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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拿过奶奶手里的犬牙,仔细端详后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一位野仙的仙骨。然而,仙骨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光泽,原本洁白锋利的牙齿上布满了细细的裂痕。
二叔皱了皱眉,对我爸说:“看来得让顶天出去躲一躲了,最好找个寺庙什么的,顺便消消他身上的恶业。”
我爸点点头,但又担心起奶奶:“妈,您刚才刺伤了柳仙,它会不会报复您?”
奶奶却摆摆手,一脸淡定:“我一把老骨头了,它要来找我就来吧,我不怕。”
第二天,我爸托人把我安排到了南杏山村的一座寺庙。
寺庙环境清幽,但我却一点都不适应。
硬板床硌得我浑身疼,吃的全是清汤寡水的素菜,连点油星都看不见。
最让我崩溃的是,白天晚上都得提水到寺庙的水缸里,累得我腰酸背痛。
晚上挑完水后,我累得瘫在床上,点燃一根烟,拿出手机给损友翟瑞松发QQ抱怨:“这破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床硬得像石头,吃的比猪食还清淡,还得天天挑水,我这是来修行还是来当苦力啊?”
翟子很快回复:“哈哈哈,顶天,你这日子过得比我还惨啊!要不要看点刺激的放松一下?”
说完,他发来一个链接。
我点开一看,竟然是个颜色链接。
我四下张望,发现同屋的和尚们都睡着了,于是偷偷戴上耳机,点开了视频。
正当我看到精彩部分时,突然发现耳机插头不知怎么的掉了,手机的声音直接外放了出来。
我手忙脚乱地想去关掉,却已经来不及了。
同屋的和尚们被声音惊醒,纷纷坐起身,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主持老和尚推门而入,正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他气得胡子直翘,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孽障!佛门清净地,你竟然看这些污秽之物!真是亵渎佛祖!”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试图辩解:“大师,我就是……就是放松一下,没别的意思……”
老和尚根本不听我解释,直接掏出手机给我爸打了电话:“杨施主,你儿子行为猥琐,内心邪恶,佛门清净地留不下他!明天早上你赶紧把他接走!”
第二天一早我爸就火急火燎地赶到寺庙,对着老和尚连连鞠躬:“大师,您再给顶天一次机会吧!他年纪小,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老和尚却铁青着脸,摆摆手:“不行!佛门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你这儿子,不仅看那些污秽之物,还开着外放,搞得全寺的和尚都睡不着觉!这种人,佛祖都救不了!”
老和尚说完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变得深邃且凝重。
他沉默片刻,随后语气平静地对我爸说道:“因果之事,不是你们想躲就能躲的。他不可能一辈子藏在这里。唉,罢了。”
说完,老和尚取下脖子上那串佛珠,解开绳结,取下一颗佛珠。
他走到佛像前,恭敬地拜了拜,然后从香炉中取出一撮香灰,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布袋,将香灰和佛珠一起放了进去,最后用红绳将袋口扎紧。
老和尚将红布袋递给我,示意我挂在脖子上,语气低沉却带着几分慈悲:“这东西能保你一时,但保不了你一世。好自为之吧。”
我爸见状,还想说些什么,老和尚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走吧,因果之事,终究要靠他自己去化解。”
说完,老和尚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佛号,转身缓缓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爸一直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凑过去,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爸,这两天没见你,我都想你了。”
我爸听我这么一说,身子猛地一顿,转过头来看我。
我也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深了些,大概是被我的事儿折腾得够呛。
我鼻子一酸,刚想再说几句暖心的话安慰他,结果我爸突然开口:“想我?我现在看见你,都不烦别人了。”
回到家,我爸也觉得我这两天过得清苦,于是他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给我解馋,桌子上摆着红烧排骨、炖酸菜,还有我最爱的鱼香肉丝。
我盯着那盘排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寺庙那清汤寡水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正想着,我爸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是老和尚打来的。
电话那头,老和尚语重心长地叮嘱:“杨施主,千万要嘱咐你儿子,以后别再碰那些污秽之物,切记一定要远离女色。”
我爸一边点头一边看我,我赶紧凑过去,对着电话装模作样地说:“大师您放心,我一定谨记教诲,远离女色,清心寡欲!”
