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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相宜表了态后,黎晚安反倒犹豫起来。“这很危险。”
“我知道。”
盛邵钦跳进江中救裴胜男的时候,也很危险,正是这份危险,让她觉得欠下的人情绝不是简简单单一次请客吃饭或者送什么礼物可以抵销的。
听黎晚安说来,盛邵钦的弟弟眼下情况并不妙,如果这次的事情,她能帮上忙,多少也算减轻了她心里承情的负担。
黎晚安见裴相宜坚决:“好,那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放心,是一个绝对安全可靠的人。”
黎晚安带裴相宜去见的是负责邱诗悦失踪案的警察贺牧也。
据黎晚安说,这桩案子到现在,很多警察迫于海欧集团的势力都放弃了,唯有贺牧也还在坚持。
贺牧也很年轻,但性格沉稳,可能是当过兵的缘故,他的眼神中透着异于常人的刚毅。
“相宜,这位是贺警官,贺警官,这位是歌舞团新来的裴相宜,她愿意协助我们调查邱诗悦失踪的案件。”
黎晚安给两人做了介绍。
贺牧也很谨慎,他没有过多透露案子的具体细节,只是在确认裴相宜愿意协助后,交给裴相宜一个任务,他要她帮忙摸到白雯雯和客户交易的具体场所。
裴相宜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难免紧张。
贺牧也安慰她:“我们会在你身上装定位器,一路监听随行,保护好你。”
“好。”
隔天一早,裴相宜就红着眼又去了找了白雯雯,为前一天的突发情况道歉,并恳求白雯雯能再给她一个机会。
白雯雯问她:“你和小盛总,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对小盛总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但小盛总没看上我,昨天他还和黎晚安一起……”
裴相宜泫然欲泣,一副说不下去了的表情。
白雯雯了解黎晚安那性子,大概猜到了她是怎么羞辱裴相宜的。
“没事。”白雯雯搂住裴相宜的肩膀,“我知道你急着出头,但有时候靠男人不如靠自己,你好好跳舞,总有出头之日。”
“那‘歌舞之春’的演出?”
“今天我会再安排一次会面,你就穿昨天那套裙子,化一样的妆,我们提前出发,别再掉链子了,领导会不高兴。”
“好的,谢谢白团长。”
白雯雯对这个一而再再而三送上门来的猎物并没有生疑。
下午,她就带着裴相宜提前下班,两人乘坐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直奔西山新月酒店。
进入酒店大门后,白雯雯要走了裴相宜的手机。
“白团长,为什么要收手机啊?”
“前段时间海城电视台几位名嘴聚餐时聊天被录音的事情你听说了吧?饭桌上的几句吐槽,最后随着舆论发酵让人丢了饭碗,这不,现在稍有名望的领导,聚餐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我们做下属的,只能配合。”
白雯雯的解释让人挑不出错。
裴相宜交了手机,跟随白雯雯换了五部升降电梯,才到达预定好的包厢。
也难怪贺牧也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摸清他们交易的地点,这迷宫一样的酒店,设计得着实诡异。
裴相宜心里没有底,可现在她已经上了这趟船,没有回头路了。
她边走边观望四周环境,确保自己能记下来路,事后为贺牧也提供有效线索。
包厢内,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端坐主位,男人大概五十岁左右,戴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学识渊博,温文尔雅,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碰到,裴相宜绝对不会将他和情色交易联系到一起。
“范总,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白雯雯进门就将裴相宜推到这位范总身边的位置,“我们迟到了,我们自罚三杯。”
她说着,在裴相宜面前的杯中满上一杯酒。
贺牧也提醒过裴相宜,入口的东西要注意。
“范总,白团长,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喝酒的话,身上会起疹子。”
“没关系,那就以水代酒。”
范总很好说话的命服务员拿来一瓶依云,瓶盖未开封,由裴相宜自己拧开。
裴相宜以水代酒,自罚三杯后,白雯雯就借着接电话的名头离开了包厢。
偌大包厢,只剩下了裴相宜和范总两个人,范总将椅子往裴相宜身边挪了挪,他起初只是以长辈的口吻询问裴相宜一些日常的问题,比如年纪、学习的舞种之类的,问着问着,他的手就搂上了裴相宜的腰。
瞬间,裴相宜浑身的细胞都拉起了警报。
她知道,开始了。
“范总,您别这样。”裴相宜不动声色拂落腰间的手,“白团长去哪儿了,怎么一直不回来?”
