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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高默低头看向柯南。
“做好决定了吗？越往后拖，可能就越不好开口了。”
“啊？”
柯南心头一惊，张了张口说道。
“我、我知道，下一次……下一次她怀疑我的时候再坦白就是了，让我现在直接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随便你吧。”
高默没有继续管这家伙。
只要这家伙别顶着工藤新一的脸，明目张胆解决案件就行——这也是小哀不给这家伙临时解药的原因。
这个推理狂只要遇到案件就克制不了自己，仿佛所有智商都分配给了推理。
至于小兰……
有贝尔摩德这个“内鬼”在，酒厂那边应该不可能对小兰下手。
“先说好，到时候别想着找我们帮忙。”高默补充道。
“当、当然。”柯南心虚擦了把汗。
“你这小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舞台前面突然爆发一阵吵闹声。
散场的时候，那位眼镜男医生咬牙切齿找到饮料摊位的女高中生。
那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眼镜女孩，面对眼镜男的喝骂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臭小鬼！你以为我稀罕娶你吗？”
“喂，耕平！”
胖子同事匆忙拉住眼镜男。
“先回去吧……”
“哼！”
眼镜男恶狠狠注视女孩一会，冷声甩脸离开。
旁边短发女始终心不在焉，企图在会场内找到高默身影。
这会她也反应过来，阻止他的大概率是在饮料摊遇到的高默。
“轰隆！”
作为演出会场的体育馆外雨势加大，阴云间雷鸣阵阵。
一块不知道哪来的铁皮被狂风吹起，险些砸到前往停车场的眼镜男。
铁皮锋锐的切口让眼镜男吓出一身冷汗，反应过来后骂骂咧咧跑开。
“真是倒霉，来母校看演出遇到那小鬼，还下起雨来了，这该死的世界！”
“哗啦！”
高默走到窗户边，隔着雨幕找到眼镜男身影，眼底再次浮现眼镜男死相。
这么久了，死神规则还是这套逻辑。
如果不是彼此对立，说不定会和他相处得很愉快。
“城户哥哥，你在看什么？”柯南在高默身边踮起脚，却只看到外面撑着雨伞散去的人群。
“没什么。”
高默收回目光。
总不能说自己阻止一起案件，然后引来了死神规则。
“今年的校园祭算是毁了，”园子跟着感叹道，“不过还好我们是室内演出，没受到什么影响，除了一个倒霉蛋摔下舞台，其他都还算顺利。”
说着园子悄咪咪挪动到高默身边。
“城户哥，你明天还过来吗？其实我们话剧社最近还缺一个指导老师，我觉得城户哥很合适兼职，平时也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老师吗？”
高默心底考虑起剩下几个职业收录，最后还是摇头道。
“不了，我今天还是特地抽出的时间，至少最近一个月都很难有什么空闲。”
老实说他不太理解园子。
他的想法已经再明显不过，园子却始终不肯放弃。
好像都已经十几次了。
“好吧。”园子神情失望，却又很快打起精神。
没时间都特地抽出时间来参加校园祭，更加难得了。
“城户哥，指导老师的位置我会一直给你留着的！”
“……”
高默抓了抓头发。
算了，顺其自然吧。
总不能说自己是永生者加半个死神，没想过结婚。
等上几年园子说不定就转移目标了，小女生特别是园子这种性格，不可能太持久。
“呀——！”
“死人了！”
体育馆外突然传来阵阵惊吓尖叫。
“有人遭到了雷击！”
“快叫救护车！”
“有医生吗？”
混乱中柯南一溜烟跑出体育馆，发现之前那个眼镜男意外死亡后，忍不住回头皱了下眉头。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他总觉得高默身上有了更深的谜团，这份未知让他心里像是猫抓一样。
