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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地,原本预报中午要下的大雨,跑到了晚上。电闪雷鸣,风雨摇曳着院中的树植,刮得窗户噼啪作响。
南枝拉上了窗帘,隔绝一些噪音。
“雨很大吗?”他问。
“是啊,这雨太急太大了。”
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她可怎么回去……
付京尧自认不是什么大善人,更不愿意和陌生女人过夜,哪怕有多余的房间,这不是她该过夜的地盘。
“嗯。你可以找人来接。”
他知道人间几分疾苦?张嘴就是理所当然。
南枝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人很有地盘意识,虽然她也没想过要留这过夜,窗外的雨还是的确她让为难。
“我可以自己回去,再见,先生。”
她不好意思,也谁都找不了。
付京尧没回应,听着手机里的资讯报道,她怎么回去,关他什么事。
背上有些发痒,她忍着抓的冲动,包里有准备好的雨衣,她披上冲进雨夜。
骑了没多久电动车因泡水连电罢工,她欲哭无泪,怎么这么倒霉。
一望无尽的雨幕。
南枝叹气,认命地往回推了回去。
她拿出钥匙进门的时候,付京尧光着身子,正弯身拿起沙发上的睡衣。
灯光下身上肌肉线条尽显,青筋炯劲。
他敏锐地转头。
“啊,先,先生,对不起,我我不是……”
南枝捂住眼睛,舌头快要打结,心提得扑通乱跳。
她看到不该看的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滚出去。”
尽管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单听冷硬的声音南枝也知道他极其不悦。
这两天相处,她知道他是极重隐私的人。
南枝不敢多言,赶忙拉上门。
雨帘汹涌,脸热心惴,她哪哪都不舒服,摘掉雨衣,坐在门边,抬眼看了一片屋檐。
至少,这一块儿天地能让她躲一会儿风雨。
南枝抱膝靠在门口疲惫地睡着了。
这女人耍的什么心机,她是不是故意的。
付京尧拉开门,有沉重的东西倒在他脚下,他条件反射踢了一脚。
哪怕穿的是拖鞋。
南枝被踢到伤口,痛得哼哼着醒来。
揉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她睡了十五分钟,怎么感觉睡了半夜一样沉。
“先生。”她忙站起身,身高只到他的肩膀,微抬下巴紧张地看着他。
怕他张嘴就是你被解雇了。
他没说话,转身进屋。
南枝犹豫着。
“晚饭没吃饱,进来给我煮点瘦肉粥。”
他走到沙发前,大马金刀地坐着,手摁上额头,似是十分无语。
南枝慌忙进屋,换了一次性拖鞋,轻手轻脚地去厨房忙活。
想着他刚才火大的语气,南枝多加了点碎青菜。
又给他蒸了一盘嫩蛋豆腐。
他闻见了多余的香味,动作一顿,没有多言,把瘦肉粥吃完以后,擦了擦嘴,一次性手巾丢到桌子上。
喑哑着声音开始发难,“我刚刚跟你交代的是什么?”
南枝吞了吞口水,“让,我做一碗瘦肉粥……”
他摸到眼前的一碗蛋羹嫩豆腐,冷声质问,“这是什么?”
南枝像被班主任训的学生,不敢吭声。
他冷哼,抬手准确无误地把东西扔进垃圾桶。
“乔小姐,看在你还算可以,我才忍你的自作主张,我只提醒你这一遍,以后,在这里,只要是我交代了的事你按我的意思去做,别擅自做主去摸我的心思!”
说了一串,他嗓子微喘发痒,这是吸入火药的后遗症,还没好全。
一碗饭而已,有这么严重吗?南枝心里轻叹。
“知道了,先生。”
听她乖乖地认下,他平了平火气,挥手一圈,指了指,“还有,以后,在这片空间里,除了厨房,无论哪扇门,你给我敲三遍再进。”
对于刚才的事情,他好似十分介意。
南枝红透了脸,用力点点头。
“回答。”冷硬的命令。
“是!”忘了他看不见,南枝就差敬个礼了。
“收拾干净,你今晚睡沙发上。”
天气热,客厅有四排嵌壁空调,南枝倒不担心会热。
她看着付京尧回房,悬了半天的心才狠狠落下,浑身紧张地汗毛软下来。
这位先生真的是脾气很不好。
南枝拿了个薄毯盖身上,她穿的背心内衣,勒着伤口也不不舒服,干脆脱了,和衣而卧,窗外的雨声天然的白噪音,闭眼,又过了一天。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晴空碧叶,鸟鸣草新。
付京尧穿戴整齐,在屋里的洗手间洗漱干净。
他习惯起床后坐沙发上按摩着太阳穴听资讯快报。
海绵垫塌陷,南枝顺着外力翻了个身,顺手抱上他的腰,大腿曲着几乎顶到他的腰间。
付京尧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用黑乎乎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藕臂。
忘了还有这么号人物。
空气薄凉,少女的手臂却微微发烫,隔着他的休闲T恤熨着他的腹肌。
锋利的喉结滚动出声,他摸索着抓住腰间手臂,细嫩的不可思议。
他蹙眉。
用力分开丢到一边。
起身离开,去阳台轻微拉伸了几下,坐入躺椅里眯了一会儿,带上蓝牙听了会儿股市分析。
一晃就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肚子都叫了,沙发的人还是没动静。
他摁下手表报时,8点24分了,心里冷了三分,起身走到走到沙发边上。
“乔婉!”盲杖轻轻挥了挥,确定沙发上有人,他刚想捅一下,又想起昨夜好像踢到她受伤的背了……
他弯下身,用手摸索着,怀疑地轻推了一下,呼吸一重。
不知羞,衣服下面居然不穿文胸。
“乔婉!”他含了三分怒气,盲杖毫不客气地胡乱敲在她屁股上。
南枝浑身像被人狠揍了一顿,她想睁眼,眼睛酸的像被强力胶黏住了一样。
有人抽她屁股,好疼,动了一下腿,被刀砍了一样。
付京尧耳朵烧红,又喊了两声,不见她答应才蹙起眉。
他摸上她的脸,烫的惊人。
他心里生出一股火气,他是花钱请她来伺候自己的,眼下这算什么。
转身摸回房间,翻出床头上的医药箱,他记得有个常备的退烧液,瓶瓶罐罐的都太相似,他摸不清哪一支是。
握在手里的药瓶差点被捏碎。
强烈的力不从心让他火气蔓延至手抖。
走到浴室,接了一杯冷水。
他摸索着抚上她的眉眼鼻唇,火热的鼻息喷得他手指缝发痒。
他摸准了位置,一杯凉水准确地浇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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