“她不会回来了,接下来就是你和我的时间。”
“范总这是什么意思?”
“你能跟着白团长过来,这点规矩还不懂吗?”范总的手又环过来,“要想获得歌舞团的资源,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你说呢。”
他的手试图探进裴相宜的衣服中,裴相宜一把挣开了他。
“抱歉,范总,如果歌舞团的资源要用这样的方式获得,那我明确告诉你,我不愿意。”
范总对她的反抗不以为意:“今天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自愿陪我,二是被动陪我,如果你选前者,我能保你之后在歌舞团平步青云,如果是后者,那你将走不出这道门。”
裴相宜适时表现出一丝害怕:“我会死吗?”
“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
这么说来,或许邱诗悦还有生还的可能。
裴相宜忍着恶心靠到范总身边,佯装妥协:“范总,你说的我都怕了,不如你和我说说,是怎么个生不如死法呢?”
“怕了还打听?”
“就是好奇嘛。”
范总阴冷一笑,抚摸着她的头说:“你将一辈子看不到太阳。”
一辈子看不到太阳?
难不成,是关在哪个地下室?
裴相宜还想继续探他口风,忽然感觉自身体深处蹿起的一阵燥热,呼吸和心跳的节奏也明显变快。
她没喝酒,却有种醉意酣然的眩晕感,包厢里的一切静物都在她眼前打转。
糟了!那瓶未开封的水也有问题!
裴相宜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推开范总,往门口跑去。
范总气定神闲的,甚至没有追她。
“你跑不出去的。”他在她身后笑,“就算跑出了这道门,还有无数道门等着你。”
裴相宜当然知道自己跑不出去,她只是想拖延一点时间,她的美甲和耳钉上装有定位器和监听器,她相信贺牧也现在一定在搜救她的路上。
她跑到门口,用尽全身力气拉开了门,门口两个壮实的保镖直接将她推回了包厢。
“嘭”的一声,门再次合上。
裴相宜倒在地毯上,浑身虚软。
范总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
“小丫头,别费劲了,乖乖从了我,明天你就是‘歌舞之春’的领舞。”
“我不要……我不要……如果你碰我,你就是强奸!你要坐牢的!”
范总根本不在乎什么坐牢不坐牢,他趁着裴相宜没力气,以手钳住她的肩膀,一把撕裂了她的裙子。
裴相宜腿根一凉,心也跟着一颤。
她到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向黎晚安提议入局是个多么冒险的决定。
“不要……”
“来不及了。”范总脱下自己的西装,“我也吃了药,药效上来了,够我宠你一晚上。”
老男人开始发了疯一般撕扯裴相宜的衣服,裴相宜竭力推搡着他,手脚并用,范总被她踢疼了,虎口拧住她的脖子,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裴相宜吃痛,但不敢停下来,仍是使劲反抗。
两人对峙僵持着,场面混乱不堪。
“救命!救命!”
她快没力气了,意志力也越来越不受控。
不知抵抗了多久,终于,门外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包厢门被踹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裴相宜抬眸去看,看到了为首的盛邵钦和贺牧也,两道同样高大英挺的身影,带着光向她冲过来。
贺牧也制服了那位范总,将他拖到一旁,用手铐铐了起来,盛邵钦则径直奔向了她。
“裴相宜,有没有事?”盛邵钦的眼眸中夹杂着担忧、怒意和让人辨不清的复杂情绪。
裴相宜最后的力气只够她微摇了摇头。
眼看她身子软下去,盛邵钦伸手,稳稳将她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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