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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现场,摄影师手拿着相机,不停地调整自己的角度,在最恰当的时机按下快门。然后飞快地卷着底片,好拍摄下一张。房间中除了协助打光的人员外,约翰·克罗斯比就坐在房间角落,和一个西装笔挺的白人一起,边喝酒,边看着房中的美景。
本来房间里就只有摄影师的声音,他不断喊着:“看这里。”“看那里。”“到窗户边。”“手放下。”“手举起。”指挥着模特儿的姿势。
很突兀地,房中多了一个不属于摄影师的声音。“哦,原来这就是摄影工作室呀,不同房间有不同的设计风格。看起来不只是拍照,录像也没问题吧。”
“你是谁!”被吓一跳的摄影师看着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陌生人。
“亨利。”认出来人的查理兹·赛隆,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慌忙蹲下抱腿。
发现有人闯入,摄影工作室各处立刻跑来不少彪形大汉。一个个都是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压迫感十足。
亨利就像没事人一样,拿起了一旁的浴袍,披到了卷曲着自己身子的女孩身上。
约翰·克罗斯比这时候跳出来,指着这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大声骂道:“亨利,你在搞什么!你这是在妨碍查理兹的工作,你知道吗。”
“工作?”亨利好奇地左右看了看,不由得笑了出来。“这种工作呀。”
不要以为拍摄唯美照是一件很艺术的行为,不应该被谴责,或用有色的眼光看待。但是那些没被镜头记录下来的时刻,挑战的是人类的想象力,而不是道德标准。
喝下威士忌酒杯中的琥珀色酒液,那个人模人样的西装男起身。“小子,你不会觉得这是英雄救美吧?
“我们这边可是合法的工作室,进行的是有签约的工作内容。这可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要听听违约有什么下场吗。”
亨利按住女孩儿的头,就是不让她站起来说话。他自己则是看着那个气势不弱的西装男,还有周围一圈打手。
有些人甚至毫不遮掩插在腰际的枪枝,只差上手而已。
这样的阵仗当然吓不倒亨利。
尽管超级大脑不停告诉他,靠拳头打出去是最快的通关法。但最速解可不等于是最优解。
一旦起了个坏头,之后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只能永远靠拳头打通关。
所以亨利可从没想过靠暴力做事。他和气地说着自己的要求。“我只是想带她走,当然包括相机里头不该有的底片。这样可以吗?”
同时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某物,朝着那个看起来像老大的西装男弹了过去,在空中划出一个华丽的拋物线。
西装男一把抓下,看到了掌中的金币。他问道:“你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亨利笑着说道:“一枚金币,一个承诺。我以为规矩是只有回答好或不好,不问为什么的。”
“约翰叫你亨利。亨利什么?你不会连名字都不说吧。”
“亨利·布朗,先生。”
没有考虑多久的时间。西装男一把握起金币,将其放入口袋中,朝着手下一摆头。众人立刻让出了一条路。
放开按在查理兹头上的手,亨利笑着把人扶了起来。同时又指着摄影师,提示着:“还有底片呢。”
一方面,他心里则是在庆幸着。幸好对方认得大陆酒店的金币,今天事情才有和平结束的机会。否则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不留后遗症,又能处理好今天的事情。
西装男下巴轻轻一抬,立刻就有手下会意,抢过摄影师手中的照相机。
不在乎摄影师在旁边大呼小叫,直接打开底片盖,把里头的底片硬是拉了出来,动作相当粗暴。
其实就算他轻手轻脚的,底片这样曝光,上头的东西也全报销了。
动手的人当然不管底片能不能用,就只是把抽出来的底片丢给了亨利,算是应付了承诺。相机则塞回摄影师的怀里。
眼看事情顺利解决,亨利问着站在身边,一脸惊恐的女孩儿。“你的东西和衣服呢?去拿吧,我等你。然后我们就离开。”
“等一下!”约翰·克罗斯比跳出来,质问着在场所有人。“那今天的工作怎么办?工作报酬呢?”
西装男看了气急败坏的经纪人一眼。“就当作我们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没签约吧。既然没有成果,为什么你认为还会有报酬。”
被西装男堵了一句,约翰不敢朝他发作。转过头,一把拉住亨利,骂骂咧咧地质疑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以为你在帮查理兹?
“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工作的酬劳,比她以前做过的加起来都多。你知道我在她身上做了多少投资吗,迟迟没有回报,我比谁都心急。”
甩开约翰抓着自己的手,亨利冷眼看着对方。“我自己去演员工会登录,等一两个礼拜,就让我混到背景板的角色。
“你带查理兹带了大半年,只带到这种地方来。这不就说明了,你的能力只到这种程度而已。我觉得你和查理兹,还是和平解约吧。不要耽误彼此。”
约翰仍不放弃,厉声说:“你以为我会同意这种事情吗。不可能,我告诉你,怎样都不可能。她是我签约的艺人,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没有反驳的余地!”
眼看自己的衣领被揪住,口水都喷到脸上了。亨利还是护住背后瑟瑟发抖的女孩儿,瞄向一旁看戏的西装男。笑着问:“能帮忙解决解约的问题吗?看起来他比较怕你。”
西装男明显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耸了耸肩,说:“一枚金币,一个承诺。我让你把人跟底片带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其他的事情,跟我无关。”
亨利又从兜里掏出一枚大陆酒店金币,用同样手法弹了出去。
西装男眼捷手快地在空中抓住。看着手中的金币,他感叹地说:“这下我可怀疑,你要不是胆大到没向酒店上供,才能截留这么多金币。要不就是自己另外有赚外快了。”
“上供?什么意思?”
“没人教你这条规矩吗?那你要自己想办法去问,这跟我可没有关系。也不是我能讲的。”西装男收下第二枚金币后,问:
“你想怎么解约?我推荐的方法是,当事人双方只要有一方不存在了,也没有人可以合法继承既有契约,那么契约就自动失效了。这么处理,如何?”
被转移了话题,亨利也没追问对方不想讲的事情。反而是看着脸色大变的约翰,略显尴尬地说:“签一张同意解约的具结书就好。做到那种程度,太超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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