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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少废话,我老表现在浑身都疼,他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喂他喝了一碗水,你到底下了什么毒?”接头人阴笑说,“那叫蚂蟥药降,是一种成分比较特殊的药粉,刘胖子不是嘴硬吗,死活不肯给钱,我就让他尝试一下活活疼死的滋味。”
我假装很震惊的样子,说什么,你给他下了降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降头?
接头人明显有点不耐烦,说如果没有降头,那你老表中的是什么。少废话,我可没心情陪他的家属聊天,不给钱你们就等着看他活活疼死吧。
我悲愤道,“靠,听你的口音应该也是中国人吧,为什么坑害自己同胞,你简直****。”
对方不屑地笑道,“不骗同胞我靠什么吃饭?谁家国内的有钱人这么好骗,再说我早就不是中国户口了,你跟我说这么废话没用,想让你老表好过就痛快给钱吧。”
我强人怒气问他要多少。接头人说,上次不是讲好了吗,一百万泰铢,或者二十万软妹币,什么时候给钱我什么时候提供解药。
我装作迟疑为难的样子,用商量的口吻说,“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我刚到这边人生地不熟,上哪儿凑这么多现金。”
之所以没有马上答应,一方面是这么大笔现金确实很难凑,其次如果答应太痛快,反倒可能引起对方怀疑。
我软磨硬泡,希望对方开价少一点。接头人稍作犹豫,用冷硬的语气说,“八十万泰铢,一分都不能少,劝你们最好快点把钱凑够,蚂蟥药降发作的反应可是很痛苦的,而且你老表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我说,“那好吧,凑够钱我们去哪里交易?”
接头人有恃无恐说,“上次那个木屋,你老表应该还有印象吧,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在木屋附近等你们,劝你们不要耍花样,也别想着报警,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对方就火速挂断电话,一点没给我反应机会。
明叔哼笑着说,“这家伙还挺狂,看来是料定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
我叹气道,缅泰地区毕竟不是国内,这里法治观念淡薄,还处在战乱区附近,根本没有所谓的警察维护治安,对面接头人也是算准了这点,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刘胖子说,“那现在我们上哪儿去搞这么多泰铢,我的钱都在卡上,跨国取款太费劲了,而且一次性取走这么大笔钱,搞不好会招来其他麻烦。”
明叔坏笑说,“办法有的是,反正我们也不是真的需要用钱去换解药,随便搞点旧报纸不就行了。”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小时候我没少看港片,很多电影情节里都有用旧报纸冒充真金白银交易的情节,想不到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下午我陪明叔出去了一趟,找来很多报纸,按照真钱比例裁剪出来,用橡皮筋一捆一捆地扎好,塞进一个背包里面。
一夜无话,很快到了交易的日子,我们按照约定去了那栋木屋附近。
这里依旧是一片树林,人迹罕至,道路偏僻难走。
好在刘胖子记性不错,还记得自己是在哪里中的降头,经过他的指引,我们只用了不到一小时就抵达了目的地附近。
这里果然有栋小木屋,出于谨慎考虑,我们没有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让刘胖子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由我率先走向木屋。
很快木屋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长得黑瘦的男人,头发很短,典型的三角眼,搭配上鹰钩鼻梁,给人一种很不好相处的感觉。
我猜想这位就是接头人,果然对方只是眯着眼睛打量我一眼,马上就怪笑说,“刘胖子怎么没来?”
我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咬牙切齿说,“你还好意思说,我老表都被折腾得下不了床了,他那副样子怎么跑来交易!”
接头人嘿嘿一笑,摇头说,“怪不得刘胖子一直没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他真有这么硬气,宁死都不服软呢,原来是病得不行了。”
我火冒三丈,说大家都是中国人,干嘛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接头人满不在乎地摆手,说自己来国外混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发现只有国内的同胞最好骗,这年头不坑几个同胞,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华侨,
“好了,我不想再废话,钱带来了没有?”
我把背包摘下来,用来拍了拍口袋,说钱都在这儿,解药呢。
接头人摇头说不急,我还没验过呢,谁知道你口袋里的钱是真的假的?
说完他就作势要验货,我心里有点慌,想不到对方居然这么谨慎,口袋里大部分是报纸,如果被他看见了肯定当场翻脸。
想到这儿我索性把后槽牙一咬,拉开背包拉链,把最上面那几张真钞取出来,用力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说,
“验你个大头鬼,谁会拿自己亲戚的命开玩笑,老子又不是给不起钱,我看你根本就是拿不出解药,故意拖延时间。”
说完我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汽油,拧开盖子直接把汽油浇到背包上面,装作鱼死网破的样子大喊,
“你特么赶紧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就点了这些钱,大家一拍两散!”
接头人被我的气势镇住了,怕我说得出做得到,赶紧摆手说,“好,你别冲动,我也只是求财而已,你等着,我马上找人把解药给你。”
说完他就转身去了木屋后面的树林,见状我也确认了一点,果然这个接头人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真正给刘胖子下降头的应该另有其人。
我停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木屋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定睛一看,发现接头人身后跟着一个枯瘦如柴,长得好像晾衣杆一样的中年法师,正快步走向这里。
这个中年法师的面相很阴鸷,皮肤是不正常的灰白色,头发蓬乱,把脸皮刮得乌青。
他脸上刻满了阴法符文,脖子上也有很多龟甲型的图案,上面是斜搭的红色坎肩,下半身是一根藏青色的灯笼裤,穿着一双灰色的草鞋,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打扮得不伦不类。
可在对方出现的那一瞬间,我便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这个人身上的阴法符文相当密集,上面释放的阴冷气息也十分强烈, 哪怕相隔几十米,都让我感觉小腹隐隐发凉。
正当我思考怎么应对的时候,接头人已经带着降头师走过来,冷冷地说道,“你先给钱,然后我把解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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