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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愣了愣,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纠结。

    季闻野见状,目露不满:“怎么,不行?”

    “怎么会呢?”老鸨立马陪笑道:“只是南乔他被江稚小姐包了一年,如今恐怕…”

    老鸨话还没说完,几张银票便跟大白菜似得,大咧咧塞进他的衣领。

    “我给够银子便是了,叫他出来!”季闻野双眼露出一抹精光,不怀好意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季闻野早在府中便得知,江稚格外宠爱一个新来的小馆,甚至为他花重金包年。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看看这叫南乔的小馆,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老鸨脸上犹豫,见季闻野坚持,她只能道:“我带您去找他。”

    南乔还在屋内黯然神伤,他一张俊俏的小脸满是愁苦。

    江稚这几日没有再来过醉春阁,南乔知道,对方定是在生气。

    老鸨这几日也推了几个客人来,可不是客人嫌弃南乔长得太小没有风情,就是讨厌他内敛呆板。

    还有些人,害怕江稚日后报复,都绕着南乔居住的房间离开。

    南乔这才知道,只有江稚才能看得上他,没有江稚自己狗屁不是。

    他心中一阵懊恼和焦虑,难道他当初真的做错了选择吗?

    外面嘈杂的声音传来,南乔一愣,连忙起身要去开门。

    谁知门直接被外面的人推开,对方身穿一件橙黄色外衣,将身形衬托得格外修长。

    他锐利深邃的双眼打量着南乔,从下看到上,最后“啧”了一声。

    季闻野捏起南乔稚嫩的下巴,仔细看着对方的五官。

    他喃喃道:“何时南乔喜欢这种货色了。”

    季闻野喜欢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南乔这种少年从不在他的狩猎榜单上。

    可对方是江稚的心头好,那么一切原则便不一样了。

    南乔的下巴被对方捏得生疼,季闻野指头的老茧一直在摩擦着他稚嫩的皮肤。

    对方并没有收力,南乔被捏着的地方已经变成红色。

    他强忍着没出声,面对季闻野不怀好意的打量时也只能侧过眼眸,不敢和他对视。

    他已经在勾栏中,又怎么能拒绝客人。

    再说了,这是唯一一个除了江稚外愿意来他屋内的客人。

    老鸨看了眼南乔,又看了看季闻野。

    他见不得阻拦,只能上前笑道:“南乔,这位可是季府二小姐,堂堂校尉呢,你可得伺候好了。”

    南乔点点头,因为疼痛,眼泪都被逼出来。

    “诺。”

    南乔心念一动,自然猜到对方是京城人人喜爱的季家二小姐季闻野。

    他喜上眉梢,甚至忽略了对方带给自己的疼痛,以及不怀好意的打量。

    南乔知道自己什么模样最动人。

    他眼角微红,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样。若是江稚在这,肯定会心疼几分。

    可惜来的是糙汉季闻野。

    她手指松开,淡淡道:“你退下吧。”

    老鸨一愣,只能行了个礼道:“诺。”

    门被关上,老鸨脸色一变,急忙对着身边人道:“快去把这件事传给季小姐,问问她该如何。”

    “诺。”身边的侍从点点头,快步从后门走了出去。

    老鸨自然知道,季闻野此次来是为了打江稚的脸。

    虽然具体的地方他也说不上来,可如今江稚明显和以前不同。

    房内。

    南乔行了行礼道:“小姐您是想听曲还是看舞,南乔都会一点。”

    季闻野看着眼前的少年,不做声的她突然拎起对方的后领,将人甩在床榻上。

    她一边撕扯着南乔的衣服,一边笑道:“听什么曲,看什么舞,小爷这次来是为了睡你的。”

    南乔一愣,满眼都是紧张。

    他虽然已经挂上了红馆的牌号,却是一只实实在在的雏鸟。

    南乔伸手想抵抗,却完全推不动自幼习武的季闻野。

    季闻野见南乔敢推她,觉得自尊受辱。

    她一巴掌甩在南乔脸上,南乔侧过头,白皙的脸颊赫然呈现一个巴掌印。

    “不要和我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你若不是江稚的心头好,我连碰都不想碰你!”

    季闻野将南乔的衣服尽数褪去,撕碎的布料随意铺在床榻上和地上。

    南乔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自己唯一上门的客人也是因为江稚才来。

    南乔浑身一震,眼里满是痛苦,长腿胡乱向四周踢着。

    他挣扎道:“不,我不要你,你走开。”

    季闻野心生不耐,抽起身边的长条碎布将南乔的双手捆绑在一起。

    她连着抽了几个耳光,直到南乔不再喊叫这才停下。

    季闻野继续手上的动作,嘴上还在不断辱骂。

    “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拒绝我?”

    浑身的痛意袭来,南乔不敢再叫喊,生怕对方又打自己。

    他以为再不济,第一次也不该是如此,应该能遇见一个不错的人。

    既不想要江稚那样丑陋的女人,也不要季闻野这种野蛮的女人,只要一个普通人就好。

    一番胡乱后,季闻野这才起身。

    比起浑身凌乱的南乔,她显得得体得多。

    “也就江稚能看得上你,这种货色倒贴我,我都不要。”

    南乔无力地倒在床上,对上季闻野那双嘲弄的双眼,心微微一颤。

    她就是个魔鬼。

    南乔突然想起了江稚,心中无比后悔。

    若是当初选择了江稚,自己是不是不会沦落至此。

    季闻野不再看眼前的男人,她直接推开房门叫道:“叫小红过来伺候我,这男人真没意思,到底是谁调教的?”

    老鸨连忙上前,柔声哄着季闻野:“小姐您别急,我这就叫小红来服侍您。”

    “早就和您说过了,南乔不太行,您偏偏要自己试试...”

    南乔赤条条躺在床上,大门却大咧咧地敞开,传来外面热闹喧嚣的声音。

    他灵动的双眼变得无神,不知在床上待了多久,这才起身。

    南乔用牙齿将手中的布绳咬断,随意扯上一件衣服披上。

    他将大门关上,扭头却看见凌乱的床铺。

    上面的碎布依旧在,仿佛像他的尊严,被践踏撕碎了。

    南乔颤抖着身子,缓缓蹲了下来,眼泪流了一地,却不敢发出声音。

    整个房间,只能听见他喉间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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