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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火速回到了墨阳城。然后没有二话,立刻开始筹备对赵孤鹤的治疗。
主要是赵以孚和红束两人忙碌,一同研究如何将那‘萃珍龙骨丹’和‘朝元益气丸’给炼制出来。
‘萃珍龙骨丹’的龙骨并非真正的龙骨,其实指的是龟甲。
对此,赵以孚干脆将墨阳城所有‘龙骨’这味药材都给收走了。
一方面是因为这味药材不贵,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把那上面有特殊花纹的部分给有意保留下来。
嗯,是甲骨文没错了。
他自己是没心情研究甲骨文的,只是准备提前留下来给后人做研究。
至于那些没有特殊纹路的龟甲,他则是按照药材上的灵光来进行挑选。
的确,这也是有灵光的。
甚至上年代的龟甲灵光会更浓郁一些。
以前他总觉得这种药材的药性强弱不该和年代久远画等号,可是现在有了灵视看到年代越久的龟甲上灵光越盛之后,他就明白了。
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按照丹方上的那几味药材进行全城扫货。
‘萃珍龙骨丹’其实还要靠后一些,必须要被优先炼制出来的还是‘朝元益气丸’。
好在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其中一枚最为重要的主材赵以孚已经先一步得到了,就是他在沼泽中击杀鼠妖的战利品之一:朝露花。
至于其他辅材虽然也不好找,但红束已经想到了一个替代方案。
那就是以凡品辅材配合朝露花,再加入无无果强行提升品级。
这样炼丹哪怕那些辅材药性不够,但有无无果的神奇效果应该可以做到八九不离十。
赵以孚觉得红束是个人才,至少在炼丹方面肯定是有才华的。
如此试炼一炉‘朝元益气丸’之后,还真是被他们炼成了。
而服药之后的赵孤鹤也立刻有了好转的迹象。
他的脏腑得到了极大的补充,那种油尽灯枯被强行吊着一口气的境况也算是被化解了。
只是接下来,红束又不得不暂时离开,因为她还要将赵以孚这边的情况带回去告诉赵云鹤。
真是辛苦这个为了赵家来回奔波的女人了,可这活目前也只有她能做。
至于说赵以孚直接飞书回去?
恐怕赵云鹤根本不会给他这个小辈面子。
而赵野鹤走一趟?
红束很怀疑这目不识丁的老粗能否把事情说清楚。
事关神鹤山庄上千口人,还得是她亲自走一趟。
赵以孚见状没啥说的,只能掏出一枚蕴灵丹递给红束道:“红姐姐,累了就吃了此丹,可别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红束见状笑吟吟地收下,然后踮起脚尖摸了摸赵以孚的脑袋说:“好孩子,知道心疼人了啊。”
赵以孚被这忽如其来的‘慈母爱’给整不会了。
随后他意识过来,对于红束来说,赵家的年轻一代不就是和她孩子差不多嘛?
说实话,若不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那个父亲,其实他都不好意思让红束这般来回奔波了。
接下来,赵孤鹤还要先用‘朝元益气丸’调养一段时间,但赵以孚必须要开始寻找适合炼制‘萃珍龙骨丹’的其他几味药材。
当然,这种事情他就不亲力亲为了,转而是将事情交给了吴忠去做,他自己则是安安心心地开始撸猫。
离家数日,这家中小猫都得要轮番‘宠信’一遍才成。
“咦,有新成员啊。”
赵以孚看着面前新加入这个‘大家庭’的黄底黑纹额头上有个‘王’字的大花猫感到很好奇。
“小虎,你哪来的啊,毛色这么好不像是野生的样子……”
小虎默默地注视着赵以孚不说话。
赵以孚也不在意,便说:“来就来吧,你想走也随时走,反正也不缺你这一口。”
说着他就伸手捧住了小虎的脑袋搓了起来。
这小虎一开始是很警惕甚至抗拒的,但是这种抗拒并不能令它维持哪怕一秒的矜持,毕竟太舒服了哇……
……
时间倒推到数日前。
花大妞偷偷摸摸地在夜晚离开了赵府,甚至不知怎么跑到了城外。
“虎先锋,你不在国中守卫,怎的来此了?”
