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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理成章的到小区当起了保安,当天和我一起报到的还有四个年轻人。
他们看起来都挺精神,一问才知道,原来都是当过兵的。
有个叫贾旭的,比我还小一岁,但那股子劲儿比我当年还冲。
我们这帮保安里没有队长,大家都听物业经理的指挥。
经理胡友才,整天笑眯眯的,说话一套一套的,动不动就给我们画大饼,说什么“好好干,以后有机会从我们这群人选个队长出来,我看好你们”。
我们几个私下里都笑他,觉得他忽悠人的本事比当经理的本事强多了。
我的工作就是每天除了在小区门前站岗就是在小区里面巡逻。
并每四天值个夜班,算来算去其实也算轻松。
不过,这小区里的人可都不简单,个个都是有钱人,开豪车、穿名牌,走路都带风。
可惜,他们对我们这些保安的态度可就没那么“带风”了。
每次车子进小区,抬杆稍微慢了点,他们就开始骂骂咧咧,好像我们欠了他们几百万似的。
不过,我早就习惯了,反正他们骂他们的,我干我的,左耳进右耳出,就当没听见。
但在这群业主里,有一个人让我印象特别深。
她叫李馨雨,比我大两岁,是个年轻的女业主,开着一辆奔驰,不光人长得漂亮,穿着打扮也很讲究,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
可她和别的业主不一样,从来不摆架子,见了我们总是乐呵呵的。
站岗的时候,她怕我们热,经常给我们买水,有时候还会买雪糕。
有一次,她甚至给我带了一杯冰咖啡,说是专门从星巴克买的。
我当时感动得差点没哭出来,心想这年头还有这么善良的业主,真是少见。
不过,我这个人吧,天生就是个吊儿郎当的性子。
站岗的时候,我经常偷懒,找个阴凉地儿一靠,帽子往下一拉,假装在认真执勤,其实是在打盹儿。
有一次,我正靠着墙打瞌睡,突然听到有人喊:“保安!保安!”我猛地一激灵,帽子都掉地上了,赶紧捡起来戴上。
结果一看,是李馨雨。她站在我面前,笑得前仰后合,说:“你这保安当得可真够‘敬业’的啊!”
我尴尬得脸都红了,赶紧站直了身子,假装一本正经地说:“李姐,我这是在……在观察敌情!”她听了笑得更厉害了,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别装了,天这么热,偷懒就偷懒吧,别中暑了就行。”
从那以后,我对李馨雨的印象更好了。她不仅人善良,还特别善解人意。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我在这个小区干了差不多一个多月了。
虽说平时在业主面前低眉顺眼的,像条看门狗似的,但有些时候,我们可就不是普通的保安了。
你平时在外面说我是小保安,我不怪你,但现在你应该叫我什么?
这天,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骑着电动车停在小区门口,戴着头盔,一副扬了二正的表情,冲我嚷嚷:“大哥,你让我进去吧,我真不是送外卖的,我是饭馆的!”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怎么有点虎了吧唧的,便故意板着脸说:“那不一回事吗?送外卖的和饭馆的,不都是送餐的吗?”
他愣了一下,挠了挠头,突然把手伸进裤兜。我一看这动作,以为他要掏什么凶器,赶紧抄起岗亭里的警棍,准备随时应对。
结果他翻了半天,居然掏出一根烟,笑嘻嘻地递过来:“来,来,大哥,抽抽抽!”
我看着他那一脸谄媚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接过烟,心想这小子还挺上道,便问他:“你给哪户业主送啊?”他赶紧举起手里的餐盒,笑嘻嘻地说:“十号楼二单元1001,李馨雨家。”
我一听是李姐家,心里顿时软了几分。
李馨雨平时对我们这些保安挺照顾的,我也不好为难她的外卖小哥,便冲他吼了一声:“进去吧!”
