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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菀其实也早就想把她的名字改掉了。趁着这次办手续的机会,她干脆决定把名字改掉。
没想到,顾以礼先提出来了。
菀菀有些错愕。
顾以礼竟然跟她如此的有默契。
她开玩笑的询问顾以礼:“顾以礼,你这么有文化,不如你帮我取个新名字吧。”
顾以礼真就蹙眉认真想了一会儿。
他拿着笔在本子上写了个字。
[菀]。
菀菀低眉看了眼,压下心中讶异,假装不识字的问:“这是什么?”
顾以礼解释:“[菀彼桑柔,其下候旬],这句话出自《诗经》,“菀”意为茂盛,很像你。”
永远充满活力,生机勃勃的乐天派。
菀菀没料到她在他心里竟然是这么正能量的一面。
“我喜欢这个字,那就改。”
虽然她不喜欢李,更不喜欢那家人,但是这是系统给予她的人类身份。
她似乎没法改掉。
“李菀?”
顾以礼笑着看她,薄唇轻启:“顾菀。”
她那瓷白的肌肤上瞬间起了红,“瞎说。”
顾以礼抱住她,头低低的埋进她的胸前。
“顾菀、顾菀、顾菀、顾菀、顾菀、顾菀、顾菀、顾菀。”
他不停的念着她,“就叫顾菀好不好?”
“没有这个先例啦。”
“有的。”
他亲着她的脖颈,嗓音低低哑哑,暗搓搓的使用美男计勾引她。
“等我满22岁,我们就去结婚好不好?”
他顺着布满吻痕的脖颈一路亲到下巴,再到她娇艳的小唇。
低声哄着她。
“好嫂嫂,听我的话好不好?”
菀菀脸上满是羞涩的红晕,呼吸也乱了。
一喘息,小嘴才松了牙关,就被少年趁虚而入。
他的舌轻易缠了上来。
又涩又靡。
菀菀受不了他。
直叹着年轻的身体素质就好。
跟永动机似的。
她好好绑着的头发又被他弄乱了,几缕发丝凌乱散落,秀眉轻蹙,嘴唇颤着发出了微弱的应允。
“好……”
好……可恶的美男计。
-
月底的时候,顾以礼带着她回了一趟老家。
虽然有三年没回来,但是老家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样。
只是听说他们走后不久的,那船老板出海船翻了,人也死了。
而那船老板的狗腿子周永康,
则犯了事被抓紧去改造了。
没多久出来,也出了事。
也不知是船老板倒台后,周永康没了靠山,加上得罪的人多,不知被谁打断了腿。
吊着一条命,整日里在村口里讨饭吃。
看到周永康的下场,菀菀直叹。
真是恶有恶报!
痛快!
顾以礼顺利把他们俩的户口给迁走了,还把她名字也给顺利的改掉了。
看着户口本上的名字。
她有些哭笑不得。
真叫顾菀啊。
顾以礼的偏执,她难以理解。
有了新名字,顾以礼也自觉的改掉了称呼,唤她菀菀。
但是,有时候欺负她的时候,他还是会恶趣味的喊她嫂嫂。
也是够变态的。
手续办好以后,两人就坐上了前往火车站的老旧大巴,对老家没有什么留恋的。
在大巴上,不少有进城打工的附近村民。
其中有个村妇盯着菀菀许久,忽然主动过来搭讪说:“你是李家那三丫头吗?”
没等菀菀说话,顾以礼就拦在了村妇面前,冷冰冰的说:“不是。”
那村妇一见顾以礼那冰山脸,连忙缩回去,跟同伴叨念起来。
“长得可真像啊。”
“像谁?”
“就李家那口子啊,那家的老二还是老三。”
“哦,他们呀,不是说小的那个出事了,怎么没的?”
“游泳,淹死啦。真是造孽啊,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男丁,李家两口子哭的那个惨呀。”
“他们不是还有三个女儿吗?”
“老大小小年纪就去大城市打工,跑了好几年了没回来;老二送人了,那养父母待她挺好,也不愿意回来认老李他们;还有一个老三,听说早年间也卖掉了,好几年没消息了。现在小儿子又被水淹死了……老无所依,无人送终哦。”
那两人絮絮叨叨的念着李家的八卦。
菀菀冷笑。
活该。
手突然被握住。
她抬眸看了看顾以礼,只见他神色有些担忧。
菀菀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两人一身轻的下去了大巴,来到了火车站。
火车站似乎进行了翻修一番。
那原本长满青苔的墙壁被刷了一层新的绿漆上去。
白绿相间,高挂红色旗帜,迎风飘扬。
似是满怀期待的迎接着新时代的来临。
这次是顾以礼去买票。
他买了两张卧票,很快的折了回来。
她把票取过来看了下,价格比三年前涨的十块钱。
菀菀想到那时候。
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人命是真大,运气也是真好。
一路走来,苦了苦了点,但起码没遇到什么坏人。
也顺顺利利的。
“顾以礼,你那时候为什么敢跟我走?”
顾以礼唇角勾了勾。
若是他说那会儿他就已经觊觎她了,会不会吓到她了?
不过顾以礼只是露出乖巧无害的表情。
“我相信你,世上还是好人多。”
她摸了摸他柔软蓬松的黑发,点头道:“也是,你一看我就长着一张忠厚老实的好人脸。”
顾以礼忍俊不禁。
碍于周围人多,不然他肯定要亲死她。
回到南城已经是隔天。
房子租到了月底,该搬的都搬好了。
两人实际上也没什么东西。
当年怎么来的,今天也怎么离开了。
漂泊三年,南城实际上并没有属于他们俩“真正的家”。
但在这里,他们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房东老头子虽然嘴毒,但是每次总会有吃不完的自种菜送给他们。
还有月荷姐,是他们来南城第一个对他们投放善意的大好人。
菀菀心里还是舍不得他们的。
月荷知道他们要走,也难过了许久。
要走这天,菀菀买了一套漂亮的小裙子送给月荷的女儿,又给月荷买了一条项链,给房东老头买了个一副新麻将,当做告别的礼物。
房东老头麻将也不打了,开着小汽车带着月荷一起把菀菀和顾以礼送到了海关处。
月荷难过的抱着菀菀哭了许久,后才分别。
房东老头:“不就隔着一条河嘛,你啥时候有空我带你们去看他们。”
月荷:“这能一样吗?你不知道隔着这一条河要见一面得多难。”
不像以前,楼上楼下,随时能见着。
房东老头目视远方:“等祖国统一了,那时候见面就容易多了。”
菀菀在海关那头,看着月荷和房东老头。
她不停的挥手告别。
眼泪也不停的掉下来。
人类的情绪,总是复杂多样性的。
开心的时候会哭的,难过的时候也会哭。
而分别的时候,会哭的更厉害。
再见了,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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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章我老眼昏花发错卷了,发到第六卷那里了(扶额苦笑),明天等审核上班改一改。晚安啦,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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