黑夜中,一个庞大而高傲的身影于灌木中直立起来,它说:“三花姥姥,你们离开花狸国以后就杳无音讯,国主这才派我来探查。”
花大妞冷哼一声道:“国主也是我从小带大的,它才不会怀疑我,恐怕是你们这些武斗派的人想要再生事端吧?”
‘虎先锋’淡淡道:“只是宿敌的谨慎罢了。”
花大妞道:“子夜国在我们花狸国和啸月国的联合绞杀下早已经大不如往昔,如今更是彻底北迁。”
“我准备在这里观察完其动向后也就回去了,不需要你多事。”
‘虎先锋’却以不信任的语气说:“那子夜国如何我要亲眼看过了才能做判断。”
“更何况三花姥姥北上这么长时间,可有收获?”
花大妞明显尴尬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道:“自然是有收获的,我在这里发展了一个‘赵狸部落’,虽然现在还弱,但潜力不错。”
“假以时日,这个‘赵狸部落’便能够成为我们花狸国的北方屏障,无论是子夜国想要回来还是北方有什么变故,它们都能撑在前面。”
‘虎先锋’好奇道:“果真如此?那我到是要看看这‘赵狸部落’是否合适了。”
……三日之后,赵家院子里多了一只小虎。
小虎本来很犟,或者说它以为自己很犟。
只叹再犟的猫咪也无法在那双有魔力的手下坚持三个回合。
摸头、捏脸、顺背。
只是三招散手便让小虎翻了肚皮。
随后便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操作了……
……
花大妞从旁边慢悠悠地踱步过来,把一滩烂泥一般的小虎给叼走了。
从此‘赵狸部落’又添一员得力干将,部落的荣光正在不断扩大,真是可喜可贺。
赵以孚就这么在家中撸猫,顺便给二叔炼药,就这么过了四五天。
他很快就觉得无趣了,心想左右无事,不如去街上摆摊吧?
毕竟近来购置了不少名贵药材,已经让他先前积累的银两都快用完了。
他便干脆再次背着书箱走上了街头,准备看看能否接到什么大单。
当然没有大单他也不介意,如今上街摆摊已经成为了他调剂生活的乐趣之一。
来到街上,他把箱子一放,却没看到宋玠师兄的影子。
他左右问了一下,才知道宋玠师兄正在准备科试,近期也不准备出来摆摊了。
这家伙,明明说了不在意的,结果真有了秀才功名就又不甘心寂寞了?
赵以孚无所谓地摇摇头,然后自己在原地摆下画摊。
随后又捧起一卷书细细研读。
这是一卷古代的医经,从周老师那边借阅的。
《纯阳求道经》很好是没错,但里面太多的内容需要旁征博引从别的地方寻找解答了。
说实话,赵以孚入手这本经卷十几天了,甚至没能将整篇经文的内容给理解。
相反的,因为其中触及了一些旁的知识,他这段时间医书和道书倒是翻了不少。
赵以孚算是明白为何孚佑帝君的天赋树里有‘丹道’了,因为他单是研究这《纯阳求道经》,就慢慢的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不少医道、丹道知识,至少如何调和人体阴阳五行就已经有了一些见解。
他觉得自己真要是能够完全理解《纯阳求道经》,那本身在丹道上就已经具备了不俗的理论知识了。
然而就在他认真读书并且觉得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生意时,忽然面前站了个人。
他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饱经风霜的女子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小孩站在他的面前。
“夫人可是要买画?”
他问了一句。
那看起来老相的妇人显得很局促,她拽了拽自己的儿子,随后认真地说:“先生,我想请您替我写一封家书。”
完了仿佛怕赵以孚不答应,她还特意强调了一下:“我有钱!”
赵以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上却已经将纸摊开,将笔握在了手里道:“想写什么?”
妇人闻言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随后期期艾艾地说:“就……就是……”
一时居然又不知该怎么说了。
赵以孚提醒道:“夫人是给谁去信?”
