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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未干,山雾缭绕。李云背着行囊,踏上了青山村蜿蜒的小路,脚步虽然坚定,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不时回头,望向那渐渐消失在晨雾中的村落剪影,仿佛要将这幅画面刻进脑海深处。老药翁那番情真意切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那沉甸甸的炼丹炉,那神奇的药材,还有最重要的——关于九色丹田的警告,都让他心情复杂。
“前方是绝路还是康庄大道?管他呢,反正都得走!”李云自嘲地笑了笑,拍了拍身上两个风格迥异的丹炉,好像在安抚两个不安分的小兄弟,“别怕,跟着爸爸走,以后有肉吃!”
就在他刚转过山路的第一个拐角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李云警觉地停下脚步,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匕首——这是他全部的战斗装备,寒酸得简直不忍直视。
“是谁?出来!”他沉声喝道,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实则心里直打鼓。
“李云哥!是我们啊!”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路边的灌木丛中,蹦出了几个熟悉的身影。翠花、狗蛋、铁柱……还有几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村里少年少女,全都挤在那里,脸上写满了不舍。
“你们这是干啥?”李云松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大清早的不睡觉,躲在这儿吓唬人?”
“我们来送你啊!”狗蛋红着眼睛说道,手上还抱着一个大包袱,“你都要走了,我们怎么可能不来送你!”
“就是就是!”翠花擦了擦眼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我给你包了些蜜饯和杂粮饼,路上饿了可以吃。”
李云鼻子一酸,正要说些感谢的话,铁柱却上前一步,神神秘秘地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闪着幽光的蛋?
“这是啥玩意儿?”李云瞪大了眼睛。
“嘿嘿,上次在山谷里发现的怪蛋,发光的!肯定很值钱!”铁柱憨厚地笑着,“你带着,要是缺钱了就拿去卖!”
李云一把接过那颗发光的怪蛋,定睛一看,差点没笑喷——这哪是什么宝贝,分明是只被某种夜光菌感染过的野鸡蛋!估计放不了几天就得臭了!
但看着铁柱那真挚的眼神,李云还是郑重其事地将蛋小心收好:“好兄弟,我记住了。这宝贝我会留着,等我功成名就回来找你报恩!”
“那个……”狗蛋似乎鼓足了勇气,将怀里抱着的大包袱递了上来,“李云哥,我们还给你准备了这个!”
李云接过包袱,重量不轻,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件做工粗糙却很厚实的棉布外套,还有几双手工缝制的厚袜子和一条结实的腰带。
“这……”
“我娘说,山外天冷,你那单薄衣服怕是不够暖和。”狗蛋不好意思地挠头,“村里的婶子们听说你要出远门,连夜赶出来的。腰带是张木匠叔给你打的,说是要出门在外,没个好腰带容易闪了腰。”李云呆住了。这些朴实的礼物,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更让他心头震动。
“你们……”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李云哥,你一定要好好的。”翠花抹着眼泪,“学成了就回来看看我们。”
“对!一定要回来!”狗蛋用力点头,“我听村长说,你是去当什么仙人?以后是不是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啊?”
“咳咳,还早着呢!”李云轻咳两声,顺势甩了个剑指,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为兄此去,一为求学,二为逐梦,尚需努力!不过,他日若能小有所成,定当衣锦还乡,普度众生,造福桑梓!”
一群小伙伴听得目瞪口呆,继而爆发出一阵笑声。
“李云哥,你怎么说话跟老药翁一样怪了?”狗蛋笑道。
“你管这叫仙风道骨!懂不懂啊!”李云佯装生气,但心里却更柔软了。乡音无改鬓毛衰,这些人、这些笑声,恐怕要很久很久,才能再见了。
告别的时刻终究是短暂的。在又一轮拥抱和叮嘱后,李云终于背起了更重的行囊,含着泪,独自踏上了山道。
身后,传来伙伴们此起彼伏的呼喊:
“李云哥,早点回来!”
“记得给我带点仙丹!我也想修仙!”
“别忘了我们青山村!”
......
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山风中。李云没有再回头,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对自己承诺:我一定会回来的,带着荣誉,带着力量,带着……守护你们的能力!
山路漫漫,但李云的脚步却越来越轻快。随着不断向下行走,山间的雾气逐渐散去,阳光愈发明媚。当他翻过最后一道山梁时,一片从未见过的广阔景象顿时展现在眼前!
