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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镜!”银杏慌张扶住我,见我鼻头窜血,顿时就白了脸,抱紧我护在怀里,恼火地瞪着李三嘶声呵斥:
“你有病啊!你这样是犯法的!”
李三面目扭曲地磨着后槽牙哂笑:
“犯法?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啊!只怕,你离不开月阴村!李银杏,你别忘记了,你和你那个野爹本来就不是我们月阴村的原住民,你们是从外面来的!
这月阴村里住着的都是我们九黎族人,你们爷俩要是还想在月阴村待下去,就少管闲事!”
“李三!”银杏还想和他争论,他却手一挥,直接下令:
“兄弟们,宋鸾镜不让咱们好受,咱们也不让她好过,打!把她往死里打!
打完了将她拖回族长家,她不是假清高嫌咱们恶心,不愿意修炼长生媚术吗?
咱们就先脏了她的身子再把她炼成媚体,让她助咱们年轻长生!”
这群人还真是令人作呕……
李三话音落下,王麻子几人相视一眼,纷纷提起手里的棍棒要朝我围殴过来。
我清楚以我和银杏两个女孩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这群大男人们抗衡,搂住银杏,我闭上眼睛暗暗攥紧右手。
本想直接喊龙仙的名字,但又想起李大叔说,龙仙今天出门大概率是找野狐仙打架了。
我现在喊他,万一他正在和别人打个你死我活,突然被我分心让敌人找到机会暗算了可怎么办。
这不是害了他么!
再说这点小事,也没必要直接把他召唤过来亲自解决。
于是我在危急关头低声启唇念出咒语:“巳巳如……”
“住手!”
咒语还没念完,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威严的妇人训斥声。
这声音……是我妈!
我惊讶昂头,此时此刻李三的擀面杖正停在我额头上方不到二十公分距离处。
王麻子他们扭头看见大步流星赶来的我妈,赶忙收了棍棒,敬畏地朝我妈弯腰问好:“族长,您来了。”
李三也心虚地缩回擀面杖,双手背后望着我妈假笑:
“呦,今天什么风,把族长给吹来了……族长,您是不是又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啊?族长您放心,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特别愿意为族长您效劳!”
王麻子刘彪等人也附和着连连点头:“对对对,族长你有什么事吱一声。”
“我们很乐意为九黎族的未来贡献一份力量的。”
我妈大步迈到我跟前,看了眼我脸上的血色,深呼一口气,神色阴沉地冷声骂道:
“你们真是放肆!活腻了!鸾镜再怎么说也是我生下来的孩子!是我宋淑贞的女儿,你们有什么不满,大可来找我!为难一个孩子做什么?”
“哎族长,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是老三,他喊我们过来,说是要替花枝和族人们教训教训小鸾镜,还说你不在乎小鸾镜,只要不把她打死你都不会追责。”
见我妈发火,刘彪立马将李三给供了出去。
陈二爷和赵黑子也着急推卸责任:“我们以为是您的意思,我们绝对不是想找您不痛快。”
“我们可还没来得及下手啊,刚才小鸾镜挨的那一棍是李三挥的!”
“你们这些怂货!”
李三见自己的队友们为脱罪果断把自己卖了,红着脸窝火的啐了几人一口:
“昨天晚上在花枝床上的时候,你们都是怎么说的!妈的,当时充什么英雄,现在搁族长面前一个二个屁都不敢放,敢做不敢认的孬种!”
昨天晚上……果然是宋花枝指使的。
我气极反笑,抬袖抹了把鼻头的滚烫。
妈听见动静用余光瞟了我一眼,皱眉警告道:“够了!以后不许再伤害镜镜,不然就别想再踏入我家大门!”
李三不服气地小声抗议:
“凭什么啊,要不是这个小贱人……我们也不至于一夜之间全都被打回了原形!族长,你精心筹谋了这么多年,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多年心血付之一炬么?
照我看,既然已经确认她才是骨仙转世,那不如让她也修习长生媚术,你既然能炼出一位守族仙,肯定能再炼出第二个!”
