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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母亲生前,绝口不提此事相关。

    殳文曜也不敢问,怕母亲伤心。

    结果,他的母亲永远无法开口,他还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就算他母亲曾经真的做过错事,现在也已付出生命为代价。

    尹安春侮辱他的母亲,绝不原谅!

    佣人听到动静赶来的速度,远赶不上殳文曜的动作。

    殳嘉祯倒是和尹安春挨得近,可惜不会打架,除了挡在前面当沙包,没有别的用处。

    殳文曜对他们两人有火气,既然殳嘉祯挡在前面,那他一块儿揍!

    尹安春不曾想,殳文曜的拳脚功夫这么厉害,殳嘉祯挨了两下后,佣人赶到。

    十几个佣人,硬是拉不住一个殳文曜,全部被掀翻在地。

    那对红彤彤的眼眶,犹如猛兽紧盯着猎物,暗藏着狠意的狰狞,并夹杂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挥起拳头,殳文曜用尽全身力道。

    尹安春呼吸一窒,拳头带起风劲,她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

    危险近前,她害怕的闭上眼睛。

    “唔——”

    闷哼声。

    伴随着重重倒地的声音,殳嘉祯被打倒在地,鼻腔淌出鲜血,令他两眼发蒙。

    纵使如此,他还是坚持说了一句话,“妈,你少说点。”

    觉得不够,补充道:“我拦不住他。”

    殳嘉祯手捂着鼻子,鲜血挂在他的指缝间,强忍着不敢晕倒。

    转而对殳文曜道:“我替我妈给你道歉,停手吧。”

    尹安春担忧的搀扶起殳嘉祯,眼神飘过远处,嘴里道:“你道什么歉,我没有说错。”

    “是那个贱人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

    “还偷偷生下孩子,八成是想借着母凭子贵,好跟你抢夺家产。”

    在殳文曜盛怒之下,尹安春仍拉满仇恨。

    殳嘉祯和那些佣人们,显然不是殳文曜的对手,顺着尹安春的视线看去。

    “小心背后!”

    花槐和沈文林从绿植中窜出,扬声高喊。

    殳家不止有普通佣人,还有经过严苛训练的黑衣保镖。

    他们听闻动静赶来,殳文曜独自一人还真不好全身而退。

    尹安春吸引仇恨的目的,就是要是让殳文曜察觉不到他们到来。

    殳文曜被满腔愤怒充斥,还真没有察觉到黑衣保镖前来的动静。

    换作平常时候,他绝不会这样失态。

    但事关他的母亲,他实在冷静不下来。

    现下听到花槐和沈文林的声音,殳文曜立马回了魂。

    身后之人持着棍子,挥舞来的力道,能砸断他身上的肋骨。

    殳文曜闪避开来,与那名黑衣保镖较量了两手。

    花槐和沈文林对视一眼,抽出随身携带的武器,直接加入战斗。

    老实说,花槐还没有正经跟诡异之外的人类战斗过,使用不了诡异能力的缘故,习惯性让她做了好几个没用的动作。

    黑衣保镖没想过,这么小的孩子灵活性这么强,给人感觉熟练战斗。

    不是那种花架子,而是经历过生死实战。

    她的战斗动作,基本挑不出错处,只是偶尔做出假动作,看到黑衣保镖一脸茫然。

    整的黑衣保镖以为有什么暗器,硬是配合的做了几个动作。

    做完之后,发现无事发生。

    一滴冷汗从黑衣保镖额角滑下,看来他是被戏耍了。

    这么大个人,还能被小孩子戏耍!

    真丢脸……

    沈文林和殳文曜那头显得比较正常,黑衣保镖数量虽多,架不住实战经验丰富的两人。

    在长达半个小时的战斗后,黑衣保镖们逐渐体力不支,一个个被撂倒在地。

    看的殳嘉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他没有眼花吧!

    全都这么能打?

    前几天前往恶魔公会的时候,殳文曜身边带着两个孩子,其中之一就是这个女孩。

    看起来有些瘦弱,在同龄人之中算不上高,毫不起眼的家伙,以至于当时没把她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看,这个年纪这么能打,成年保镖都拿捏不住她,也太不正常了!

    殳文曜走近两人,微微俯身,与尹安春四目相对,“我迟早会找到证据的。”

    没有点明是什么证据。

    殳文曜相信,他们会明白这句话中的意思。

    尹安春目光略有闪躲,“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请你立刻离开我的家。”

    她的嘴是真硬,没有半点优势,还能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殳文曜从鼻腔溢出一声冷哼,没再与她争辩。

    离开殳家,坐在轿车中。

    殳文曜方才问道:“你们怎么躲在那里?”

    沈文林嘿嘿一笑,“这不是担心曜哥嘛!”

    殳文曜沉默片刻,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这是我的家事,不希望你们牵扯进来。”

    花槐巴巴望他,直言道:“我们若是不来,你可要挨揍了。”

    “曜哥,我们都把你当成家人,你的家事不就是我们的家事?”

    沈文林正不知如何说辞,花槐这话接的刚好,他连连点头,“没错,我们是曜哥的家人!”

    “曜哥的事,自然也是我们的事。”

    “其实,我们很早就想帮忙,但你那时候好不容易从悲伤中缓过来,后续表现又太过正常,我们一度以为你心里这件事过去了。”

    “过去的话,我们更加不敢再提。”

    “这次得知你心里那坎没过去,当然不能让你独自去迈那个坎。”

    沈文林拍拍胸脯,“家人存在的意义,就是能携手并进。”

    殳文曜眼眶稍稍湿润,早在他们从绿植中钻出来的那刻,他就有想哭的冲动。

    殳家时,他厌恶的人在场,他不会哭给他们看。

    现在鼻头一酸,竟要控制不住。

    快速眨了两下眼睛,把那股泪意强行逼退。

    哑声开口,“谢谢。”

    喉头滚动,缓了许久。

    呼出一口气,像是吐出了闷在心头的浊气。

    “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就从头讲起吧。”

    “自出生起到16岁那年,我一直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小时候,我会追问母亲,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而我没有。”

    “母亲露出温柔的神情,揉揉我的发顶,告诉我,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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