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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宴站在包厢门口,指间夹着雪茄,狠狠吸了几大口。一股子浓郁醇香入喉,却冲不淡喉管里的苦味。
穆景天抹了把油头,吐出咬在嘴里的雪茄。
“阿宴,要么你进去抓奸,一枪打死搞你未婚妻的混账,要么就把美人让出去。现在不进不退的,拦在门口,不让我进去看热闹,几个意思?”
“请小叔你马上走的意思,这么明显,看不出来?”穆宴瞳孔风云密布,几乎咬碎后槽牙。
穆景天不屑挑眉,“你冲我发什么火?有本事,冲着穆司野那个睡你未婚妻的生死仇敌发火去。”
他狞笑地望着穆宴那张沉寒入骨的脸。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梁岁岁的名声呢?她躺在穆司野身下放浪,可没有半点为你着想,你到底图什么呢?”
“就算你爱她,不介意,你阿爸姆妈知道此事,也不会让她进门。到时候,你喊她老婆,还是喊她小婶子?”
“小婶子”三个字,仿佛三把尖锐的刺刀,深深扎入穆宴心窝。
内心早就把穆司野千刀万剐。
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岁岁的体面,就是他的体面,绝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想利用他除掉穆司野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穆景天简直痴心妄想。
穆宴眯了眯眼,掀起唇冷戾开口:“我的个人私事,就不劳你费心。”
“面对现实,阿宴。”
穆景天走过去,拍了拍穆宴的肩,眼底阴邪的恶意遮不住。
“我可是听说梁大小姐性情刚烈,宁折不弯,你玩弄她的庶妹,她就玩弄你的小叔,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子弹瞬间上膛。
穆宴举枪,蓦然抬眸彻骨寒霜盯着他:“你再挑拨离间,我就不会再客气了!”
穆景天浑身一僵,像是被毒蛇猛兽紧盯不放。
稍有不慎,就落得个尸骨无存被撕碎的下场。
穆景天这才想起,眼前的男人为了梁岁岁,连夜带兵剿灭整座山头的土匪,是个要美人不要命的狠角色。
他摸了摸发凉的脖子,往后退了两步,讨好道:“哈哈,阿宴,你别动气,我也是为你好。”
穆宴眯眸,彻底无视他,把头偏到一边,侧耳聆听包厢内的动静。
却陡然听见,梁曼如发出一声尖叫。
穆宴脸色僵白。
难道是她撞见了岁岁被凌辱的画面?
“岁岁!”
他再也捱不住煎熬,转过身猛然冲进去。
房内。
宽阔的沙发床,轻薄的乳白色毛毯下藏了人,动作起起伏伏。
“唔……!”
女人嫣软的嘤咛声,一下子刺入穆宴耳朵里。
嘶嘶喷火的眼眸,瞬间充血。
“穆司野!”
穆宴一手拔枪,一手死死攥着毛毯边缘,猛然掀开……
*
隔壁十九号包厢。
梁岁岁歪靠在沙发上,薄薄旗袍下的一抹软腰,曼妙纤细。
她勾紧穆司野的手,感受到一丝舒畅后,又急急放开。
“少帅,帮我把手提包拿过来。”
红酒的味道,清冽甘爽中带着丝丝涩然,和那种药物的气味大同小异。
当时她为了掩饰自己在穆司野面前的隐隐失态,又喝的比较急。
以至于一时不察,中了梁曼如的招。
如今之计,只有用银针刺激对应穴位,把体内的那股邪火,引泄出去。
她才能恢复正常。
想到这里,梁岁岁忽然身子一顿。
她只喝了一口,穆司野却喝光了剩下的红酒。
为何他这么快就恢复了?!