李三说完,赵黑子他们也接连应和:“李老三说得对啊!族长,你不如把鸾镜也炼成守族仙,这样我们就有两个守族仙了!”
刘彪色眯眯地盯着我,擦了把嘴角溢出来的口水,嘿嘿笑道:
“小鸾镜脸上干净后,看着还蛮漂亮的……比她姐姐还好看,尤其是这对桃花眼,跟会勾魂似的。把她也炼成守族仙,以后咱们就可以伺候她们姐妹俩了,双生姐妹花的滋味我还没尝……”
不等他把恶心话说完,我妈就毫不客气地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将沉醉在美好幻想中的老男人啪一声打醒。
刘彪甩了下脑袋,猛地惊醒,对上我妈深邃阴冷的目光,打个寒颤:“族长……”
我妈冷哼一声,“你们把我家女儿当成什么了!谁你都敢动歪心思!我劝你们打消这个念头,镜镜,不可能成为守族仙!”
“为什么!”李三硬气反问。
我妈走到李三跟前,直视李三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道:
“因为镜镜是青龙仙的女人,你们打她主意,就是想毁了整个月阴村!”
一听青龙仙的名号,几个老男人顿时怂了。
陈二爷胆战心惊地低声问我妈:“那个、族长,听说青龙仙下山了,真的假的?”
我妈凝声道:
“当然是真的,青龙仙现在就住在我家东院,和镜镜在一起。
你们以后少碰镜镜,不然被青龙仙报复,家破人亡,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
“是是是,我们记住了。”几个男人如芒在背地连连答应,刘彪一拳头擂在李三背上,责备道:“都怪你!偏要来给小鸾镜一个教训,我们差点都完蛋了!”
李三也被吓得魂不守舍:“完了,我刚才还给了她一棍子,龙仙不会杀了我吧……”
陈二爷在旁边幸灾乐祸:“嘁,活该!”
李三大难临头才晓得害怕,脸色苍白地赶忙冲我妈跪下,抓住我妈的本族繁重服饰裙摆,怯怯祈求:“族长,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妈重重叹口气,捻着手里的檀木念珠,吩咐李三:“去,给龙娘娘磕三个头赎罪!请龙娘娘大发慈悲,不要计较这件事。”
李三这会子倒是听话,着急跪爬到我面前,冲我砰砰磕三个响头:
“龙娘娘恕罪!小人不该冒犯龙娘娘,请龙娘娘不要和龙仙告状,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还指望我养活……”
呵,他还知道他上有老下有小。
当初他滥赌成性,他老婆只是劝他别再赌了,他就把他老婆活活打死了。
他瘫痪的老娘躺在床上嚷了两天两夜肚子饿,也没见他送一口汤水过去。
至于他儿子,小小年纪就被他带进赌场。
前几年和人赌博,不仅输了赖账,还失手把对方给打死了,现在还被关在监狱里没被放出来呢!
他自己呢,成天游手好闲,不是和张家寡妇厮混,就是和许家媳妇私会,村里老光棍的风评数他最差劲!
我抓着银杏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还没开口,我妈却先发话了:“行了,你滚吧!龙娘娘已经原谅你了,切记,下不为例!”
我愣住,不解地看向母亲。
我什么时候说原谅他了!
就算要原谅……他刚才那一棒子打得我现在还头晕目眩两耳嗡鸣,我至少得让他多给我磕几个,这件事才算过去。
可现在,又算什么?简简单单三个头,就能抵消他们刚才对我的伤害?