“我的天啊!这就是……平原?”
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平原像是一块巨大的翡翠毯子,绿意盎然,点缀着零星的村落和蜿蜒的河流。远处,隐约可见一座规模不小的集镇,炊烟袅袅,集市上人头攒动,声音虽然听不真切,但那种繁华的气息却让李云心中澎湃。
他从未见过如此开阔的世界!他的全部生命,都被局限在那座青山的怀抱中,从未想过,山外的天地竟然如此辽阔!
“南云城,中州,我来了!”李云高举双臂,发出一声由衷的呐喊,像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
然而,世界似乎并不在意一个小小修士的宣言。正当李云感慨万千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咦?这是……”
李云警觉地退到路边,只见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人马迅速靠近。为首的,赫然是那日来访青山村的刀疤脸护卫长,而在他身后,则是数十骑装备精良的护卫,簇拥着几辆华丽的马车。
“是四海商会的人!也是青云宗的使者!”李云眼睛一亮,心里一动,举起了手中的青色木牌,“这可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果然,当刀疤脸看到路边的李云,尤其是看到他手中那块青色木牌时,马队缓缓停了下来。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刀疤脸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下山了?看来是铁了心要去参加青云宗的考核啊。”
“前辈慧眼如炬!”李云拱手作揖,笑得一脸谄媚,“小子此去南云城,路途遥远,又人生地不熟,正发愁呢。没想到前辈恰好经过,这可真是菩萨心肠,济世度人啊!”
刀疤脸被他一顿马屁拍得哭笑不得:“少来这套!要搭顺风车也不是不可以,但得问问车上的贵人同不同意。”
说着,他转身对着其中一辆最华丽的马车低声说了几句。片刻后,马车帘子掀开一角,隐约露出一张年轻但威严的面容,点了点头。
“上车吧,宋师兄同意了。”刀疤脸转头对李云说道,“不过你得老实点,别惹事。记住自己的身份,是个准备去参加考核的小萌新,不是什么大人物。”
“明白明白!小的一定安分守己,藏好锋芒,绝不出头!”李云连忙点头哈腰,一副乖巧样。
刀疤脸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李云上了其中一辆较为普通的马车。这辆马车看起来是装载杂物和仆从的,车上已经坐了几个青年男女,都穿着统一的青色长袍,看起来像是青云宗的外围人员或仆从。
李云小心翼翼地爬上车,找了个角落坐下。其他人都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但看到他那一身粗布麻衣和背上那两个破烂不堪的丹炉,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不屑,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李云心中暗笑:“别看不起农村人,城里套路深,我又不是没见过猪跑……哦不对,我还真没见过几头猪。”
马车启动了,轱辘轱辘地向着平原深处驶去。随着车队前行,李云看到了越来越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景象:
一座座比青山村繁华十倍的集镇,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一片片广阔的农田,与青山村那些狭窄的梯田完全不同,一望无际,农夫们操着他听不懂的方言高声吆喝;
一条条宽阔的河流,上面竟然有巨大的船只往来穿梭,装载着大量的货物和人员;
还有那些奇形怪状的建筑,有些竟然高达数十丈,直刺云霄,让他眼花缭乱……
李云简直像个刘姥姥进大观园,每看到一样新奇事物就要瞪大眼睛,恨不得多长两只眼。车上的其他人见他这副乡巴佬模样,有的掩嘴偷笑,有的则摇头叹息,但李云全然不在意。
对于一个第一次离开大山的少年来说,这一切都太新奇了!
“喂,乡下来的。”坐在李云对面的一个青年男子忍不住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第一次出门?看你这样子,像是没见过世面啊。”
李云正看得入神,闻言只是憨厚一笑:“是啊是啊,我们那儿山高路远,井底之蛙,土得掉渣。还请师兄多多指教!”
那男子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噎了一下,本想奚落他几句,却发现完全找不到角度。毕竟,对方承认得如此坦然,倒显得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了。
“哼,看你这样子,估计考核第一轮就会被淘汰。”他冷哼一声,“青云宗每年收徒考核,有上万人参加,最终能入门的不过三五十人。你这种底子,连资格都悬。”
李云闻言,眼睛却亮了起来:“师兄懂得真多!不知道考核都考什么啊?有没有什么内部资料?或者有没有什么捷径可走?我……我有点积蓄!”
