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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延在隔壁屋里找到了湘云和紫鹃,两人正聊着,见他进来后,紫鹃脸上一红,忙起身低头站着。楚延笑道:“你怎这样怕我?”
湘云看了看两人,笃定的点头:“准是皇帝哥哥又欺负紫鹃了!”
说得紫鹃脸上更羞,想要出门去,绕过皇帝时,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让紫鹃不由得惊呼一声。
黛玉听闻声音,过来一瞧,冷笑道:“你又拿我紫鹃出气,快些放开,就是皇帝也不该这样惦记人的。”
楚延松了手,反倒是紫鹃忙说道:“是我礼数不到,惹得陛下不快。”
楚延道:“没什么,上回跟你聊过后再没见一面,因此想念。”
黛玉不信他的话,叫上紫鹃走了,楚延也和湘云出门,正要走时,黛玉又从月洞窗探身出来朝他两人说:“可别在廊下亲嘴儿了,没得让人害臊!”
湘云耳根子都红了,忙拉着笑起来的楚延离开了潇湘馆。
出去后,楚延笑道:“林妹妹有云儿一半可爱,朕就不必费心这么多了。”
湘云想了一会,才朝他说:“若林姐姐和我一般爽快,她也就不是林家女儿了,也写不出来冷月葬花魂这样的好句。”
楚延道:“不是我写的?”
湘云呵呵笑着,眼眸里娇憨之态尽显:“昨儿我跟林姐姐聊了,她说皇帝哥哥能掐会算,我仔细一想,这句诗也不是皇帝哥哥能写出来的,是林姐姐往日的诗风。”
楚延一笑,没有去争这个,拉住她手一起走,把湘云慌得脸红了,赶忙转头四顾,见后边晴雯等人跟着,脸上又羞几分,低下头去羞答答道:“皇帝哥哥怎这样喜欢戏弄人?”
“这怎么是戏弄人?”楚延说着,与她十指交握。
湘云哪里经历过这些事,又觉得新奇,心跳飞快,又觉得羞涩,细想夫妻之间情谊,不记得别人是否有这样过。
湘云含羞道:“不是戏弄人,是…做些下流的行径,林姐姐才刚说的,叫人害臊起来……”
楚延拉她靠近些,低头说:“别管其他人怎么想,咱们做咱们的,夫妻间本就是这样,若是有人嚼舌,你就说你已封妃了。”
“况且,云儿不是要给我侍寝?”他轻笑道。
湘云红着脸低头,过了一会,才说:“我跟林姐姐不同,我心里再没别人,素日你也对我好,我说错话做错事,你都不曾罚我,除了宝哥哥外,你是对我最好的!”
楚延笑起来,不加“宝哥哥”不是湘云,加了“宝哥哥”,方才是率真憨直的史湘云。
因说道:“你祖母……就是史老太君,对你不好?”
湘云立马笑道:“老太君是我姑祖母!”想了想又说:“老太太对我也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惦记着给我一份,素日也疼我,可到底是不一样的。”
又扭头看了看他,脸颊上还残留羞人红晕,笑道:“宝哥哥跟皇帝哥哥也不大一样,宝哥哥平日里跟我顽儿,我们兄弟姊妹间无话不说……到底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
楚延点头道:“那看来朕还是不如你宝玉哥哥。”
湘云忙想要辩解,可又想起刚才是自己提起来,一时又不好开口,只好求饶:“皇帝哥哥饶了云儿吧。”
楚延一笑。
湘云与他牵着手走,过了一会,才说话:“我跟宝玉也一起在园子走过,却没有和皇帝哥哥这般叫我心里忽上忽下的,又恼又喜,心里头有些话想说出来,又不好说,只恨不得每天晚上都出来逛园子才好!”
楚延站定,拉着她手:“这是云儿心里话?”
湘云点头:“是我心里话!”
楚延于是将她搂入怀里,抚摩她俏皮娇憨的脸颊:“这样呢,心还忽上忽下没有?”
湘云红着脸摇头,埋怨道:“我脸好热的,身子也热,都怪你这样捉弄我。”
楚延低头亲她,湘云抬手挡住,笑着跑掉了,又回头看他,楚延跟上去,两人一边走一边顽闹,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怡红院,恰好麝月回来,远远喊了一声:“云姑娘!”
晴雯嘟囔着:“多早晚才回来,怎刚好撞见了?”
因是怡红院的人,她也走了过来,与麝月见面。
“是晴雯…”
麝月见了她,神情很是复杂,羡慕有之,叹息有之。
湘云笑问:“袭人姐姐可在?替我问一声好。”
麝月忙回:“我出门时见到袭人在屋里,眼下不知还在不在,我进去叫她一声。”
“不必去叫。”湘云拉住她笑道:“我们路过罢了。”
麝月一怔,看了一眼皇帝,湘云已是帝王妃子,我们二字用得恰好。
楚延道:“我以为你故意拉着我来。”
湘云听了,扭头冲他委屈道:“陛下这样想,可就是冤枉我了,我若是想为袭人求情,只管开口就是,何必拽着你来?”