呵,我妈这个族长还真是公平公正……从小到大,我的命在她心里,都这么不值钱。
李三闻言,拿着擀面杖慌里慌张爬起来,带着王麻子等人逃命似的往回家方向狂奔。
我妈回头看向我,抬手给我抹去鼻头的鲜血:“很疼?先回家。我给你拿点止疼药。”
我深深瞧了母亲一阵,欲言又止,安静片刻,乖乖点头:“好。”
我和妈一起回家,就没让银杏再送我。
银杏不放心地犹豫良久,偷瞄了我妈好几眼,见我坚持要她先回去,才肯和我分开。
到了家,我妈帮我检查完脑袋,确认没有外伤后,就从抽屉里拿出一板止痛胶囊,帮我倒水,喂我服下。
“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别怪他们,村里人没什么学问,见识浅薄没脑子。你和你姐姐的事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的,让你嫁给龙仙去换花枝和他们复活,终究是妈和整个月阴村欠你的。”
“孩子啊,你是妈的女儿,妈怎么可能不疼你。只是妈不仅仅是你和花枝的母亲,还是九黎族的族长,妈身上的担子重,做决定之前,必须得为大局考虑,妈顾全大家,就肯定要疏忽小家。”
“这些年,妈对你和你姐姐都有亏欠……别怪妈。”
母亲轻轻将我抱在怀里,头一次用这么温暖的怀抱呵护我,满眼心疼地温柔抚摸我脑袋:
“镜镜,你是妈最懂事的孩子,你打小就比花枝宽容大度,这些妈都看在眼里。正是因为妈知道你懂事,善解人意,所以妈才放心把重心放在你姐姐身上……镜镜,你要体谅妈。”
母亲温言细语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是真的心软了。
脑袋虽然还在一阵阵发疼,可却被母亲柔软的手抚摸得很安心。
原来妈妈的掌心是这么温暖。
我顿时就心头一酸,乖乖抬手搂住母亲的腰,往母亲怀中再蹭蹭,贪心地想从母亲身上索取到更多爱:“好,我知道了妈。妈……我真的很爱你。”
哪怕你从不肯多分一束余光给我,次次都偏心姐姐,从小到大我也没有真怨过你。
只要你愿意给予我一丁点爱,我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妈妈也爱你。”母亲拍着我的后背,柔声说。
——
我以为我妈还是有一点在乎我的,至少我受委屈她愿意来安慰我。
可能是因为,母亲身为九黎族的族长,肩上担子太重,在外人面前稳重冷漠久了,才不善表达自己对女儿的爱。
她今天愿意抱抱我,我就觉得很开心。
傍晚,我端着一盘包好的饺子准备送给母亲和姐姐。
母亲下午出门了,十来分钟前才回来。
宋花枝向来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从不下厨做饭,每回都是母亲晚归还要立马着手给她做晚饭。
她是月阴村的圣女,是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所以我料定这会子母亲还没来得及进厨房,我把饺子包好再送给她们,她们晚上烧锅开水煮一煮就能开饭,母亲就不用再多操劳了。
可就在我端着饺子走到母亲房门口准备敲门时,我突然听见门缝里传来宋花枝的委屈抱怨声:
“妈!她就是个小野种,你这么在意她干什么!你干嘛要拦着李三他们啊,我这几天受了一肚子委屈,不打她一顿解解气,我难受!”
我瞬间怔住,视线透过门缝望进去,只见宋花枝坐在对面窗户下赌气噘嘴,母亲正拿着梳子慈爱地给她打理长发。
不久,母亲没有温度的嗓音飘出来,灌进我耳中:
“你打她,她身边那位龙仙能放过你?说不准还会给我们月阴村带来灭顶之灾!
你啊,妈早就和你讲过,要耐下性子,别这么毛毛躁躁藏不住事!
龙仙是为了她才下山的,我们暂时还不能招惹她,把她哄好了,还能趁机求那位龙仙再为我们月阴村做几件事。
你想啊,她在月阴村,龙仙就在,龙仙在,咱们村子想要什么,不就是龙仙一句话的事吗?