挂掉电话后,我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边嚼边嘀咕:“远离女色?倒是得有女色愿意靠近我啊!”
说完,我又夹了一块排骨,美滋滋地啃了起来,心里暗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这修行,也算是别具一格了,哈哈!”
晚上七点,网吧里烟雾缭绕,键盘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我和翟瑞松坐在角落里,正打得热火朝天。
屏幕上,我的浪法已经超神了,可翟瑞松的酒桶却像个醉汉似的,晃晃悠悠地往对面塔下送。
我气得直拍键盘:“翟子,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我这把可是晋级赛啊!你选个酒桶就算了,还往人家塔下撞,你是来演我的吧?”
“你可别逼逼了!我他妈都往回撤了,结果你非要上,硬是把我给卖了!你这操作,我真是服了。”翟子盯着电脑屏幕,看着我的浪法,气得直咬牙。
耳机里传来“defeat”的声音,屏幕上大大的“失败”字样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瘫在椅子上,心里憋屈得不行,恨不得把键盘砸了。
翟子瞥了我一眼,嘴里叼着根烟,含糊不清地问:“你大晚上跑出来上网,你爸不找你啊?”
我摆摆手,一脸无所谓:“没事,他今天夜班,明早才回来呢。”
正说着,一阵尿意袭来。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地往卫生间走。
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墙上贴着“请勿吸烟”的标语,角落里还堆着几个拖把。
我走到小便池前,“开闸放水”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我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刷着手上的泡沫,洗完后甩了甩水珠,推开门准备出去。
刚迈出一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女生。
“啊!”她惊叫一声,手里的奶茶全洒在了我裤子上。
我低头一看,裤裆湿了一大片,顿时给我整得尴尬得要死。
“对不起!对不起!”甜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软糯糯的。
我仔细一看,只见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慌张地站在我面前。
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又长又翘,微微皱眉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这小娘们,长得可真好看啊……
我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生,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
她一脸歉意地看着我,手里还攥着空奶茶杯,样子楚楚可怜。
“没事没事,我自己回去擦擦就行了。”我摆摆手,故作大方地说道,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姑娘长得可真养眼,撞一下也值了。
回到座位上,翟子一眼就瞄到了我裤裆上的水渍,立马咧嘴笑了:“哟,顶天,你这裤裆咋湿了?不会是尿滴沥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滚蛋!刚才撞到个女生,奶茶洒我身上了。”
翟子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女生?长得咋样?漂亮不?”
我故作淡定地坐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还行吧,挺好看的。”
翟子凑过来,一脸坏笑:“哟,看来你这是要走桃花运了啊!不过你这裤裆湿的,人家姑娘没误会你尿裤子吧?”
我气得抓起桌上的纸巾砸他:“滚犊子!再逼逼我就拿你脸擦裤子!”
我和翟子刚闹完,就见吧台那边走过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瓶饮料,轻轻放在了我面前。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撞到我的那个女孩。
她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然后转过头来,一脸歉意地对我说:“哥,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这瓶饮料就当是赔罪了。”
她的声音还是甜甜的。
“没事没事,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摆摆手,故作大方地说道,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还这么懂事。
翟子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凑过来小声嘀咕:“顶天,这妹子可以啊!你小子走狗屎运了?”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美滋滋的,“这小娘们,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还这么甜,真是招人稀罕!”
她在我旁边坐了一会儿,我一边打游戏,一边用余光瞥她。
她的电脑屏幕上只有一张桌面壁纸,没有任何游戏或应用的窗口。
她的手放在键盘上,却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
我假装调整耳机,偷偷看向她的侧脸。
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肩膀微微颤抖,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嘤嘤”声。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疑惑:这女孩怎么突然哭了?
我转过身,试探性地问:“你……没事吧?”
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赶紧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对不起,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我挠了挠头,笨拙地说:“要不……我陪你聊聊天?”
女孩听我说完后,轻轻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我,声音还有些哽咽:“哥,你方不方便……要是方便的话,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意外,但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和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行啊,反正我这边也没啥事儿。”
翟子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立马凑过来,一脸坏笑:“哟,顶天,你这桃花运来得也太快了吧?不过你可得做好措施。”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窃喜。
站起身,对女孩说:“走吧,我陪你出去透透气。”
我跟着女孩走出网吧,女孩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女孩的背影婀娜多姿,走起路来轻轻摇曳,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暗想:“难怪现在犯罪率这么高,这不是逼人犯罪吗?”