他冷不丁听我突然提高嗓门,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餐盒差点没扔出去。
我看着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憋不住笑出了声。
这小子还真是有意思,刚才还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这会儿却被我一声吼吓得魂都快没了。
他赶紧骑上电动车,一溜烟地往小区里窜,生怕我再反悔似的。
等他走远了,我把烟点着,靠在岗亭边上,心里忍不住感慨:这保安当得,有时候还真有点意思。
虽然平时在业主面前得装孙子,但偶尔也能当回“大哥”,享受一下被人敬畏的感觉。
尤其是这种时候,看着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送餐员在我面前点头哈腰的,心里还真有点小得意。
一晃又过去了好几天,这段时间我都没在小区里看见李馨雨。
今天早上九点钟左右我心里正琢磨着,“她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一直没露面。”
正站在保安室里想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眼前经过。我定睛一看,正是多日未见的李馨雨。
可还没等我高兴起来,就注意到她身边还跟着个老头。
那老头大夏天的穿着一件中山装,也不嫌热,头发稀疏却梳得一丝不苟,嘴下面还留着一撮小胡子,看起来像个老不正经。
最搞笑的是,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一边走一边扇,扇子上写着“一身正气”四个大字,扇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我从保安室走出来,冲着李馨雨打了个招呼:“李姐,好久不见啊!”
可李馨雨却没有了往日那种精神劲儿,只是疲惫地冲我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辛苦了……顶天。”
我愣了一下,仔细打量她的脸,发现她面容憔悴,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即使化了妆也遮不住。
更让我在意的是,从她身上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清是什么,但闻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那老头见我跟李馨雨说话,立刻凑了过来,用他那把“一身正气”的折扇指了指我问道:“小伙子,你是这儿的保安吧?”
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自顾自地扇起了扇子,摇头晃脑地说:“嗯,不错不错,年轻人干保安,有前途!我年轻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好,那会儿我走南闯北,风吹日晒的,哪有你现在站在岗亭这么舒服……”
我听着他滔滔不绝地吹着牛逼,心里一阵无语,心想这老头是不是有点自来熟啊?
李馨雨似乎也有点尴尬,轻轻拉了拉老头的袖子,低声说:“大师,咱们赶紧走吧。”
老头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冲我挥了挥扇子:“小伙子,好好干,我看好你!”
等他们走远了,我用手肘捅了捅站在我旁边的贾旭,低声问:“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贾旭一脸困惑地摇摇头:“没有啊。”
我又强调了一遍:“就是从李姐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贾旭一听,立刻摆出一副花痴样,陶醉地说:“啊,那我闻见了!是淡淡的香水味,还有诱人的女人味……”
我看着他那一脸陶醉的表情,顿时无语,心想:这孩子怎么跟我以前一个逼样,满脑子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不过李馨雨管刚才的老头好像叫大师…我心中隐隐感觉事情透着古怪。
我正站在岗楼那思绪着,突然一声“大哥”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抬头一看,正是前几天那个送餐的小子。
他戴着头盔,手里提着餐盒,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这次我也没心思逗他,知道他是去李馨雨家送餐的,便直接打开了小区的门,放他进去了。
他进去没多久,就匆匆忙忙地出来了,骑上电动车一溜烟地跑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对贾旭说:“你帮我看一会儿,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贾旭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去哪儿啊?”
我摆摆手,随口敷衍道:“去趟厕所,憋不住了。”
他也没多问,点点头接过了我的岗。
我快步朝李馨雨家的方向走去,心里七上八下的。
到了李馨雨家楼层,我站了李馨雨家的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了几声,却没人来开门。
我又按了一次,这次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开了,李馨雨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睛里的疲惫更浓了。
“顶天?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编了个理由:“哦,我刚才看到有人来送餐,怕您家有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李馨雨勉强笑了笑,说:“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家里有点事。”
虽然李馨雨嘴上说着没事,但就在她开门的瞬间,我还是感觉到一股阴冷从她家里传来。
那种冷不是空调的凉气,而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寒意。
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屋子里传来和她身上一样怪味,但更加浓烈!
我竟被那怪味呛得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李馨雨见我咳嗽,赶紧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顶天,你没事吧?”
