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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哥哥弟弟上班走了,向阳对妈妈说道:“妈,我出去一趟,看看老同学,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妈妈答应一声。向阳给刘旭、曹龙、好战和文娟打了电话,这四人都是向阳小学到初中的同班同学,关系比较好,约好中午在老地方火锅吃饭。
向阳开车来到楼区,根据妈妈提供地址找到高飞父母住处,他站在单元门口犹豫不决,到底上不上去,上去之后说什么,万一高飞爸妈情绪激动崩溃,自己如何应对?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向阳一步一个台阶朝上走去。到了门口,向阳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他琢磨可能家里没人,他更盼望没人在家,这样能让自己心里负担小一些,当他抬手准备再次敲门时,门被推开了,四目相对,向阳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看见高飞父亲消瘦的脸庞和深陷的眼窝,老人家还是戴一副近视眼镜,目光呆滞充满疑惑问道:“你找谁?”向阳急忙回答道:“叔叔,我是阳阳,我来看看你们。”高飞父亲卸下防备,眼神恢复平静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我看你感觉面熟,一时没想起来,你变化太大了,快进屋。”向阳拎着东西在门口换了拖鞋走进屋里。
高飞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家客厅都是简装,墙上挂了几张风景画和家人照片,照片中没有高飞。
高飞父亲招呼向阳坐下,递给他一杯茶水,向阳谢道:“叔叔,别忙活了,我过来看看二老,一会儿就走。”高飞妈妈目不转睛盯着向阳的脸,满脸迷茫问道:“你是阳阳?”向阳回答道:“姨,是我。”高飞妈妈一把抓住向阳左手紧紧攥在手心摩挲,激动地叫了一声
“孩子”嚎啕大哭,高飞父亲扶住她肩膀说道:“孩子刚来,你控制一下,别吓着孩子。”高飞妈妈根本没听进去,哭声越来越大,她把头靠到向阳肩上,向阳一时手足无措,很快,他把右手搭到高飞妈妈肩上轻轻拍打,安慰道:“姨,别哭了,说不定他还好好的呢,你要保重身体啊。”高飞妈妈释放了激动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她擦擦眼泪转涕为笑说道:“孩子,你别介意,我看见你就像看见飞飞一样,刚才有些失态,你别介意,快吃点东西。”向阳紧张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些,他注意到高飞妈妈本来乌黑亮丽的头发现已所剩无几,顿时悲从中能来,他微笑着说道:“姨,我刚吃了,您别麻烦了,我也很久没回来了,昨晚刚到家,今天过来看看您二老,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我带了点东西,您和叔叔一定要收下。”说着向阳把手里拎着的水果、牛奶和他从临河带回来的礼物都放在茶几上。
高飞父亲说道:“孩子,让你破费了,你在外面还好吗,结婚了吧?”向阳回答道:“结了,生活过得还行,就是工作有些忙。”三人唠了大概一个小时,临走时,向阳和高飞父母拍了合照,他叮嘱道:“叔、姨,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高飞妈妈再次流下眼泪,高飞父亲眼眶泛红,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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