不过,我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虽然脑子里想着意淫,身体却不敢,只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我和她一前一后,走到了离网吧不远的小河边。
河边安静无人,只有微风拂过水面的声音。
我靠在河边的护栏上,女孩则呆呆地站在我旁边,眼泪依旧止不住地往下流。
女孩擦了擦眼泪,低声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伤心吗?”
我心里暗想:“肯定是失恋了呗,这种剧情我见多了。”
我甚至有点庆幸:“幸亏你失恋了,要不然也轮不到我陪你。”
然而,女孩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愣住了:“因为我的孩子死了。”
我心里一惊,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你是说……你孩子死了?”
此时女孩脸上的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像冰一样冷,直勾勾地盯着我,声音里带着哀怨:“没错,就是被你害死的。”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我猛地向后退一步,声音颤抖地问:“你……你是……柳仙?”
女孩!不!现在应该说是柳仙。
它缓缓抬起手,那只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指甲却尖锐如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只手就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
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呼吸瞬间变得困难。
我拼命挣扎,双手抓住柳仙的手腕,却发现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像是铁钳一样死死扣住我的喉咙。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柳仙阴冷的声音:“你该还债了……”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突然,我胸前发出一股淡淡的黄光。
那光透过衣服,柔和却充满力量,好似一道无形的屏障,一下子击中柳仙,将它弹飞了出去。
我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
低头看向胸前,发现老和尚给的那个红色小布袋正隐隐发着光。
我这才明白,是老和尚给我的东西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
我心里一阵后怕,同时也对老和尚多了几分感激。
柳仙捂着胸口,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死死盯着我胸前的小布袋,声音里带着几分忌惮:“没想到……你还有这种东西。”
我看她似乎被老和尚给我的小布袋伤得不轻,心里一阵窃喜,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转身就往网吧跑。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瞄了一眼,发现柳仙并没有追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气喘吁吁地跑回网吧,翟子见我回来,一脸猥琐地凑过来:“咋样,拿下了!”
我累得直喘气,没好气地说:“拿下个屁啊!快走吧,那女孩不是人!”
翟子一脸惊讶,坏笑着说:“怎么回事?难道她把你榨干了?你这也太虚了吧!”
我看翟子精虫上脑的样子,一阵无语,压低声音说:“那女的是妖怪变的,我好悬被她掐死了!”
翟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顶天,你这借口也太烂了吧?是不是人家女孩觉得你不行,不想承认自己肾虚就直说!”
我瞅着翟子那一脸不信的傻样儿,心里就来气。
这货怎么就这么轴呢?无论我怎么说,他就是认定我在逗他,压根不相信妖怪是真实存在的。
我现在只想回家,可一想到柳仙儿可能正像个鬼似的在网吧外面晃悠,我就觉得头皮发麻。没辙,只能在网吧将就一宿了。
再看翟子呢,正对着电脑屏幕笑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他一会儿哼着跑调的小曲儿,一会儿还跟着游戏里的角色大喊大叫。
“我说你啊,你可真能编,妖怪?你咋不说你看到孙悟空了呢?哈哈。”翟子咧着嘴叼着根烟,眼睛都眯成了缝,那副模样就像个傻逼似的。
翟子不相信我,我也懒得再多解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赶紧叫醒了靠在网吧椅子上睡得正香的翟子。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嘴里嘟囔着:“干啥啊,这么早……”
我没心思跟他废话,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别睡了,赶紧走!”
一路上,我东张西望,生怕柳仙儿突然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
翟子跟在我后面,一边打哈欠一边抱怨:“顶天,你这一大早的,神经兮兮的干啥呢?”
到了岔路口,翟子摆摆手:“行了,我回家了,你自己小心点吧。”
说完,他转身往自己家方向走去。
我点点头,心里却更加紧张。
独自一人走在清晨的街道上,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到了家门口,我掏出钥匙,手都有点发抖。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才松了一口气,赶紧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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