现在外面不太平,咱们得利用龙仙,保我们阖族平安。”
姐姐指尖绕着胸前一缕青丝,眼中一亮,回头望着母亲问:“所以妈你去哄她,只是为了借她利用龙仙?你不是心疼她?我还以为妈你不要我了呢……”
“怎么可能?你可是妈的心尖尖!你打小就天赋高,学什么会什么,和妈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原本,妈是想,就算你是骨仙转世,命中注定要做守族仙,有妈在,妈也能保你周全,让你做咱们九黎族最尊贵的女人。
鸾镜啊,她自小就与我不亲,眉眼和我也不怎么像,这孩子死心眼,又不聪明。
妈念着她好歹是妈的亲闺女,既然学不会咱们九黎族先祖传下来的本事,就把她送去外面上学,混个学历,以后也好有个养活自己的手艺。
谁能想到,她竟然才是骨仙转世,你才是我的亲闺女。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修炼长生媚术,该出去上学,有大好前程的是你,她才该留在九黎族还债。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她嫁给了龙仙,我们就不能再动她,不然那位龙仙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花枝听完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就知道妈你最疼我!不过,我还是觉得做守族仙挺好,族里人都对我唯命是从,我招招手就有一堆男人过来给我办事,为我当牛做马!这么尊贵的身份,凭什么让她得了便宜。”
妈耐心地给她梳理长发,叹道:“做了守族仙,就一辈子也不能离开九黎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花枝在妈面前装得乖巧:“妈你放心,我早就答应过你,绝不会离开九黎族。”
妈拍拍花枝的肩:“妈知道,你是妈的亲闺女,妈怎么可能连你都不相信。
孩子你放心,按照妈教你的方式修炼,你是有机会重新练成长生媚术的,就算练不成,也能保村里人不再继续变老……
你借助他们的阳气修炼,等将适合你的媚术练到炉火纯青,你想对付谁,都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办到。
届时,你就是我们月阴村的保护神。”
花枝满脸憧憬地托腮开心道:“到时我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宋鸾镜那个小贱蹄子……妈,我想要龙仙,为什么嫁给龙仙的不能是我!”
妈摸摸花枝的脑袋:“等你修炼有成,自然就能魅惑龙仙,龙仙迟早是你的囊中物。”
“那妈,你以后不许让宋鸾镜抱你,你今天还喂她吃药……你只能是我妈妈,她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都是演戏罢了……今天她和我说,她很爱我,我只觉得,很恶心。不过是迫不得已地配合她表演母女情深,她还真以为,自己是我女儿了。”
一阵寒风扫面,我听完已是满脸泪水。
原来都是演戏啊……只有我自己傻傻当了真。
我果断转身,把饺子原路端了回去。
进东院后擦干眼泪,晚上六点一到,我就去厨房起锅烧水下饺子。
龙仙应该快回来了吧。
热腾腾的饺子刚出锅,院子里就扫进一股卷着枯黄落叶的旋风。
下一秒,男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我放下漏勺,赶紧跑出去迎他。
刚凑到他跟前就闻到了他身上有股挺重的血腥味……
看来真让李大叔给猜到了。
我二话没说拉住他胳膊就把他往堂屋里带:“你跟我来!”
他一怔,老实地允我扯着他进屋,再把他按坐在梨花木椅子上。
我拉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翻出早就准备好的消毒水和止血药,转身信心满满地面向他,对上他染笑的如画眉眼,坚定道:“来吧!哪里受伤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他弯唇邪魅一笑,手臂撑在茶几上,歪身凑近我几分,上挑的凤目眸华潋滟:“你怎么知道本尊受伤了?”
我吞了口口水,如实回答:“你一身腥味。”
他瞥了眼我手里东西:“这个,怎么解释?”
我哽住,看他现在心情还行,就坦白道:
“李大叔告诉我的……不过是我先和他说你不在家,他才猜测你可能是出门打架去了。他没有恶意,他还提醒我,让我记得帮你处理伤口来着……”
他听罢,倏然又沉笑出声,挥开广袖温和说:“本尊没事,别担心。”
可我却眼尖捕捉到他袖角的大片深色痕迹。
他今天穿的是件深青色衣袍,所以即便染了血,也不怎么明显。
“怎么可能没事,你袖子上全是血!”我不管不顾地一把捞住他手腕,掀开他被血浸透的袖摆……
但,他胳膊上只有一条浅浅的细长血口子,像是被什么锋利东西不小心划伤的……
这个伤口,出血量……不至于这么大啊!