楚延拉住她手笑道:“果然这才是云儿,是我想多了。”
刚好袭人从屋里出来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唬了一跳:怪道做官的人总说伴君如伴虎,皇帝果真是多疑的。
她忙上前行礼。
楚延淡淡说道:“改日再来怡红院坐坐。”
于是和湘云从怡红院后边的白石桥走过,来到栊翠庵不远处。
湘云见满树桃子即将成熟,心下欢喜,忍不住拉着楚延去寻几个熟桃来吃。
而楚延见她吃了桃子后,唇瓣水润饱满,也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在一株桃树下亲上了湘云的嘴唇,尝她嘴里的甜桃滋味,转眼之间就叫湘云娇躯发软,腰肢被他紧搂着,大半个身子都靠入他怀里。
晴雯竟已习惯,只叫太监们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她再看向两人,见两个颈项交缠,一时间也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忽然间远处立着一人,晴雯忙定睛看去,见是栊翠庵的妙玉不知什么时候出门,刚好撞见这一幕!
“回去!”
晴雯远远的朝她挥手,示意妙玉避开。
那栊翠庵清冷高挑、半出家的主持,却又看了一会,才转身回到庵里。
也不知多久,楚延松开湘云,继续往前逛园子时,晴雯上前悄悄说道:“我刚才见到妙玉出来。”
“哦?”
楚延扭头看了看梅树后的栊翠庵,点头道:“你去跟妙玉说,明日记得去观封妃礼。”
晴雯觉得奇怪,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去栊翠庵传话。
湘云被亲迷糊了,挽着楚延手臂,脸蛋儿红通通的,纤手还在无意识的抚着嘴唇,似乎觉得奇怪,怎么被亲了嘴,全身都酥软滚烫的,要依偎着他才能走得动路。
过了一会,晴雯回来,见云姑娘还眼神迷离着,就禀报道:“话已传到了。”
“她作何反应?”
“我进去时,妙玉盘坐在禅堂,她起身接旨后,只说知道了。”
楚延点头,没说什么,拉着湘云逛了半个大观园,又去会芳园走了近半个时辰,见了她二婶三婶,才回养心堂。
入夜后,夏守忠来到养心堂门前,见里面无人,又不敢进去,只好转到耳房,招手叫正在里边玩的芳官,脸上堆笑道:“芳官姑娘,奴才有话要说!”
芳官正跟龄官菂官玩翻花绳,扭头一看他,又马上转过头继续顽儿,口中只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我耳朵可没忙!”
一句话叫龄官两人都笑起来。
夏守忠忙笑道:“奴才眼瞅着就要到陛下要歇息的时候,今晚上又不知要召哪位嫔妃过来侍寝,因而来问三位姑娘。”
听到侍寝,龄官脸上一红,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去背对他。
夏守忠也知道,陛下这几个贴身宫女,这龄官是已经侍寝过的,但又不怎么听话,若换做是他当皇帝,早换掉这不给脸的丫头!
可惜,他不是皇帝,陛下宠着这群丫头们,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讨好这些小戏子、小丫头们。
菂官也不说话,夏守忠眼见没人应声,又急着再说一遍。
“我去问问。”
芳官才不情愿的起身,一边翻花绳一边从耳房走进皇上寝室,再去了东次间。
过了一会,她回来跟夏守忠说:“陛下说了,明日封妃公主,今晚不召人来侍寝了。”
夏守忠忙点头称是,又给芳官道谢,这才退下。
龄官回头看一眼他,原来掌管许多太监的大太监,见了她们也要毕恭毕敬的求,芳官也不怕得罪人。
转眼到了第二日。
园子内各处再次张灯结彩,贴了许多“囍”字,小戏子们得以休息一日,也跟着忙活,只是她们不大会干活,在一旁瞎忙。
下午,大观宫内居住的众人聚在正殿,观看封妃礼。
上到秦妃、贤德妃、众多姑娘们,下到一众丫鬟婆子,连同贾母、史家老太君、王家众人、薛姨妈等,也穿着打扮整齐,一起到殿内观礼。
因不是正式封妃,因此并没有礼部官员来担任正副使,只两个太监和两个女官唱礼:
“吉时已到!请公主上前受封!”
芳官跟其他小戏子们躲在皇帝座椅后面的屏风中,忙踮起脚尖去看,很快见到一位身穿红嫁衣,秀美温婉的公主,羞涩着被皇后娘娘牵着手走进,来到皇帝面前,左右两侧坐着一众妃子、姑娘们,都在看着她。
“真叫人羡慕!”不知道是谁低声道。
芳官听到了这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被皇帝封作妃子,原来是这般大场面,比唱戏还热闹许多。
虽还没有册文,但夏守忠仍在端着紫檀木印匣、将宝印送到清河公主手上时唱到:“奉皇上旨意:册封陈氏为庄妃,暂授宝印,册文留待日后由礼部拟定!”
