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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丽摸着额头,脸色臊红。这小两口不止夜里折腾,白天也折腾!
下午,陈敢坐在院子里磨刀,决定等晚上摸黑进山一趟。
隔壁王叔送来两个紫色茄子,“陈敢啊,我家茄子收成了,送你俩!”
王叔是个和善的老人,儿子考上大学,去了外省工作,过年过节的才回来看看他。
他跟王婶守着一亩三分地,有了收成吃不完,就分给街坊邻居。
张柔从屋里出来,看着那紫彤彤的茄子,笑着说。
“谢谢你啊,王叔,正巧今天我俩上街也买了点东西,我拿来给您换!”
王叔摆摆苍老的手背,“都是邻居,哪用这么客气?你们留着吃,我还得去送下一家!”
“哎,王叔,你先去送,等会我还有事找你!”
王叔笑呵呵地点头,“得嘞,那我一会再拐回来!”
张柔十分奇怪,“你有啥事?”
“王叔年轻时候可是打猎的一把好手,我这眼瞅着缺把猎枪,想让他给我做一把。”
上山打猎可不是闹着玩的,难免遇到些豺狼虎豹,既然要以此为生,那陈敢就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行,那我先去把肉炖了,一会你给王叔他们带点!”
张柔舍不得弄脏新衣裳,又换回她那套斑点上衣和黑裤子。
“行嘞,媳妇,一会我过去帮你。”
陈敢把刀磨完,又从旁屋里掏出一卷细铁丝,细细数着。
天色沉下来,南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丽丽在屋里憋了一整天,走出来尴尬地对着两人问好,洗洗手,进厨房帮忙。
在淘菜切肉的时候,她刻意避开跟张柔的肢体接触,也没了笑脸,像是格外戒备。
张柔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年轻漂亮的女知青在城里活惯了,刚下乡就住土坯房,还遇上有人过来闹事,让陈敢拎着刀赶跑了。
她这会肯定害怕得紧。
但张柔也不想多说,等她生活习惯了,自然会对这些事见怪不怪。
做好饭,张柔盛出了一半的肉,用干净袋子装起来。
陈敢往兜里塞了几块钱,接过肉,“媳妇,那你们先吃,我一会就回来。”
“嗯,路上慢点。”
两家离得不远,就隔着一条沟。
陈敢绕了一圈,敲响王叔家门。
开门的是王婶。
一看是陈敢,他脸上的笑容僵了。
“哎呦小敢,你有啥事啊?”
“王婶,我是来看看你跟王叔。”
他把手里的肉晃了晃,这肉还散发着阵阵熟香。
王婶的眼瞬间亮了,她跟老头子可是有段日子没割肉了,主要是兜里没钱,连点肉沫子都吃不上。
“来就来,你咋还带这么多肉啊?这得花多少钱?”
王婶语气责备,但眼神却止不住的往那肉上瞟。
“我是有事想求王叔办,这点东西算不上贵。”
王婶心生警惕,小声地问:“那具体是啥事?”
也不怪她害怕,陈敢在整个村里的名声,那是坏得透透的。
要是他上门,要么去借钱,要么去找人打牌,根本没啥好事。
陈敢没瞒着,坦坦荡荡说出来:“婶子,听说不少人上山打猎都发了财,我也想试试,王叔年轻的时候可是一把手,我想让他给我做个猎枪,行不?”
王婶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掉下来。
“就这点小事啊,那你赶紧进来,老头子正在砍柴呢,你去跟他说!”
王婶喜笑颜开,把陈敢请进来。
王叔正砍柴,累得满头大汗。
高大修长的身影走进柴房,接过他手里的砍刀,“王叔,我来帮你。”
“呀,你小子来的真快!”
陈敢卷起袖子,山上啥都不多,就是力气多,几分钟就把那柴木全部砍完了!
王叔笑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把他请到院里喝茶。
“对了,你还没说是啥事?”
他从兜里掏出五块钱,直接说道:“王叔,你给我做把猎枪,这是工钱!”
王叔一脸懵逼,看着他手里的五块钱,惊的说不出来话。
他去国营商场买把猎枪也使不了五块钱啊!
更何况俩人是邻居,陈敢还帮他砍了柴,带来那么大块肉,这钱说啥都不能要。
他把钱退回去,一本正经地道:“你这小子,把你王叔当成啥人了?咱俩不用这么客气,你把钱收回去,我给你做猎枪,往后你有时间,多来看看我跟你王婶就行。”
王叔忍不住唉声叹气,拍着大腿,还说自家儿子是白养了,不如没出息的好,留在自己跟前。
王婶从厨房探出头,笑眯眯地看着陈敢。
“不说那丧气的,今天你带来了半斤肉,一定得留下吃饭,要不我和你王叔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不用了婶子,我媳妇还在家等我呢,但这钱你们老两口必须收下,往后我有需要,还得再来找王叔呢。”
他们说笑了一会儿,王叔把钱接过来,塞进口袋。
“行,我也不跟你婆婆妈妈,你想上山打猎,可不能只凭这一股莽劲,你得……”
王叔给陈敢说了半天,承诺给他做两把好猎枪,一赶工,明天就能做出来。
“行嘞王叔,那麻烦你了!”
陈敢爽快地起身,回了家。
张柔和王丽丽正低头吃饭,两人谁也不搭理谁,空气中气氛有些微妙。
把玉米糊糊喝完,王丽丽端着碗筷来到井边洗刷,安静地回到房间。
陈敢一路小跑着进了家门,“媳妇儿,我回来了!”
“王叔他咋说?”
“明天我就能拿到猎枪!”
“那就行,赶紧坐下吃饭。”
张柔把碗里的瘦肉全挑给他,“我记得你爱吃瘦的,多吃点,今天跑到大哥那儿,又干了这么多力气活,真是够辛苦的。”
陈敢拉住她的手,“不辛苦,有你和闺女,我干劲十足!”
张柔俏脸一红,猛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侧脸。
“那,我先回屋看闺女,你吃完了我再收拾。”
突如其来的香吻把陈敢亲懵了。
反应过来,他嘿嘿地笑,大口大口的咬着白面馍馍。
嘿,今天这馍馍真甜!
陈敢把饭菜一扫而光,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拿到厨房清洗。
他把大锅刷了个干干净净,添上井水,等水热乎了给媳妇擦身子。
他掀开帘子进了里屋:“媳妇,我把水烧上了,但我还想那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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