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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月野弦脸上那明显的诧异表情,森田千夏笑的更加开心。周围的视线都吸引了不少。
尽管酒还没有喝到森田千夏自认的临界值,不过情绪的释放已经初见端倪。
怎么说呢,就是不爽这个少年顶着这么年轻的面孔却总是装大人的样子。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特别,也很有能力,甚至很多时候能考虑到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但就是不服气。
或者说,男女之间的关系和相处,就是一场征服与被征服,各种意义上。
“森田姐姐原来这么喜欢开玩笑?”
月野弦吃着东西,迅速调整表情。
森田千夏又倒上了酒,当然没有忘记给月野弦加满。
“你真觉得这是玩笑?”
不然呢。
真把你灌醉,然后吊起来打一顿?不说有没有这个胆量,月野弦觉得自己暂时没有这种癖好。尤其还是一个真正的女警。
“如果不是玩笑的话,那你放飞自我的程度有些过分了。”
月野弦评价道。
一口喝完小杯子里的烧酒,森田千夏表情似乎还很正常,脸上也没有出现明显的酡红,似乎也不迷离,说话也很清晰。
只是上头不上头不是看这些,而是看她说什么,做什么。
“都放飞自我了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你应该感觉荣幸才对,毕竟我可不对其他人这样。”
她依旧很轻松。
月野弦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不定你喝得烂醉,留下一片狼藉还得我来帮忙处理,我荣幸什么?”
“嗯~怎么说呢,男人不是都有种莫名的占有欲和虚荣心吗。希望面前的女人不管什么样子,最好只对他一个特别之类的。”
“对男人心理了解得很透彻嘛。”
“因为有的时候男人的确很好懂。”
“恋爱经验听起来很丰富的样子。”
月野弦随意的评价了一句,没有什么目的性,但是似乎对面的女人产生了误解。
“没有谈过恋爱,至今为止还是处女。”
月野弦:“???”
森田千夏似乎没有一点害羞,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少年,“这不是你想知道的?”
“有病。”
月野弦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哈哈哈哈。”
但是森田千夏笑的更加开心了,仿佛这是她一个人的游戏,和月野弦怎么想没有关系,只在乎他的反应。
被骂都这么开心,不是有病是什么?
擦了擦眼角的女人凑过头来,烤鱼的味道之中开始混杂属于她的香味。
“有病的杀伤力还是太弱了,要不要试着骂更狠的?”
“什么?”
“贱人啊垃圾啊.杂鱼啊.X妇什么的。”
“.有空你去看看心理医生,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
月野弦现在渐渐明悟过来,说什么白峰会可能只是她的一个将自己约出来的借口。她实际上更想聊的是这些。
为什么找自己聊这些?不会感觉羞耻?
还是说,本身这种秘密或者个人的癖好,能发泄出来就是一种满足欲望的方式。
尤其是自己只是一个高中生,又不是他的同事,生活中的交集更是屈指可数,而且长相不错,所以是一个合适的释放对象?
也没人问哥们想不想接受这种释放啊。
“这个才是开玩笑~”
森田千夏笑的差点呛住,也不知道哪有这么开心,好像这个人自娱自乐都可以玩上一整天。
“你说是就是吧。”
“对了,有件事要问你。”
森田千夏也不知道喝了几杯了,不知不觉中,烤鱼已经快吃完,而两瓶烧酒也全都打开。
只是这个夜晚还在继续,外头的霓虹没有谢幕,烤鱼店内的烟火依旧缭绕。
“什么事?”
“那两个女孩,你更喜欢哪个?”
森田千夏好奇的看过来,那漂亮的眸子泛着光泽,不知道是不是迷离朦胧的前兆。
“什么两个女孩.?”
