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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桔子直视着怀王的眼睛。他深邃的眼眸黑得无尽,能将所有人都玩弄得团团转。、
姜桔看不出他到底有几分真情。
“殿下这是不放心我?”
“我向殿下保证,只要你我之间的利益捆绑得足够坚固,我便永远是殿下的盟友。”
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怀王攥着他手腕的手,伸手将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大家就别在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做面子功夫了。”
最后一根手指被姜桔掰开。
怀王的神情一愣,手空落落地悬在二人之间。
他笑笑掩饰尴尬。
“想来姐姐也知道了,这府内有的是眼线和探子。”
“现如今我突然神志清明了,又有你这样一位美貌的娘子,若是我不为所动,姐姐觉得他们会如何将此事禀报给自己的主子?”
姜桔暗暗嘘出一口气,他果然是在演戏,还好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
不然真又被他戏耍间看了笑话。
“诚然你说的有些道理,”姜桔思考着,“你这些日子是要我住在一处,等来日你娶了侧妃、再纳几房妾室,到时候就不会那么显眼了。”
外面的天已有几分亮光。
“姐姐的关雎院血腥味太重,我已经命人重新修建,姐姐这段日子就暂且住在我的书房里吧。”
姜桔沉思片刻,虽说府内还有其它院子,但只有住在书房他们商讨起事情时才更加掩人耳目。
怀王打了个哈欠,“这一晚出了许多事情,姐姐再不安寝,真就要天亮了。”
姜桔心一横,反正之前也不是没一起睡过,不差今日这一遭。
“今日我是第一次踏足这书房,殿下不引路,我怎知该道何处安寝。”
怀王浅笑,“是本王思虑不周了。”
说罢牵起姜桔的衣袖,向楼上走去。
登上楼,屋内倒是素净典雅,可却与他亲王身份十分不相符,屋内。
只是屋内太过空旷,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普的香炉。
怀王在香炉中添了一把雪松,清新的香气瞬间让人染上了困意。
“姐姐你依旧睡里面吧。”
姜桔也不扭捏,白狐大氅顺着消瘦的肩头滑落在木地板上,素衣滚进了床里。
次日天晴。
晟王早早的便在听厅堂内。
府中的婢女再端来一盏茶水,“怀王殿下与王妃还未起床,殿下再喝一盏茶等一等吧。”
此时晟王已经饮了五杯茶水了。
目光锁在窗外的日上三竿的蓝天。
手臂上的青筋渐渐凸显。
书房内,姜桔依旧睡得香甜。
尘希手中拖着衣服、钗环在书房外和无念斗鸡似的互相瞪眼。
“你不让我进去,我怎么伺候王妃梳妆!”
无念如一颗磐石稳稳挡在门口。
“没有王爷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踏入书房。”
尘希气的真想用手中的木盘一下煽在他的脸上。
阁楼内。
姜桔也十分发愁,自己昨日脱在地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收走了。
自己现在只穿着一件寝衣坐在空旷的屋内。
自睁眼时怀王便不见了踪迹。
虽说雪松有安神之效,但是姜桔还是有些疑心自己为何会睡得这样沉。
就连身边人离开,这种战场上该有的警觉都松懈成这般。
好像和怀王同塌而眠的时候,自己总是睡得很沉。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离开时体面地离开这里。
姜桔顺着楼梯来到四楼。
与三楼的空旷不同,四楼装潢雅致,陈设布局颇有意境,看着比自己的关雎院还要华贵一些。
左手边的房间,是一间小型的书房,瓶中的绿梅含苞待放,是今日新折的。
角落的墙上挂着一些兵刃,姜桔随手摘下一把宝剑,在手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是把好剑,就是自己用分量轻了些。
再往里走,便是一间卧房。
粉色的纱幔挂在雕花床上,古朴的衣柜半掩着门。
姜桔看到衣柜里露出的衣角,打开柜门映入眼帘的是各样式将女人样式的男装。
姜桔随手挑了一件。
穿在身上正合姜桔的尺寸。
又用妆台上的玉冠给自己束发,这才从阁楼上下来。
尘希早已经等不及了,“小姐你怎么才起来啊!晟王已经在前庭等了两个时辰了,说找您有要事商议!”
“什么要紧事情不能等王妃睡好在商议?”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怀王正笑眯眯地站在那颗绿梅下。
“看来本王估量得不错,这衣服果然很适合姐姐。”
“你估量什么?”
姜桔一边走来,一边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衣服显然不是现在裁制的。
“不枉我日日抱着姐姐睡,果然这衣服裁量得很贴合姐姐呢!”
“你!”
姜桔又羞又恼,他不装傻了怎么的竟说些白日宣淫的话。
姜桔咬着牙低声道:“你说什么!这还有人呢!”
怀王很是听话地贴在姜桔耳边,“那晚上我在单独说与姐姐听。”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都非等闲人,虽尘希、无念隔着两三丈远,但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姜桔气不过,伸出双指点在怀王的下喉处。
怀王躲闪不及,被硬生生地戳痛得说不出话来,皮肤下立马泛起一片淤红。
“姐姐,你谋杀亲夫!”
“亏我今早还和母后夸你温婉贤淑呢。”
姜桔没好气道:“这才使了一分力,死不了。但若我再加上两分,便不能保证王爷是否要传太医了!”
尘希一个未出格的女儿家,听到怀王这些暧昧的话不免有些尴尬。
岔开话题催促道:“王爷、王妃别斗嘴了,晟王还在正庭等着吗,现下已经喝了七八盏茶水了!”
......
晟王再次放下茶盏,瓷底碰在黄梨木案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正待他要起身离开时。
门外传来怀王沙哑的声音。
“皇弟可是等着急了!”
怀王痛姜桔并肩而来,晟王一下就被姜桔那身男装吸引住了目光。
“皇弟!”
怀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晟王这才察觉自己刚刚的失态。
不留声息的讲目光转移到怀王的喉下。
那点淤痕红得刺眼。
昨日探子报道姜桔宿在了怀王不许人踏足的书房。
今日怀王沙哑的声音和今日此时二人才起床。
晟王脑中却不断浮现二人缠绵画面。
他将背在身后的死死捏住的手,捏得指发白,强压着心中的妒火。
盯着怀王的喉咙眼神有些迷离。
若是自己拧断他的脖子,是不是也会产生这样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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