难道是他身上还有别的伤?
我不放心地把他袖子推至肩头,抓着他的胳膊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检查一遍,也没找到第二处伤口。
而且他只是袖摆染了血,手臂上白皙干净,一点污渍都没有!
“你到底伤在哪了?”我一头雾水地问他。
总不至于是在前胸与后背吧,出血的位置也不对啊。
他痴痴瞧了我一阵,倏然笑出声,抬手点了下我的鼻头,满眼柔光:
“这血不是本尊的,是灰狐狸的。本尊浑身上下只有胳膊上有道伤口,是被他头发划的。”
我疑惑追问:“啊?他头发这么锋利的吗?”
龙仙挑眉颔首:“嗯,他的长发可以变成万千根细长丝线,能瞬间把敌人切割成一万块碎片。”
我听得头皮发麻,背上一阵寒凉。
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庆幸道:“你没事就好。”
想了想,我伸手扒他外袍:“你把外衣脱下来吧,腥味有点重,你穿着肯定也不舒服。”
“嗯。”
他起身,安静允我脱他袍子。
脏掉的外袍放在旁边椅子上,我抓住他受伤的胳膊,带他到灯光下坐着。
“你把袖子卷上去,我给你这道伤口上点消毒水。”我轻声说。
他望着我,目光渐深:“小伤而已,不需要处理。”
我一本正经说:“那也不能大意……狐狸身上说不定有什么病毒,万一得破伤风了呢。”
见他迟迟没动手,我就帮他把宽大的袖子撸了上去,低头边给他上药,边和他说:
“去年冬天我跟了个古装剧剧组进山拍戏,那部戏有一段剧情需要用到活狐狸,道具师傅就在市里一家小动物园租了一只性格温顺的大白狐狸运了过去。
那白狐狸平时可乖了,我们随便撸都不生气,但组里有个女演员手欠,总是跑过去开直播拍它,扯它耳朵。
有一天晚上,那狐狸正睡着觉呢,她伸手就去扯狐狸耳朵,正好狐狸有起床气,就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背上,给她咬得鲜血直流。
剧组的后勤连夜开车带她去市医院看的伤,打了好几针药水呢!
医生后来还给她补了一阵狂犬疫苗,给我们科普说,被狐狸咬了也有可能得狂犬病,不管是猫科动物还是犬科动物,都有携带狂犬病毒的风险。
如果是不小心被狐狸抓伤,也要及时消毒,不然就算没有感染狂犬病毒的风险,也有得破伤风的风险。
那只狐狸还是动物园的家养狐狸呢,可比今天和你打架的野狐狸安全多了!野兽身上的病毒更多!”
处理完,我重新将他袖子拉下来,遮住他的手臂。
他收回胳膊,整理袖子,意味深长道:“夫人难得和本尊说这么多话。”
我哽住,攥着医用消毒酒精不好意思地问:“你、会不会嫌我话多……”
“当然不会。”他抬手刮了下我的鼻尖,温柔回应:“本尊喜欢听夫人说话,喜欢和夫人聊天。”
我脸红低头,心跳的,有点快。
他笑着逗我:“本尊身上也有毒,狐狸毒不死本尊,本尊却能毒死狐狸。”
“啊?”我惊讶看他。
他眸光明媚地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他。
我好奇凑上去,他却突然伸手捞过我的脑袋,薄唇吻在了我的唇上……
呼吸交缠,唇瓣炙热。
我的心,陡然跳得更快了……
唇畔的柔软让我不禁生出了几分贪恋……
只是,他的手掌按在了我脑袋上的伤处,力度稍重,疼得我无法沉沦进他的柔情里。
他深情凝望着我,正欲阖目用力吻我,忽眉心一皱,大手迅速从我脑袋上移开——
“阿鸾,是谁伤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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