妇人连忙道:“是我家那汉子。”
赵以孚又问:“叫什么?”
妇人终于深吸一口气道:“张大牛……大牛,你爹妈都病死了,但俺给你生了个男娃。”
没什么文化的妇人说了一句很直白的话。
可是这句话中蕴含的内容却让赵以孚原本要落下的笔瞬间钝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笔锋的迟钝。
但是短暂的一顿之后他还是写完了这段话,然后道:“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妇人犹豫了一下,随后眼中绝望中带着些坚持地说:“俺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但俺会给你把娃带大,等你回来……”
赵以孚又把这段话写上了,抬头再看妇人。
这应当没多大年纪但却被生活磨得苍老的妇人摇摇头说:“就这些吧,再多俺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或许对于她来说,那个走了十年的丈夫也很陌生吧?
赵以孚说:“那你和孩子站远一些,这信纸剩下的地方我给你们画张画吧。”
女人连忙和儿子往后站了一些,赵以孚看了她们几眼,便落笔飞快地画了起来。
他画画向来快,几笔之后就已经把人物轮廓都给勾画了出来。
随后又将两人的人物精细雕琢了一下,很快就成了一张信纸上的画卷。
哪怕是在信纸上作画,赵以孚都很认真,至少拿出了画《子夜国》的那中水平来。
当母子两人的形象跃然纸上,赵以孚便在这张信纸上盖上了自己的信字章。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盖上这个章,因为这封信或许永远寄不到他该去的地方,他的书画也永远不会得到回应。
可他还是盖上了。
他将写好的信纸递给那女子便没有说什么了。
妇人接过信纸,随后却是噗通一下跪在了赵以孚的面前。
她说:“先生,俺其实没钱了。”
话是这么说,她已经将信纸收了起来。
“可俺愿意做牛做马,给先生抵债。”
赵以孚无所谓地说:“留下你家地址,然后走吧。”
妇人意外地看向赵以孚。
赵以孚道:“既然你现在没钱,那我就只能以后再来寻你要了。”
妇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赵以孚的话又好有道理,只能报出了自己家的住处。
赵以孚抽出一张废纸在上面飞快写下了地址,随后将纸条撕下丢给了旁边的依依道:“帮我收好。”
依依张嘴叼起了纸条,然后一溜烟的就不知跑哪里去藏纸条去了。
那妇人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虽然好像自己背了债务,可又没说这债务是多少她该还多少,这让她很茫然。
赵以孚说:“行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哦,托人捎信也要钱,需要我再借你一些吗?”
妇人回过神来,连忙道:“不……不用,多谢先生,接下来俺会自己想办法的。”
赵以孚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那妇人则是带着自己的儿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这对于赵以孚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没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师兄还是这般温柔,那女子遇到你也是她的福气。”
忽然,赵以孚听到了师妹周清昭的声音。
他转头看去,就见这位周家小姐正带着他的姐姐赵香玉一同往这边走来。
他说:“师妹今日休息?”
赵以孚看到赵香玉的表情稍稍不自然,因为她爹还在他家躺着呢。
赵香玉走过来说:“总要休息一下,本想去你家找你,但没想到清昭说可以在这里直接找到你……”
她有些犹豫地看看赵以孚又看看周清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赵以孚则哈哈一笑道:“师妹千万别与恩师说,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我没有在家温书反而出来摆摊……”
周清昭则是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是父亲告诉我你在这里的,还让我给你送些银票来,说你最近应该会比较需要钱。”
赵以孚表情一收,看着周清昭递过来的银票……看了看面额,是五百两。
周家不缺钱,但恐怕一下子也拿不出太多的钱来。
但这些钱对于赵以孚……确切点来说对于赵孤鹤,的确是急需的。
他双手接过银票,真诚地说:“劳烦师妹了。”
没有推辞,一方面是他自然会当面向周肃道谢,另一方面这未尝不是周肃提前预支的‘军饷’呢?
治好了赵孤鹤,赵以孚的这位二叔可就要开始给周肃父女卖命啦!
毕竟上架以后第一天,勉强多写些吧,话先说前头啊,这把养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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