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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姜淼淼吃完午饭,睁眼躺在床上,准备午歇。
小红鸟飞了进来,停在她枕边。
喜儿眉头直抽抽。
伸手就想把小红鸟捉了出去。
啾啾在这,姑娘能入睡才怪了。
“别捉,我要啾啾陪着。”淼淼伸手护着小红鸟。
喜儿:……好吧。
你是主子,你说了算。
拉上了帘子,但留了个缝隙。
姜淼淼想起了阿娘和姨母的谈话,说隔壁要搬来位公主。
听说那位公主名声在外,传言还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倾不倾国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恐怕寻常人都没机会能一睹她的盛世容颜。
不过巧了,她们马上就能成为邻居了。
公主出府虽然仆从环伺,坐马车,但在自家园子里,总不能还遮遮掩掩的。
应该是有机会能一睹芳容的吧?
算起来,玉清公主好像是景王的亲姐姐。
而且应该是关系相当不错的那种姐弟,否则也不会放心将曹嘉月交给景王。
想起曹嘉月,这么小就夭折了。
淼淼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听说是早产儿,那时候看她就干干瘦瘦的,明明胆小却又刁蛮跋扈。
都不知道是怎么养成那种性子的。
女儿没了,玉清公主一定是很伤心的吧?
刚刚也没听清楚阿娘和姨母在嘀咕什么,就被撵出来了。
但越是不让听,小姑娘就越好奇。
这是天性。
幸好只是她出来了,啾啾还留在了里边。
毕竟也没人会想着去防一只鸟。
想到这,姜淼淼觉得啾啾也该在京城建个情报网了,就如在江州和桃溪村那样。
京城太大,光靠啾啾一鸟是不成的。
得养很多鸟,很多很多。
特别是渣爹家,得时刻关注才行,以防他们又作妖。
姜淼淼用食指点了点啾啾的小脑袋,“啾啾,阿娘她们都说了些什么悄悄话?”
“啾啾……啾啾啾……”
“啾啾啾……”
听完。
姜淼淼震惊的合不拢嘴,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也未免太狗血了吧。
曹嘉月极有可能不是玉清公主的女儿,而是驸马外室生的。
曹驸马来了个鱼目混珠,养在身边。
玉清公主得知后灭了他们全家……
虽然都是猜测,但是可信度达百分之八十。
姜淼淼这会一点也不好奇公主长什么样了,好奇害死猫,好奇命不长。
难怪阿娘不让她听。
这皇家秘闻,还真是不能随便听的。
不知道怎么形容。
被这么一惊吓,姜淼淼的午睡也泡汤了。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直愣愣的瞪着眼。
姜子宴悄悄进来,掀开帘子。
大眼瞪小眼。
姜淼淼咧嘴朝二哥笑,二哥也笑,然后就被他从床上捞了起来。
“睡不着就起来念书习字吧,哥哥给你找了个伴。”
姜淼淼:……
二哥还真是煞费苦心,为了让她好好念书。
还把颜乘安也给弄来了。
到了书房。
小乘安已经乖乖坐在书案前。
在阿娘和姨母的注视下,姜淼淼也乖乖坐了过去。
她决定今天不逗弄二哥了,给足二哥面子。
好好念书习字。
……
陆青瑶听着朗朗的读书声,默默退了出去。
找了个空旷的亭子继续饮茶。
“瑶瑶,早上我同你说的事,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以免惹来杀身之祸,我同你说就是希望你心里有数,别被她那张好看的脸给骗了。”穆江月叮嘱道。
她也是憋了好久,忍无可忍才说出口的。
长公主的话,她只敢同两个人说。
一个是妹妹千雪,一个是瑶瑶。
千需是和她一起见到玉清公主和曹驸马争吵的,就连梁王妃和荣安郡主也见了。
这几个人,谁都不敢对外说半个字。
她敢告诉瑶瑶,就是知道瑶瑶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陆青瑶重重的点了下头。
她自然知道好友的性子,猜到这样的事,一定是憋坏了。
虽然不爱管闲事,但也愿意当她的倾诉者。
太子中毒的秘密都知道,也不介意再多一件了。
知己知彼,总比心盲眼瞎好。
“阿月,若真如你所说,那玉清公主的亲生女儿呢,是生出来就没了,还是被送往别处不知所踪了?”同为母亲,也是一样的失去亲生孩儿,陆青瑶还是能感同身受的。
若她是玉清公主,手中又有那样的权利,恐怕也会那般。
她竟有些羡慕玉清公主。
一个女子,手中有权是何其重要。
哪里想她,明知爹爹被栽赃被诬陷,与齐采薇父女脱不了关系。
却只能隐忍,只能等待时机,只能步步为营。
为此她等了四年之久。
穆江月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没了吧,否则公主应该会把孩子接到身边养着,不会让她流落在外的。”
“也是。”陆青瑶点头。
两人都有些感慨,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书房方向。
穆江月忽而觉得,自己往日里对儿子太过严苛了,该温柔一些的。
陆青瑶想起那个与闺女同岁的嘉月小郡主,忽然不想再逼淼淼念书了。
她那么聪慧,晚两年再念也是可以的。
这个年岁,正是蹦蹦跳跳的时候,给她拘在屋里似乎太过残忍。
至于那手字,能写信认得出来即可。
也没想让她嫁高门大户什么的。
陆青瑶长叹了一声,“阿月,你说那曹驸马怎么下得去手,外室的孩子是他的骨血,玉清公主生的也是他的骨血,即便夫妻两再不和,也不该对个孩子下毒手。”
穆江月神情凝肃了几分,看了看四周,从凑近好友压低声音道:“玉清公主那孩子,可能不是曹驸马的……”
陆青瑶张大了嘴。
这个瓜更大。
穆江月给她递了盏茶水压压惊。
继续说道:“这京城里的大家闺秀世家小姐们,哪一个不是及笄前后就开始议亲相看了,但这位玉清公主到了议亲的年纪,却生了场大病,一直在城郊的别苑养病,还去道观清修了两年,直到二十多岁,才突然仓促与那曹驸马成婚,成婚才八个多月,便产下了一子。”
“我在公主六个月时,在太后姑母殿中见过她一回,那肚子大的,哪里像怀胎六月的人。”穆江月说着又压低了声音。
“而且自从她显怀了以后,就从不出现在众人面前,从不出席宫宴,那会儿只觉她素患沉疴旧疾,身体孱弱,怀胎艰难才不露面,至于那肚子,你知道我一向粗心,根本不会多想。”
“可那时之后,我细细琢磨,越来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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