清河公主规规矩矩的跪下来磕头,双手抬起,捧过印匣,转交给侍女漱玉后,再向她的皇帝夫君磕头行礼。
如此,封妃礼宣告完成,楚延从后门先行退出,其余人方才有序离开。
过了一会后,湘云、宝钗、岫烟等人簇拥着清河公主,连同秦可卿、贾元春、张皇后等人,一起来到养心堂。
群芳毕至,真叫人看花了眼。
清河身着红嫁衣,脸上红扑扑的笑着,被她们推着来到左首位坐下了。
聊了一会,宴席开始,楚延拉着清河的手出去,与她们宴饮。
一直喝到晚上,才回到养心堂。
姑娘们都散了,只有张皇后还在。
“嫂子。”清河欲言又止,神情有些紧张,虽说有过两三次受宠的经历,可到底跟洞房不同。
张皇后低声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能教的都教给你了。”
若是以前,公主出嫁还不至于要她这个皇后亲自教洞房花烛夜事宜,可如今姑嫂二人在后宫“相依为命”,张皇后对她也格外关照,昨夜里与她聊了许久。
“皇上回来了,我先走了,你去迎他。”
张皇后眼见皇帝的队伍回来,忙撒开手,想要从小戏子们的耳房离开,却很快发现小戏子们居然喝酒还没回来,门是在外边关着的。
无奈之下,她只能返回,从正门离开。
“皇后要去哪儿?”
楚延叫住了她。
张皇后低着头,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回道:“妾不多打扰……陛下!?”
话没说完,就被楚延拉进屋内,太监宫女都止步,只有晴雯香菱玉钏跟着进屋,却也没去打扰。
楚延再拉上穿着嫁衣的清河,一起进了西次间,带着姑嫂二人坐到榻上。
张皇后服侍他多次,岂能猜不透他想法?
因此眼神幽怨:“陛下,且让妾身回去罢……”
楚延没理会,将清河抱入怀里,一起上了塌,含笑低头朝她说:“清河可曾学了怎么行夫妻敦伦?”
清河薄嫩的脸蛋羞得通红,声音细如蚊呐:“陛下…曾与我有过三次……”
“那不算,只是亲一亲罢了。”
楚延一本正经,指着张皇后道:“你嫂子正好精通此道,不如让她来教你,你觉得怎么样?”
张皇后忙给清河使眼色!
她这些天来也知道了,这造反的皇帝虽霸道,可到底会听人劝,只要有理由,伏低做小,温声细声的求情,他总会答应的。
今日是清河的大好日子,只要清河开口,皇帝必然会放她走!
可是。
在皇帝夫君怀中的清河,咬着娇嫩软唇看了看她后,羞着点头道:“嫂子若是肯留下来教,我、我也定当尽力学。”
楚延大为畅快,将清河抱在怀中亲吻。
张皇后眼见“大势已去”,公主叛逃,无奈之下,只得长叹着跪上软塌,待两人一吻结束,才幽怨道:“陛下真会为难人,这叫妾身如何与清河相处?”
清河仿佛也意识到等会要发生什么,再次羞得转过头去,埋首在楚延怀中,细声道:“委屈嫂子了,我闭上眼就是……”
楚延笑道:“闭上眼怎么学?”又朝张皇后招手:“皇后娘娘上来,朕跟你先来一次,让清河在一旁学。”
张皇后站在软塌边,不肯上去,也没离开,只是正经的劝说道:“陛下虽为帝王,可到底也要顾忌着身后名声,妾跟清河是亡国之人,有污名倒也罢了,可陛下……”
“哪个史官会记载这等宫闱之事?”
楚延一伸手,就将张皇后拉上榻。
随后靠在引枕上,一左一右将她们拥入怀中,左手是皇后,右手是公主,姑嫂二人对视一眼,又羞得避开视线。
张皇后小声埋怨:“你太笨了。”
清河脸一红,接着,她就被皇帝夫君抱起来,一边亲吻,一边解她衣裳。
张皇后叹一声,不等楚延动手,她自己来。
不多时,两人的衣裳就尽数被扔到软塌角落,楚延将喘着气的公主放一边,笑着和她说:“清河先看着,朕等会再来和你。”
说罢,又将张皇后拥入怀里。
清河纤柔娇躯雪白细腻,到底有些羞的,将一旁嫁衣搂在怀里,睁着害羞的双眼看她皇帝夫君和嫂子。
不多时,她就羞得背过身去。
这事比她前几回经历的都要叫人害羞!
她嫂子起初还矜持,可转眼间就浪态毕现,怕是连她也忘了。
也不知多久,香菱进来送茶,见清河公主被皇后娘娘搂在怀中,公主背靠着她,枕着皇后胸怀,陛下则是抱着她,与皇后一起,一前一后,公主在中间。
“陛下,请用茶。”已经人事的香菱尽量目不斜视,乖乖的将茶水送到楚延嘴边。
又依次给嗓子哑了的皇后、公主送上茶水。
两人闹得没力气了,香菱又上前帮忙推着。
昏天黑地,直到晴雯打哈欠受不住睡了,香菱才衣裙凌乱的出来,也去睡下了。
兴尽的楚延,方才抱着皇后与公主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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