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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是需要有人用血迹染过才会鲜艳明亮的,即便他亲手相让,可一日不死,在旁人眼中,终究也会是难除的心头大患。”“除非他以死相换,否则他永远不能换取到离开这枷锁的自由。”
乐正璟淮低眸一笑,带着自我的嘲笑和讥讽,“后来,他慢慢意识到,或许当他真的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他就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了。”
“而他曾经最不喜的东西,可却成了他最后可以得到自由的唯一救赎。”
姜若玖吻了吻他的唇,温柔的看向他:“那他现在换到了这自由了吗?”
乐正璟淮紧紧抱住她,沉闷的嗓音迷茫无措,可能是这酒劲上头,脑袋有些发软,像个没骨头似的趴在她的肩头上,无意识撒着娇继续说道:“没有。”
“即使在所有人看来,年纪轻轻的他什么都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势,先皇的宠爱,皇叔的关照。”
“可只有他知道,他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肮脏不堪的,永远都被别人手中的枷锁所控制,在这精美的牢笼中,禁锢着看似精美的一切。”
姜若玖声音温柔:“那他还想离开吗?”
乐正璟淮摇头:“离不开了,他已经深陷其中,当棋盘上的棋子开始时,除非执棋之人死亡,否则这棋将永远不会停息。”
他已经杀了太多人,造了太多的杀戮,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不知道的小皇帝了。
姜若玖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在乐正祁打着清君侧口号闯进宫时,那个在世人口中暴戾恣睢的暴君反派,居然会以类似于自焚的结局潦草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现在她忽然明白。
暴君将自己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那个位置上,他以为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虚假的恭维,冰冷的权势,所有人敬他、畏他、惧他,可却无一人真心爱他。
不过都是贪慕他身下那把冰冷刺骨的椅子罢了。
所以他才会以一种绝望的行为,在他讨厌了一辈子的地方,以少年悲壮自焚的形势,让自己的骨灰随着这场大火自由。
原来,暗一才会说:陛下的前半生太苦了。
姜若玖心疼的捧住他的脸,细密轻柔的吻一点点落在他的脸上,鼻梁上,嘴唇边。
乐正璟淮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眼神迷离的看着姜若玖,手无意识的搭在她的腰肢上,轻笑:“这药原是这样的效果。”
姜若玖挑挑眉,将他的碎发拨至耳后,露出他精致而又迷离的眉眼。
那锋利有力的眉宇染上淡淡的绯色和情欲,指腹碾过他的唇,含笑故意说道:“哦?既然知道,为何还敢喝?你就不怕我一杯毒酒送你驾崩?”
可能也只有她有胆量在乐正璟淮面前提驾崩这个词。
乐正璟淮不气反笑,闷哼的嗓音带着几分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姜若玖愣了一下,翻了一个白眼,咬牙骂了一句:“浪荡子!”
乐正璟淮笑了笑,将她的手放在的下颚处,轻轻蹭了蹭,“我就是浪荡子,甚至有病,还是个变态,不然也不会在你还是男装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姜若玖不免有些好奇:“若我真是男子,你当真会娶我?不怕老侯爷带兵进宫杀了你?”
“不怕,你若是男子,我便是你的相公,亲自上门提亲即是。”乐正璟淮缓了缓呼吸,蛊惑的眼神看向她,刻意压低嗓音温声道:“不过,小玖,能考虑一下我现在的情况吗?”
而在姜若玖意识昏迷前的唯一想法就是,这就是他口中所谓资质平平?
去它娘的,胡诌乱造的玩意。
如果这都算的话,这世人的标准怕是又要往上调调了。
这一夜之后的姜若玖,明显整个人都不好了很多,扶着腰看着精神抖擞的乐正璟淮,靠在床头的模样,像极了被吸食殆尽了一样,无心无力。
而乐正璟淮居然还能早起去上朝。
姜若玖不明白,这皇位究竟有什么的好的,居然会有人愿意去争夺一个早五晚十、没有休息日的岗位,是觉得自己活的不够苦吗?
乐正璟淮满脸桃色的吻了吻她的唇边,青涩而又干净,不带一丝的暧昧和情绪。
“等我回来。”
姜若玖无力的摆了摆手,丝毫没有想要起身去送他的迹象,要不是被他一大早就弄醒,只怕她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看他。
乐正璟淮也不恼,甚至还有些得意她的反应,就连背影都能看出他的高兴。
姜若玖:不是,这是那个原剧情中喜怒不形于色,脾气捉摸不定的暴君——乐正璟淮?怎么看着这么像一个…傻狗。
鸭鸭扑腾着翅膀落在她的肩头,同样满脸复杂的看着乐正璟淮离开的背影,神情难辨的说了一句:“你给这反派调成啥样了?”
姜若玖同样以沉默回应,淡淡的来了一句,“这我也不知道呀,关键是…他自己就成这样了。”
一人一鸭面面相觑。
眼中只有无力的沉默和茫然。
算了,给啥反派就救赎反派吧。
最起码救赎值高就行。
“哦,对了,乐正璟淮的救赎值现在是多少了?”
昨夜,乐正璟淮的救赎值播报一直上上下下的响个没完,偏偏这人还总是配合着这系统播报的声音动。
听的姜若玖上上下下,腰酸背痛、小腹一股无名火升起来。
一个生气下,干脆将反派救赎值的系统播报给关闭了。
鸭鸭查了一下,“现在反派救赎值已经95%了。”
姜若玖:“看来,这最后一点的突破是在乐正祁的逼宫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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