我强忍着不适,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是刚才被风吹到了。”
她点了点头,眼神却有些躲闪,似乎不想多说什么。
我也没再多问,只是应付了一句:“你没事就好,有事随时叫我。”
她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口,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屋子里的阴冷和那股味道,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这屋子里肯定有某种邪物存在。
下午三点左右,趁着小区里人少,我独自躲在保安室里,翻出了那本古书。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终于在符咒篇中找到了一张符,太清上肃诛伐令!
书中注释写道:“天地人神鬼,邪魔魅怪妖,奉此令得诛杀。”
我心中一喜,这不正是我需要的吗?可再往下看,心里又凉了半截!
这符单凭人的修为是画不出来的,即使画出来也没用,必须开坛做法才能生效。
我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决定:不管多麻烦,今晚一定要把这事办了。
于是,我暂时把手里的活儿全权交给了贾旭,还特意给他买了两盒烟作为“酬劳”。
他乐呵呵地接过烟,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天哥,这儿交给我,你忙你的!”
于是我便趁贾旭替我这段时间,跑出小区外准备起开坛的材料。
今晚是我一个人值班,到了晚上十点左右,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准备开坛。
我先用一块红布铺在保安室的桌子上,然后将桌子挪到正东方向,摆好方位。
接着,我拿出下午抽空买的三样水果,苹果、橘子和香蕉,整整齐齐地摆在红布上。
摆好供品后,我又取出事先准备的香烛、毛笔、鸡血和黄纸。
因为没买到朱砂,只能用鸡血代替了。
我将两根蜡烛摆在桌子的两侧,点燃后,我跪在地上,手持三炷香。
照着书中的记载,口中念念有词:“太清在上,乾坤为鉴!吾持天威,号令万灵!五方神将,随吾诛邪!符动山河,灭尽邪祟!人神鬼妖,听吾敕令!顺者昌,逆者亡!天罡正炁,荡涤乾坤!地煞凶威,诛灭不臣!一剑出,万邪伏!一符落,千魔诛!太清敕令,万法归宗!斩!斩!斩!杀!杀!杀!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把香插在了苹果上,又提起蘸了鸡血的毛笔,在黄纸上开始画符。
笔尖落在纸上的瞬间,我感觉手腕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走,符文的每一笔每一画都像是有一股气流在涌动。
画符的过程中,我口中不停地念着水咒、墨咒、纸咒,直到最后一笔画完,符纸上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黄光。
画完符后,我再次对着桌子三跪九拜,完成了整个仪式。
为了不让人起疑,我赶紧收起桌上的东西,将红布、供品和符纸小心翼翼地藏好。
做完这一切,我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却依然紧绷着。
今晚,我必须再去李馨雨家一趟,看看那屋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小区里一片寂静,只有路灯在黑夜中亮着光。
我握着手中的符,心里暗暗想到:不管那屋子里有什么,我都得把它揪出来!
我掏出手机,给李馨雨发了条微信:“在吗?睡了没?”
毕竟大晚上的,我怕自己突然上门会吓到她。
没过多久,手机“叮”的一声响了,是她的回复:“还没呢,有事吗?”
我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飞快地打字:“我一会儿要去你家,问你些事情。”
发完这条消息,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她会怎么反应。
果然,李馨雨显然有些懵,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好吧。”
看到她的回复,我立刻快步朝她家的单元楼跑去。
用电梯卡刷开电梯,直奔她家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一开,我就看见李馨雨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
她没穿睡衣,而是还穿着早上见她时的那身打扮,但脸色比白天还要难看,煞白煞白的。
她看着我,勉强挤出笑容:“顶天,什么事情这么急?”
我走出电梯,站到她身旁,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开门见山:“李姐,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怪事?”
她一听这话,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强撑着笑说:“顶天,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能遇到什么怪事?”
我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严肃了几分:“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两天一直缠着你?”
这句话一出口,李馨雨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的笑容僵住了,眼睛里透着害怕和恐慌。
看到这个反应,我更加确信,她家里一定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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