“一个叫风间樱吧,还有一个叫清野见月。上次就想问你来着。学校里一个清纯校花,家里隔壁还养一个病美人,在我看来,你的问题也很严重。”
月野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有一天会问起这件事情,毕竟两人她都见过,而且很明显这两人和自己的关系不一般。
只是在今晚这种状态下问起,多少显得气氛有些奇怪了。
“我只是乐于助人而已,有什么问题?”
“怎么说呢,大男子主义让男人喜欢将美好脆弱的东西收藏起来,豢养起来。以为这是出于自己的责任感,实际上是更直白的占有欲。或许你看起来很正常,甚至好像对很多东西都无所谓。但说不定内心藏着一个极强的控制型人格呢?”
我看你是缺控制了吧?
“我是什么人格,是伪装还是什么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吧?毕竟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双方之间保存隐私,互相尊重更好。”
月野弦压根没有上头,这点酒精对他而言等于没有,也没有要放弃功法的压制买醉的冲动。这个女人现在就已经这么奇怪了,喝醉之后估计更加难缠。比起混乱,他更喜欢清醒。
“当然重要,我们不是简单的合作伙伴,是危险的合作关系。所以更应该坦诚一些。”
“你别告诉我你刚才到现在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显得你很坦诚。”
“万一真是这样呢?”
森田千夏玩味的反问。
关于那些有意义的话题早就结束,似乎现在说的都是一些琐碎无关的事情。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没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东西可以聊,也可以说聊的人不同,这些话题也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直接一点就是,她觉得这样逗弄这个少年很有意思。
比起说正事什么的,要爽的多。
一切仿佛都在蠢蠢欲动的阶段,稍微跨出一步就有着越线的可能,就是如此,才会试探这个边缘到底有多么危险,才会让她享受到被约束的工作之外,那难以感受的放纵欢愉。
就像是被关了五十年的人,被放出来的第一时间,一定要解开身上所有的镣铐,甚至撕碎所有的衣装,如同野兽一样肆意疯狂的感受自由。
“聊的也差不多了,酒也喝这么多了,是不是该走了?”
月野弦不打算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下去,明显对方就是朝着无法收拾的方向,肆无忌惮的发展。自己当然不是说害怕什么事情发生,只是这种事情发生了也很没意思。
仅仅只是为了单纯的发泄,他完全可以找更简单的人,森田千夏太麻烦了,不能置身事外的麻烦。
森田千夏瞥了少年一眼,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说话的语速也降低,这是酒精在发挥作用。
“干嘛,还没有喝完。你很急吗?”
“我是怕你后劲上来回不了家。”
“这不是有你么?”她的脸颊上,那酒后的酡红开始明显,眼神也不再干净利落。但还是倒满了两杯酒。
“你还真是放心我。”
“没关系,我们女人啊,就是很喜欢麻烦那种有底线有原则的男人。滥用他们的善良,让自己处在绝对不会吃亏的境地上。”
月野弦看着倒满的酒杯,眯起眼睛,“听起来你完全是个渣女。”
“如果我愿意这么做的话,当然可以。不过你应该庆幸我现在还不是,来,再喝一杯。”
她举起杯子,手臂已经不那么稳固,微微的摇晃如同颤抖,酒水在边缘似乎就要洒出来,却保持了微妙的平衡。
就像是此时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干净,也不那么混乱。
“真有你的。”
月野弦还是干下了这一杯。
眼前的世界还很清澈,而在森田千夏的眼里已经是有了明显的差别。
她明白这是上头的感觉。
你永远不知道酒的后劲在哪一刻会突然翻涌上来,也不知道究竟带给你的感觉是困倦还是极致的兴奋。似乎这就是喝酒的乐趣所在。
“月野弦。”
“嗯?”
看向对方,已经红的明显的脸庞,甚至是脖子间露出来的肌肤都泛起嫣红的色彩。
她似乎在逐渐被煮熟。
“要小心点,别轻易的死掉了。”
月野弦奇怪的看向她,“怎么突然说这个?”