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最后却像是剥洋葱一般，一层层看不清楚。
“死神！是死神！”
短发女惊惧站在现场，任由雨水打湿面庞。
她就在眼镜男身边，结果落雷却是在眼镜男身上炸响，就在对方拿出钥匙准备打开车门的瞬间。
准备充分的犯罪计划没能成功，要杀的人却还是死掉了。
短发女脸色惨白，手指不受控制抖个不停。
真见到死神存在，脑子里只有惊恐，只有生死遭受控制的无力与绝望。
“死神？”
柯南不解看了眼反应激烈的短发女。
不知道这人干嘛是这种反应。
一般人会突然联想到死神？
……
晚上。
警视厅，搜查一课。
目暮惬意地喝着咖啡。
“松田”简直就是他的福星，才加入他的小组就破了好几起案件，连陈年悬案也赶在追诉期末尾解决。
周末的行动里，佐藤与高木成功抓到了嫌犯。
他这边则是顺利解决了一起公寓杀人案。
最高兴的是终于没再遇到毛利那家伙，以前那家伙总是阴魂不散，去哪里都能碰见。
而且即便没有毛利，破案也似乎不困难。
“什么死神？”
办公室里休息的刑警们突然谈论起帝丹高中里意外死亡的医生。
目暮不由得被吸引注意。
“应该只是巧合吧？只是正好遇到雷雨天。”
“不只是这起案子，目暮警官不觉得现在意外死亡太多了吗？我们这边还好，美国那边才叫吓人，都没法看。”
“有吗？”目暮神情些许懵然。
他倒没怎么注意。
平常东京的各种命案就让他忙不过来了，特别是米花杯户几个地方，就没安稳过。
“松田老弟！”
从外面回来的高默让目暮眼前一亮。
“你不是休假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嗯，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正好还约了佐藤警官查案……佐藤警官没有回来吗？”
高默拿出手机联络佐藤。
关于二十年前的叶才三事件——四亿円银行抢案，佐藤帮忙找了当年负责案件的一位退休老刑警。
据说马上就到了民事追诉期，之后匪徒藏起来的赃款将再也无法追回。
“是那个二十年前的案子？你怎么会突然关注那个？”目暮诧异道，“早就过了刑事追诉期，而且现在调查也来不及了，那些家伙不可能在最后关头冒出来，一定藏得死死的，说不定都跑到国外去了。”
“我只是对这些陈年案件比较感兴趣。”
高默脑中浮现叶才三事件全部资料。
叶才三又称“影子计划师”，在20年前也算是鼎鼎大名的罪犯，每次犯罪前都会制作严密的犯罪计划，做事滴水不漏，作案手法也相当精妙，干净利落，经常耍得警方团团转。
据说每次行动都会招募更换同伴，没人知道其真实身份。
和怪盗基德类似，犯案时从不伤害任何人……但是20年前的银行抢案里，却又一名银行职员遭到杀害，之后这位影子计划师就失去了踪迹。
警方事后再海边发现了叶才三留有弹孔和血迹的上衣，但不确定对方生死状态，档案里也只注明了失踪。
那些被招募的同伙也一直没有消息。
这个案子不太符合高默摸鱼的想法，不过同样引起了他的兴趣。
笔记职业任务可没什么追诉期限制，越是这种陈年悬案，级别肯定越高。
解决一件相当于好几个普通命案。
“松田！”
接了一通电话的目暮突然严肃起身。
“米花中央大楼发生命案了，你和我一起过去！”
“现在？”
才和佐藤联络上的高默神情懵然。
他特地跑回来可不是为了加班，虽然警察就算是休假期间也可以被召回……
没办法。
“那就下次再说吧，”高默回应佐藤说道，“我直接去找那位退休刑警也行。”
“别抱太大希望，”佐藤不好意思道，“我也是才知道具体情况，恐怕很难有什么收获。”
“美和子！”
佐藤妈妈一边扫地一边唠叨。
“和谁打电话呢？既然你老爸的案子已经解决，是不是该认真考虑一下了？我给你准备的那些相亲照片也该看看了吧？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老像个男人婆一样……”
