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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楹小手一探,伸去了他的怀里。习武之人的腰腹格外紧实,一块一块明显的腹肌烫的她手心发热。
往下。
探进去。
裴舟雾却在此时如梦中惊醒一般退了开,抓住她那只乱来的手。
而他这一退,柳扶楹身前的肚兜便完全掉入了水中。
这一回,裴舟雾没有躲避。
许是极度的震惊冲昏了他的头脑,这才让他忘了反应。
柳扶楹袒露在月下沾着水珠的……
“你……”柳扶楹近了他一步,怯生生的看着他问:“你不要我?”
裴舟雾闪动长睫,呼吸急促将她抱进了怀里。
“不可以。”他深吸道。
这个拥抱没有任何欲望,只有从心的怜惜。
“阿萤,不可以。”他抱的很轻,声音也很轻还带着些悔恨歉意,“这种事情不可以乱来,我们并非夫妻,我方才……已然很是不当,我这么做是对你的不敬重将你看轻了,对不起,阿萤,对不起。”
他懊恼自己昏了头,方才险些没有把持住。
柳扶楹却是满心无奈。
原来,这就正人君子的麻烦之处?
他……他怎么忍得住的?
他身体的反应明明都已经非常明显了!
裴舟雾拾起飘在水面的肚兜,抬眼错开视线的将它穿回到柳扶楹的身上,仔细的系好上下两条带子,而后弯腰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白皙的双腿现于水下,他并未意避开视线却也没有盯着瞧。
只是与她方才那儿……相比,这都算不得什么了。
到了岸边后,他再轻轻将她放下,待她站稳又转身去将她换洗的干净衣裳拿过来向后递给她。
柳扶楹心里烦闷,一言不发接过衣服。
她答应了沈老夫人一个月后就回去的,她没有那么长久的时间与他耗。
湿衣全都褪去,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她抬脚便往前去。
方才说崴了脚脚疼,这回肯定还是要再装一装的,只是那宁愿一瘸一拐忍着疼的架势让裴舟雾以为她生气了。
担心她又觉得是他嫌弃他,所以才不肯要她。
“阿萤。”
裴舟雾追上她,却被她挥开试图搀扶的手。
“对不起,我其实……”
“没关系,你不用解释。”柳扶楹头也不回。
裴舟雾更加确定她在生气,再伸了手去要接她抱着的湿衣服,她还是避开。
“我休息一会等脚好点了再去洗衣服,不用你管。”
她走的快,裴舟雾好怕她会跌倒。
几个快步上前去,俯身便将她抱了起来。
“不用你管,你既然……”
“我就知道你一定又误会了。”裴舟雾抱的紧,任她挣扎也无用,“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若稀里糊涂的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与我……那算什么,我把你当什么,我又成什么了?”
“好,是我轻浮,是我自轻自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舟雾停了停。
望着怀里那双噙着泪花的眼睛,他叹过气放柔了语气。
“阿萤,你又不是故意的,是那条蛇吓到了你才有了那样的事,你何苦这样说自己。若有错,那也是我的错,我没有克制住自己,是我不好。”
“……”
柳扶楹沉默下去。
他还真是……人品端方。
日后若是有一天发现这一切其实都是她设的计,也不知他会怎么样。
进了屋,裴舟雾将她放下坐到床上。
随即,接过她手里的衣服。
“你歇着吧,我去帮你洗衣服,我今晚住前屋。”他带上脸盆离开时,还替她关上了门。
意思是,他洗完衣服就直接去前屋不再进这屋了。
柳扶楹静坐了许久,愁着下一步。
或许也没其他法子了,他既然无法冲破礼教的枷锁,那便只能成婚。
尽快成婚,尽快办事。
……
潭边。
裴舟雾立于水面之前,里头的倒影映出他神情复杂的脸。
方才发生之事,每一瞬每一息都在他的脑海来回重复的流转不停,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念头却越是深。
他真的不想要她吗?
怎么会不想要。
只是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太委屈她,如此心心念念放在心尖的人,他舍不得伤害她。
想罢,正要蹲身下去……
余光无意一瞥,竟又看见沙石滩上爬来一条蛇。
他起了疑惑,今日是怎么回事?
以往即便有蛇也不会这般忽而来个两条,若是往卧房去,岂不是又要让她受惊吓。
他虽疑惑,却并未往深处去想。
只当是个偶然,或许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只是一惯待在屋中或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蛇类怕人不敢往那里去所以不曾被他发现。
他捡起石块往蛇身上扔,不重不轻只将它吓跑。
天气越发的热了,夜间出来活动的蛇虫也越发的多,以后得更加小心些,千万别伤了月萤。
……
夜深人定时分,柳扶楹躺在床上仍没睡着。
既然毫无睡意,索性下床去。
悄悄出了门又偷偷摸摸的往前屋去,这是她第一回去往前屋方向。
探出脑袋瞧了许久,远处的栅栏外耸立着多个营帐,隐约还看到了守夜的人影。好在前屋的门并不正对栅栏,侧开的门又有竹树做掩护,柳扶楹开了门便溜了进去。
屋里没有灯火,不过月色很亮,照进窗子勉强也能看清个大概。
正屋分了左右两个空间,左边果然就是厨灶。
右边隔开的空间像是个小书房,虽简陋但也在桌上摆了笔墨纸砚。
再往里,有一张只够半人侧身才能躺下的竹榻。
裴舟雾就睡在上面。
那么小的竹榻翻身都不行,着实难为他。
柳扶楹蹑手蹑脚的走近在榻前蹲下,里头黑,不能将裴舟雾的脸看的真切,只听见他呼吸均匀的声音。
她抱膝蹲了许久,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让她得偿所愿。
“还没看够?”裴舟雾突然出声。
柳扶楹虽也受了惊,但亦是早就猜想过他并没有真的睡着。
他那样的端方君子,先前和她发生了那样的事,怎么可能会心安理得的睡大觉去,她一个心怀不轨之人尚且还睡不着呢。
“屋里这么黑,我根本都看不到。”
裴舟雾仍维持他那个侧躺的姿势,双眼也是紧闭。
“外头那么多守卫,你就不怕?”他吓唬似的问。
柳扶楹不回,只答非所问又说:“我从前听说过一些你的传闻,说你不近女色,有脱了衣服的女子躺你床上,你都不为所动,说你……”
“说你那个不行。”
“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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