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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线里,叶博涵全家都没有好下场。
元初没接触过叶家其他人,但叶博涵先生是个很好的老师。她打算见机行事,到时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元初买了书,一边工作一边学习。
系统给她在沪市占的那套房子,她放弃了。之前不确定最终会去哪儿,所以多占了一套,现在已经在京市工作了,沪市那套就没必要留着。
现在大城市因为建设需要,人口激增,住房十分困难。以京市为例,原来的寺庙等地方都被征用,成了各单位的宿舍,比如真武庙、孔庙,是真的缺房子。
她既然不住,就没必要多占。多出这一套房,够好几家人挤一挤了。
***
1950年8月中旬,李兢兢生了。
元初偶尔通过系统监控查看一下她的情况,知道她过得非常糟糕。
这事当然和元初也有点关系。
在李兢兢和张天明度过了愉快的新婚夜之后,张天明跟李兢兢说了他想去参军的事,李兢兢明白这是他飞黄腾达的开始,自然不会反对。
只是,她央着张天明在家里多待两天,年轻男女,刚结婚,又互相稀罕,正是如胶似漆、甜蜜恩爱的时候,张天明同意了。
俩人商量好,去趟县里,拍张合照,双方各拿一张,思念对方的时候就看看照片。
就在俩人去县城的那天,元初让张天明摔了一跤。两口子都清晰地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伤筋动骨一百天,张天明走不了了!
李兢兢整个人都惊呆了!
如果张天明参军这事有了变动,那他还能有上辈子那样的发展吗?
“天明,你怎么样?”
张天明咬咬牙:“先去医馆找大夫看看。”
李兢兢对这个世界不熟悉,她搀着张天明,给他当人形拐杖,俩人一步一步挪进了医馆。
大夫摸骨之后确认其骨折。先手法复位,再用夹板固定,之后再开几服药。
李兢兢看着张天明腿上的夹板,问大夫:“这样能行吗?不需要打石膏吗?”
大夫说:“打石膏的话,你们得去看西医。我们医馆没有那个。”
县城有西医诊所,但是据他所知,也没有石膏。
李兢兢跟张天明说:“咱们去西医那儿看看?”
张天明摇头。小老百姓,看什么西医?那是有钱人看的。
“不用了,我相信大夫的医术。”
李兢兢:“……”
你信我不信啊!
大夫说:“我们一直都是这样治骨伤的。他伤得并不是很严重,好好休养的话是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没办法,李兢兢只好接受了这个现实。
在张天明的指引下,去县里的车马店雇了一辆马车,俩人照片没拍成,坐着马车回了张家村。和他们一起回去的,还有医馆的小学徒。张天明和李兢兢去县城,带的钱不够付医药费的,人家得跟着回家取钱。
彼时,张母的嘴巴还在漏风,脚面还没有完全消肿,看到二儿子这样,顿时把气撒到了李兢兢身上:“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非要去县里拍什么相片,我儿子根本就不会有事!”
张小梅也一改之前开朗随和的性子,附和着张母数落她。
李兢兢震惊极了,“娘,小梅姐,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这是个意外,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是封建迷信!”
张母骂道:“不这么说你怎么说?本来,结婚第二天我儿子就要走,是你不让他走。他在家里待的好好的,你又非拉他去县里,你自己说,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个扫把星?”
张小梅说她:“你都已经跟天明结婚了,现在是我弟妹,再叫我小梅姐就不合适了,你得喊我大嫂,以后记住了,别喊错了。让别人听见,还以为咱们老张家没有规矩呢。”
李兢兢说:“我们刚结婚,第二天他就要走,一走就是很久不回来,我想多留他几天有什么错?我想拍个照片留下个念想有什么错?”
张母“呸”了一声,“有什么错?哪儿都是错!老爷们出去打拼是正经事,你留他在家里干嘛?你就那么离不开男人呐?”
李兢兢:“……”
她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上一次穿越来的时候,刚开始,她还没去随军的那几天,张母和张小梅对她也是不好,那时候,她以为,都是原身的错,是原身把人得罪了,才导致她被婆母和大嫂不待见。后来相处下来,她们的关系变好了。她心里对这一点更加确信。
可是这辈子,她并没有做过任何得罪张母的事情,张母和张小梅却这样说她!
李兢兢觉得委屈极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张天明,想让他帮忙说几句话,张天明却看都没看她,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母又说她:“你看他干什么?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干活去。一天天的,就知道白吃饭。谁家媳妇跟你似的?快去把院子扫了,把鸡喂了,再把衣服洗了。不过是个孤女,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啊?”
张小梅笑道:“弟媳妇,你之前可是跟我说过,你一定会干活的,绝对不吃白饭,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啊。”
说完,张小梅搀扶着张母走了。
留下李兢兢站在原地怀疑人生。
她双眼含泪,跟张天明诉委屈:“娘和大嫂怎么能这样?”
张天明叹了口气:“我伤得这样重,娘和大嫂就是太担心了,她们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李兢兢一想,觉得也有点道理,还真就不多想了。而是老老实实的出了屋,开始做家务。累得腰酸背痛的她甚至还去安慰张母和张小梅,让她们别担心,“大夫说了,天明肯定能恢复的。”
她这个表现,让元初都有点惊讶。她觉得李兢兢这家伙可能脑子不是太好使,多少有点拎不清了。
张天明心情很糟糕。他有种预感,这一跤,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的内心十分不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母和张小梅对李兢兢的态度一会好一会坏,李兢兢根据她们的态度调整自己的表现,逐渐包揽了家里的全部家务。
元初和系统看得直挠头,她脑子里不是都有好多记忆了吗?在现代当过职场精英,在年代当过官太太,还和很多人斗智斗勇过,怎么本质上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呢?
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高情商?
张天明专心养伤,对李兢兢的遭遇视而不见。甚至,他在自觉或不自觉的配合张母和张小梅,李兢兢表现好了,他就温柔以待,李兢兢表现不好,他就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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