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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业,缺的就是时间和灵石!只要有灵石,他就能购买足够的回气丹,继续提升熟练度。
而现在,庚金诀需要八百熟练度,才能步入下一个境界。
八百熟练度,需要一百六十颗回气丹,堪称天文数字!
而从石镜会中得到的灵石,已经满足不了陈业的需求。
于是,他盯上了三千大山。
如今,他境界最高的技能,是庚金诀。
威力,堪比练气后期!
“当初只想苟着慢慢练级,奈何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
甩去跟踪者后,陈业闷头走出城门。
比起在三千大山中冒险,陈业宁愿慢慢练级。
自从长青功圆满后,他还有四十二年寿命,完全不缺时间。
可眼下,既要面临孔鸿轩的报复,又要面临元婴真君渡劫的影响。
种种因素,逼得陈业再一次走出坊市。
……
重新踩在棚户区的泥泞路上,
陈业压低斗笠,目光扫过这片低矮不平的房区。
偶尔间,还能见到前身熟悉的散修,正漫不经心地闲逛。
这些散修年龄偏大,大多已经被生活磨灭了斗志,能活一天是一天。
但……
待未来天象异动时,这些散修,怕是要死去不少。
届时的棚户区,陈业都不敢想有多乱。
“汪汪汪!”
来到李婆婆家院子,
圆圆耸动着狗鼻子,闻到熟悉的味道,弓起身子,正冲着自己狂吠。
“圆圆,好久不见。”
陈业掀开斗笠,冲黑狗一笑。
黑狗人性化的愣了愣,见陈业不害怕,一时之间反而不敢吠叫出声。
“谁?”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黑老汉探出头来。
一别半月,黑老汉肌肉健硕,热气腾腾,显然已在练气四层站稳脚跟。
“是……是你?陈哥?你怎的越活越年轻了?”
待看清来人,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半月不见,眼前这人不仅气色红润,连眼角的皱纹都少了许多,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
眼见黑狗又要吠叫,他连忙按住狗头。
陈业笑了笑,伸手与黑老汉对了一拳:
“这阵子修为有成……这次前来,是请大根陪我去三千大山走一趟。猎杀妖兽,赚点灵石。”
他仅在三千大山外围,猎杀过小动物。
对内里的格局,一窍不通。
恰好黑老汉这些日子,一直在三千大山狩猎,经验丰富。
又是体修,与陈业互补。
陈业虽习练重身法,但大成的重身法只是增强他的体质,并不能提升太多战斗力。
远有庚金气,近身却有所缺乏。
黑老汉摸狗头的动作顿了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屋内:
“陈哥为何忽然想狩妖?可……这几天山里不太平。妖兽躁动得厉害,散修都不敢往深处走。”
黑老汉的推辞之意,溢于言表。
陈业没有解释,指尖突然亮起一点金芒。
那光芒璀璨如星,在黑老汉惊愕的目光中化作一道流光,“嗖”地一声射向百步外的一棵枯树。
“噗!”
树干上顿时多出一个拇指粗细的孔洞,边缘光滑如镜,竟是被生生洞穿。
“陈哥术法竟如此犀利!”
黑老汉瞳孔被金光照得缩成针尖,这法术,怕是只有练气后期修士才能使出的手段!
“你认得路,识得妖兽习性,我来斩妖。事成之后,你我分成。这买卖,亏不了!”
陈业掌间金星流窜,如游龙盘绕指尖。
黑老汉喉结滚动,眼中的犹豫逐渐被兴奋取代。
他见过世面,知晓陈业这一手的含金量。
“好!陈哥你在外面等我,我回去和娘说一声!”
不多时,
黑老汉全副武装地走了出来。
他套着件泛着灵光的皮甲,腰间挂着开山刀,多了柄乌沉的短弩。
弩箭槽里,三根淬毒的箭镞泛着幽蓝的光。
这皮甲,竟然还是一阶下品的法器!
家底比陈业厚多了!
但想起黑老汉家在云溪坊扎根数十年,一直省吃俭用,连坊市的房子都不租。
积累下来,有这般家底倒也理所当然。
陈业手头空空如也,不由得汗颜。
“前些日子,我在鹰嘴崖看见一只赤尾鸟,来去无踪,但陈哥这手法术,对付赤尾鸟,倒是轻轻松松。”
黑老汉压低嗓音,也不掩瞒,直接跟陈业透露出妖兽所在。
赤尾鸟,是练气中期的妖鸟。
尾巴,能用来制作符笔。
一整只,能卖到三十多灵石。
但赤尾鸟在外围极少见到,又高来高往,让寻常散修束手无措。
“若猎杀成功,事后如何分成?”
陈业直白问道。
饶是亲兄弟间,都要明算账,一个不好,容易反目成仇。
黑老汉闻言哈哈大笑:
“事后再说!要是陈哥亏待我,日后不再合作就是。陈哥,别看我只是练气四层,但自云溪坊初建,我家就在云溪坊扎根,对大山内的情况清楚的很。”
“我爹……曾经亦是狩妖修者,留下不少秘辛。否则,我哪敢刚练气四层,就去三千大山狩妖?”
李大根之父,本是修筑云溪坊的体修。
待云溪坊修建完后,就在三千大山内狩妖。
只可惜,丧命在摧毁石镜镇的那场兽潮中。
……
三千大山越往深处,灵脉数量越多,质量越高。
相传,在最深处,存在五阶灵脉!
修者根据威胁等级,一共将三千大山分为九重。
曾经,陈业猎杀寻常动物的森林,连第九重都称不上。
而鹰嘴崖,正位于第九重。
三千大山的雪,比坊市更急,风卷着冰碴子抽在脸上生疼。
陈业血流加速,这还是他第一次猎杀妖兽!
两人蹲伏在坡地上,黑老汉用刀鞘拨开积雪,露出碗口大的三趾爪痕:“这几天风雪太盛,赤尾鸟未必会露面,只能先等……”
陈业点头,两人顺着痕迹摸到崖壁拐角。
寻得一处山崖凹陷处,躲避风雪。
待天色渐渐昏暗,黑老汉突然拽住陈业衣袖,粗糙的手指在雪地上划出潦草字迹:
“东北方,八十步,松枝分叉。”
陈业会意,庚金气在经脉中缓缓流转,视线穿过雪幕。
果然看见崖边歪脖子松树上,一抹赤红尾羽正随呼吸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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