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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么？”顾宴昇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不丁地吓了周舟一跳。
“......这里是你布置的？”周舟迟疑着问出口。
没有回答她，顾宴昇走到落地窗前坐下，静静地看着那棵柚子树。
透过那些蜿蜒的树枝，他仿佛看见了十八年前的周舟。
她从小就胆大，总是会爬上树枝摘柚子，然后把最大最甜的那颗分给小时候的顾宴昇，那个时候，周顾两家还没有决裂。
他点燃了一支烟，视线转移到那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身上。
这里对他来说，就像是他自己亲手打造的一个牢笼，把他紧紧困在了十八年前的那个夏天。
顾宴昇承认，他是自私的，迫切地希望拉周舟下来陪他，哪怕是把她变成一只断了翅膀的金丝雀。
“收拾一下，跟我去宴会。”
顾宴昇的声音透过落地窗的光线传来，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周舟看不清他的神情。
外面进来了一个管家，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那件白色的薄纱晚礼服，就和六年前她那场获奖的庆功晚会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那晚周舟美丽的像白天鹅，但顾宴昇却被关在牢房里的角落。
“穿上它。”男人的话不容置疑。
“......顾宴昇，你什么意思？”
没能再忍住，周舟咬牙切齿的开口。
从过份相似的房间布置，再到这件同款的衣服，很明显这些顾宴昇刻意为而之的行为。
“怎么，六年前我没能看到你实现梦想的样子，六年后也不想给我看么？”
见周舟拒绝，顾宴昇的眼神迅速地低沉了下来，他大踏步走过来，用手指狠狠地捏住了周舟娇嫩的下巴，弯腰凑近了她的耳边。
“还是说，你需要我帮你？”
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处，周舟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顾氏集团高楼办公室那个灼热的傍晚。
她瞬间羞红了脸，猛地推开他，嗫嚅道：
“......你转过身，我自己来。”
看着她那副窘迫的样子，顾宴昇的心情似乎突然变好了，被狠推了一下，他也没有生气，反而好以整暇地靠在墙边，戏谑地看向周舟。
“你浑身上下我都看光了，还有什么好值得避嫌的？”
“......”
周舟的耳尖变得更红了，虽说和楚廷琛结婚了这些年，但她从未和他有过亲热之举，想到和顾宴昇第一次做那种事，她还是难免会害羞。
顾宴昇这么调侃着，但他还是听话地转了过去。
为了避免他突然转身，周舟迅速地换好了衣裙，却卡在了拉背后拉链的步骤上。
“......啊。”
由于看不到后背，周舟拉拉链的时候不小心卡到了后背，她惊呼出声。
听到动静的顾宴昇，迅速转过身来，见她正姿势奇怪地尝试拉拉链，有些忍俊不禁。
上前握住了她张牙舞爪的手，顾宴昇动作轻柔地帮她拉好了拉链。
见她身穿礼服紧绷绷得不好弯腰，顾宴昇又贴心的蹲了下来，给她的双足穿上高跟鞋，动作熟练得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看到他蹲下去的动作，周舟有些恍惚，青春时期那个温柔又霸道的少年。
定了定神，周舟在他满头乌黑的头发里，竟发现了几根白发。
鬼使神差的，她抬起手臂，摸了摸他的那绺头发，手心染上了黑色。
......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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