靠在了椅子上的女人任由蜷曲的发丝在肩头散乱,她笑了笑。
“没什么,因为经常会听到前辈说起一些殉职的同事。当警察都这样危险了,何况总是喜欢单打独斗的你。反正我也劝不动你,你肯定觉得你比所有人都聪明。但是往往天才的陨落就是因为自觉聪明。”
少年哑然失笑。
“放心好了。”他看向身旁,已经逐渐越来越空的店内。然后重新转过头来直视这个女人有些迷离朦胧的目光,“在实现我们的正义之前,我不会轻易死去。”
“我们的正义?”
她有些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嘴角上扬起来。
“没错,我们的正义。”
“走吧,该回家了。”
喝到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过激的放纵就成为了一种自我伤害。他也没有替别人收拾残局的癖好。
只是口口声声说出为了我们的正义这种话怎么有点惭愧呢?
不过也许她也需要说服她自己吧。
走出店外,女人的脚步已经有些摇晃,月野弦看了看她,“能自己回去么?”
森田千夏抬头看向月野弦,笑容迷醉。
“可以送我回去吗?”
“对我就这么没有戒心?”
“送吗?”
她重复的问,像是只要一个答案,莫名固执的孩子。
月野弦带她上了出租车,这个女人没有醉倒不省人事的程度,还能准确的报出自己的住址。月野弦平静的坐着,直到感受到女人的发丝靠近自己的脖子。
肩膀上多了一点重量。
他侧过头去,就看到了微微闭着眼睛的森田千夏歪着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几乎半个身子都依靠上来。
她没有做什么其他过分的事情,但是就这样的程度也是不简单了。
而两人很默契,期间没有对话,也没有自言自语。
一直沉默到车子停在了目的地,似乎不需要月野弦的提醒,她迷茫的睁开眼睛,“到了?”
“嗯,下车吧。”
“谢谢.我来付钱。”
既然都送到了,那就送佛送到西,他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过多纠结,自欺欺人。
还算不错的小区,设施也很新,电梯没有奇怪的异响,小区内到处都是摄像头。
这一路上森田千夏很沉默,好像不是喜欢喝多了耍酒疯的类型,直到门口。
月野弦准备看着她掏出钥匙打开门后,就离开。
但是当她靠在门上,去拿包包的时候,突然。
月野弦眼前的身影闪烁,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她突然贴近自己的怀抱,抓住自己的一边胳膊。
月野弦皱起眉头就听到耳畔传来的湿热气息,“有危险。”
危险?
少年立马反应过来,不可能有她感知到了自己没有感觉到的危险的情况,更何况她还喝了酒。
如果不是她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的话,那就是.
“啪。”
月野弦扣住了女人朝着自己小腹下方伸过来的手,他低着头,将这只手举过对方的头顶,按在门上。
“这是干什么?”
他表情冷酷的问着,哪怕胸膛怀抱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柔软和温度,哪怕近距离面色红润的森田千夏诱人的就像是草莓丝绒蛋糕。
“啵~”
可是女人。
却突然凑了过来,用力踮起脚尖后放下脚尖。
在少年的侧脸留下了湿润的痕迹。
月野弦奇怪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而被这样控制住的森田千夏却好像十分享受,甚至带着迷离的笑容,抬起头注视月野弦。
“这辈子我只相信过一个人,她是我的姐姐,我知道她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
“嗯。”
“你是我第二个去相信的人,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如果有这么一天呢?”
月野弦没有急切的保证,而是模糊的反问。
森田千夏靠着门,被按住手,也不挣扎,反而身躯如一座拱桥,朝着少年靠近。
身体的接触轻微,但是气息和温度仿佛已经交汇。
她的内媚尽显无疑,仿佛可以勾起任何人最原始的欲望。
但是眼神却尖锐的仿佛利剑。
“那我不顾一切也会和你同归于尽,一起毁灭。”
所以,这个吻。
算是契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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