“嘟嗡！”
通话中断，没让高默继续偷听下去。
相亲啊。
连佐藤这种警花也逃不过催婚。
还好他孤家寡人一个，阿笠博士算是半个长辈，却也是光棍一个，根本没脸说他。
“松田？”
准备好出发的目暮疑惑喊话。
“你还在干嘛？动作快一点！”
“好。”
……
米花中央大楼，38层。
目暮沉着脸到达事发楼层，现场封锁线外挤满了议论纷纷的人群，一副发生大事的模样，警员废了好大力气才拦住人群。
看起来都是同一家公司职员。
“听说是有人死在电梯里。”
“是社长遭到枪杀，头被打爆了，好吓人……”
“怎么会这样？”
“大家冷静点，别打扰警方调查！”
“退后！请往后退！”
目暮在警员敬礼下进入现场，插着手等待鉴识人员完成采证。
“死者是电玩公司社长，辰巳泰治，现年58岁，这栋大楼的24层到36层都属于电玩公司，事发电梯是公司内部专用。”
高默跟在目暮身边，快速观察现场。
“发现尸体的是电玩公司3名职员，说是要搭电梯回去拿忘在办公室的东西，结果在电梯里看到社长尸体。”
“什么东西忘了？”
“这家公司今天要举办20周年庆祝派对，他们忘了带派对结束前要献上的花束。”
一名警员说明情况道。
“据说辰巳社长因为身体不适，在派对开始前说要先回下面公司一趟，然后直接回家……或许就是那时候遇到躲在大楼里的歹徒，当时所有职员都在上面，歹徒很有可能趁机杀人。”
“可是凶手怎么确定被害人会独自一人下去呢？”目暮狐疑问话。
“这个，可能歹徒没有特定目标？比如抢匪之类的。”
警员语气不太确信，闻言目暮只好将目光转向高默：“松田，你怎么看？”
“如果是抢匪的话，不会选择电梯这种地方犯案，再说被害人身上也不像被抢劫过，连金表都还留在手上。”
高默瞬间收集所有现场信息，着重观察尸体状态。
死者是一个穿着西装的肥胖男子，致命弹孔位于眉心，整个身体靠着电梯墙壁滑倒，在后面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犯人很果断，是在电梯打开的第一时间直接开枪，被害人甚至都没有太多反应时间……这是一起谋杀事件。”
“谋杀？”目暮惊讶道，“犯人知道被害人会独自坐电梯下去，难道……”
“嗯，应该是内部人员作案。”
高默几乎没怎么思考。
虽说探案最好不要有固定的思维模式，但柯南系案件的确很少有例外，基本上全是同一套模式。
像是这种案子，犯人大部分就在现场。
“爸爸！怎么会有这种事？”一阵哭喊声在后面响起，却是警员带来了死者女儿。
同一时间，高默隐约感受到窥探视线，回头却只有一群面带惊色的职员。
“警官，”警员将3名职员连同痛苦的女人放进现场，“这3人说是最后看到社长下楼。”
“还有大小姐，”职员中的长脸青年解释道，“之后我和大小姐两人在这里稍微谈了一下贺词的事，很快就到会场去了……”
“你们还有看到其他人塔电梯下去吗？”目暮追问道。
“没有吧？后面都没有人离开会场，”长脸青年指着3个发现尸体的职员，“至少在他们3个出来之前是这样。”
高默蹲在电梯口查看一会，视线在长脸青年身上停留些许。
刚才感受到的偷窥视线就是来自这人。
真凶？
和其他人的确不一样，十分显眼。
“总之先分别问话吧，有合适的地方吗？”目暮沉声问道。
“有，会场那边有休息室。”
“先疏散一下外面的人群吧，电玩公司的人都待在派对会场内别乱跑。”
高默平静观察安慰社长千金的长脸青年。
两人举止亲密，明显不是普通关系，女人就差靠在青年怀里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青年嘴角上扬，得意地笑了笑。
很自信？
高默感受到了青年的轻蔑目光。
似乎不觉得警方能查到什么。
这个人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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