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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苒接过了方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上面的每一剂都是猛药。
这人比她想象的还要虚啊!
“嗯......其实可以不用治了,收拾收拾准备后事吧。”
何耀国冷汗都冒出来了。
“不能吧,这位同志受了重伤成了植物人,昏迷了两年才醒,这是深市的中医给开的方子,夫人不是很放心,又听说这里有个号称赛华佗的老中医,这才让我带着方子过来看看,顺便找点名贵的药材。”
乔苒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
夫人?深市?
深市不是在南方吗?人脉都跑到这里来了。
这人得多有实力啊!
她的大腿果然抱对了!
乔苒咳嗽了声,细细的看了方子,又问了何耀国一些病人的细节,随后便道:
“我大概知道了,但是还是得摸上脉才行才能瞧的更仔细。”
何耀国连忙道:“这不是难题,他们一家马上就要回京城了,京城离这不远,到时候同志您方便的话可以去看看。”
乔苒琢磨了一下。
京城虽然和这里就隔了一个市,但这年头交通一点都不发达,她得坐四五个小时的绿皮火车。
还是算了。
“我不太方便出远门,了解这么多也算是知道他的体质了,我把方子给你改改就行,把脉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乔苒拿了他的钢笔在药方上涂涂画画。
“我把药剂都换成了比较温和的,回去按时煎了服用,可以隔半个月来找我一趟调整一下方子,保这人吃上几个月便生龙活虎,一下能犁三亩地。”
这可是给皇帝补过身体的方子,平常人她都不给开的。
“但是上面的药材都比较珍贵,要花不少钱。”
何耀国立马道:“钱不是问题。”
乔苒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那行,你先回去抓药,要是对这药方不放心,也可以回去再找人看看。”
“行了,不和你说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等再挖到什么宝贝我再联系你。”
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何耀国很是感慨。
之前夫人还说这个地方穷山恶水可能会有很多刁民,让他低调小心些。
现在看来,还是好人多啊。
他转身拎着背篓走了,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表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何耀国:“......”
他还是收回之前的话吧。
...
气运加成终归有限,回去的乔苒没有蹭到车,只能忍痛掏了五毛钱搭了一辆拖拉机。
回到蓝田村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在地里干农活的村民也陆续扛着锄头回家了。
掠过乔苒时,一个个都忍不住的多瞟她几眼,而后压低了声音蛐蛐。
“这女的又不知道跑哪躲懒去了。”
“前几天看她从店里提了好几袋东西回去呢,真败家!”
“我刚路过她家还挺她婆婆骂她呢,真不是省油的灯。”
乔苒不禁感慨,这恶毒女配的设定还真是无人能敌啊。
走到哪被骂到哪。
不过她心大,根本不会把这些声音放在心上。
她现在更好奇冯琴怎么样了。
…
骂了一上午的冯琴一口水都没喝到。
等到乔苒打开门时,发现她坐在院子里容色枯槁、头发乱糟。
一整个疯婆子的形象。
冯琴气的就要上前骂她,但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急的她只能直跺脚。
乔苒假模假样的走上前把她扶到凳子上坐着。
“妈,您消消气,是不是想喝水了?”
冯琴把头偏到了一边,心想这小妮子终于长点心了。
“对,我要喝水。”
“行,你跟我道歉,我就给你水喝。”
冯琴:???
她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
还没张口就听得乔苒又道:“别气啊妈,一会怒火攻心嗓子就更干了。”
冯琴彻底说不出来话了,只能哑着嗓子用着口型指责乔苒。
乔苒倒也不急,搬了凳子坐在冯琴面前嗑瓜子。
反正她在镇上的中药馆都喝饱水了,只要冯琴愿意耗,她就能跟她一起耗。
又骂了半小时,冯琴实在是没力气了。
似乎认识到现如今的乔苒已经不能被她拿捏了,她只能丧气的走到了她面前。
昏迷的这两天她滴水未进,今天早上喝的碴子粥极稠,窝窝头也是干巴得要紧。
再不喝水她真的熬不住了。
“那啥……”冯琴咬着牙道,“对不起......赶紧把水缸开开我要喝水。”
乔苒没继续为难冯琴。
毕竟现在她愿意低这个头就已经很不错了。
于是她走进厨房给冯琴倒了杯凉水,对方拿起碗便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似乎还没过瘾,她又走上前舀了一碗。
乔苒上前拍着她的背:“妈,喝慢点,这么久没喝水突然一下子喝着么多,容易呛着。”
话音刚落,冯琴就呛到了。
她涨的满脸通红,还没缓过来就又听乔苒道:“外面的衣服记得洗了,还有院子记得弄干净,我现在做饭,要是一会没弄完,妈你中午就继续啃窝窝头吧。”
冯琴想到了那橱柜里的兔肉和野鸡,馋的舔了舔嘴唇。
罢了罢了,她就暂且忍这个小蹄子一会,反正有肉吃。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气势上还不能输。
冯琴剜了她一眼这才端着洗衣服的木盆出去了。
...
离陆家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蓝田村的人经常会在这条河边浆洗衣服。
北方的三月还是比较冷的,河水尤其的冰。
几个洗东西的大妈大婶瞧见冯琴居然破天荒的跑过来洗衣服了,纷纷瞪圆了眼。
“冯婶,你怎么舍得亲自来洗衣服了?”一个裹着头巾的女人调侃道,“你家儿媳妇呢?”
冯琴面色有些不愉,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一个当婆婆的被儿媳妇使唤了,便道:“她在家给我做野鸡汤吃呢,我看她太辛苦了,就想着把衣服洗了。”
那女人笑不出来。
毕竟不是人人家里都能吃到野鸡汤的。
“你媳妇去山上打的?”
“那当然了?”
“那你嗓子怎么了?”
“感冒感的。”
旁边一阿嬷冷笑了声:“怕不是诓人呢吧,谁不知现在山上野鸡难打的紧。”
冯琴胜负欲上来了,哑着嗓子也要反驳:“不信你今天中午去我家门口闻闻,看看到底有没有肉汤味。”
原先的女人道:“是真的,昨天老汪家的还跟她儿媳妇吵起来了,他家小虎想夺小雨肉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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