梁岁岁下意识的看向穆司野。
冷不防对上一双暗欲的黑眸,呼吸顿时凝滞。
他就懒懒散散地站在沙发床边,黑色衬衫的纽扣几乎解开了一排。
虬劲的胸膛,劲瘦的腰腹,以及腹部下……
梁岁岁不可抑制地颊染红晕,却见男人身姿慵散地朝她压下来,额头碎发垂下遮挡了小半眉眼,越发显得他又痞又帅。
说真的,很勾人。
他凝视了她几秒,突然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凑向她的嫣唇。
却在差点吻上她的时候,顿住了动作。
清冽呼吸喷薄在梁岁岁眉眼间,一个吻要吻不吻的,快要折磨死她。
身体本能地泛起兴奋,被他激得一阵阵颤栗。
穆司野低低笑出声,又沉又哑,钻入她耳蜗:“岁岁,想要我吻你,大胆说。”
梁岁岁:“……”
羞恼的脸颊瞬间爆红。
如果银针在手,她高高低低得扎他两下。
让他尝一尝颠倒事实黑白的苦果。
见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穆司野短促地笑了声,见好就收。
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药丸,剥开外面的锡纸,塞进她嘴里。
戴在手腕的佛珠压在她唇边,留下浅淡的圆滚痕迹。
“解药。”他凝着她媚态横生的脸庞,懒声道。
逗弄撩拨她,让她这张沉静如水的明艳脸庞,出现各种羞恼,生气,不耐烦的小女儿情绪,竟让他觉得,比直接占有她更他妈爽透。
他真是有病,病的还不轻!
梁岁岁一口吞下,神智立即变得清明,毫不犹豫推开他,翻身到另一边站起来,整理凌乱的旗袍,抚平细细密密的褶皱,然后转过脸,强自镇定地问他。
“哪来的?”
穆司野低头看了眼她:“穆辞刚送的。”
早在喝红酒之前,他就吃了解药,只是怀着男人某种不可言说的隐秘欲念,没有告诉她。
果然,她没有让他失望。
喝了点掺杂其他东西的红酒后,被他搂在怀里,矜持着不想贴他蹭他,又熬不过那股滚热的刺激。
蹭完了,舒服点了,就立马撤走,翻脸不认人。
“穆辞?”
梁岁岁微微讶然。
装饰五彩玻璃的窗口,忽然传来少年的嬉笑:“小叔,小婶子,我来了,哈哈哈。”
一声“小婶子”,喊得梁岁岁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耳尖,又开始烫红。
眼角余光瞥见穆辞头发乱糟糟,衣袖高高挽起,踩在木梯上,摇摇晃晃牵了根粗绳子。
绳子另一端,空的,什么都没有。
穆辞垮着脸,一脸哭相:“小叔,快拉我一把,刚才搬头死猪爬楼梯,累死小爷我了。”
“臂力不足,下盘不稳,回去绕老宅跑十圈。”
穆司野扣好全部衬衫纽扣,勾唇嗤笑了声,走过去,单手就把穆辞从窗口拎进来,丢垃圾似的猛然一甩。
穆辞被狠狠甩在墙上,疼的五官都移位了。
嘴巴瘪了瘪,差点哭唧唧:“小叔,你交代的事,我全都搞定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为啥还要被罚跑?”
“什么功劳苦劳的?”梁岁岁问。
穆辞嘻嘻笑,应的飞快:“就那个……为小叔跑腿,搞事。”
“下次搞事带上我。”
梁岁岁拿起手提包,手指微扬,翻出银光闪闪的银针。
穆辞满脸好奇:“小婶子,你干嘛?”
一回生,二回熟。
梁岁岁听的有点麻木了。
收了银针,意有所指地开口:“谁招惹我,我就扎谁,轻者痴呆,重者暴毙!”
穆辞吓的四肢趴在墙上,不敢动弹。
小婶子比小叔更加凶残可怕,果然天生一对。
穆司野知道她什么意思,无声地扬起唇,神态轻懒。
“岁岁,你跟我一样坏。”
梁岁岁:“……”
不太想理他,转身走到窗口,沿着楼梯步步踩下去。
穆司野勾起唇角,跟上她。
穆辞最后离开,扛起楼梯放倒在小巷口,一溜烟绕到十八号包厢门口,混杂在人群中,吧唧吧唧磕着瓜子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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