说着,他故意掏出一块灵石,在手里晃了晃,装出一副想走后门的模样。
那青年顿时警惕起来,冷冷地看着他:“想贿赂?做梦!青云宗考核公平公正,容不得半点徇私舞弊!你这种投机取巧的心态,更是注定要失败!”
李云连忙赔笑,将灵石收了回去:“误会误会!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提前了解一下,好有个准备嘛。”
心里却暗暗冷笑:“呵呵,成功钓出一条正义青年!知己知彼嘛,多了解点敌情总是好的。”
那青年显然还想说什么,但这时,马车忽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随后速度明显加快。外面,传来了阵阵呼喝声和马蹄急促的声音。
“怎么回事?”车上的人都警觉起来。
李云悄悄掀开车帘一角,只见马队两侧,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几骑黑衣人,手持长刀,气势汹汹地向马队逼近!
“拦路劫匪?!”李云心头一紧,又有些兴奋,“这就是传说中的马贼?山外果然险恶啊!”
车队的护卫们立刻组成了防御阵型,刀疤脸更是怒吼一声,手中长刀出鞘,直接与为首的一名黑衣人战在了一起!
“轰!”一声巨响,灵力波动席卷四周。那些黑衣人个个都是炼气期修士,实力不俗,但四海商会的护卫们显然更加精锐,很快就形成了压制之势。
“小小马贼,也敢拦我四海商会的路?”刀疤脸怒喝,手起刀落,凌厉无比,“找死!“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最华丽的那辆马车上!这黑影浑身笼罩在漆黑斗篷之中,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诡异绿光的眼睛,一出手就是一道黑色光芒,狠狠劈向马车顶部!
“不好!有埋伏!”刀疤脸大惊失色,连忙回身去救,却被几名黑衣人拦住。
眼看那辆华丽马车就要被黑影攻破,忽然,车内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青光!
“找死!”一个冷傲的声音响起,正是宋清风!
只见他从马车内猛然跃出,手持一柄青光长剑,与那黑影激战在一处!剑光如虹,黑气如墨,两股强大的灵力碰撞,激起一阵阵气浪!
“砰!”
宋清风一剑刺出,那黑影竟被逼退数步,但随即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宋师弟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本座今日的目标,可不是你啊!”
说着,那黑影手一挥,天空中竟然出现了数十道黑色符箓,呼啸着冲向马队!
“不好!是五蚀符!”宋清风脸色一变,“快闪开!”
众护卫闻言,纷纷闪避,但那些符箓来势汹汹,速度奇快,还是有几道直接命中了装载李云的那辆马车!
“轰!”
一声巨响,马车被炸得四分五裂!李云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狠狠抛向远处!
“啊啊啊啊啊——完蛋了!刚出门就要领盒饭啊!我还没见识中州繁华,还没拜入青云宗,还没靠炼丹混成仙呢!”
李云在空中绝望地嚎叫着,眼看就要摔个粉身碎骨,忽然,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托住,缓缓落在了地上。
抬头一看,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容貌清丽,眼神清冷——正是宋清风的师妹,林雪瑶!
“多谢仙子救命之恩!”李云连忙磕头如捣蒜。
林雪瑶淡淡扫了他一眼:“躲远点,别添乱。”说完,身形一闪,加入了战局。
李云哪敢不从?连忙爬起来,拔腿就往远处跑!
然而,就在他刚跑出没几步,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跌入了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深坑!
“这什么鬼运气!”李云哀嚎一声,在黑暗中不断下坠!
坑洞异常深邃,足足坠落了数十息,李云才感觉身体重重落在了某种柔软的物体上。借着从洞口透下来的微光,他发现自己竟然掉进了一个……地下溶洞?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洞中竟然有一个闪烁着微弱蓝光的水潭!水潭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该不会又是什么妖兽吧?”李云头皮发麻,刚想爬起来逃跑,突然,那潭水剧烈翻腾,一条巨大的蓝色身影猛地窜出水面!
“啊!”李云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后退。
然而,那蓝色巨物并未攻击他,而是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发出一阵悦耳的鸣叫,随后……竟然在李云面前亲昵地蹭了蹭!
借着更清晰的光线,李云这才看清,这竟是一条约莫丈余长的蓝色小龙!不,更准确地说,是一条龙形生物,有着蓝色鳞片,修长的身躯,威严的龙首,但背上却长着一对蝴蝶般的翅膀,看起来既威武又有些……可爱?
“这是……水行天龙?!”李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不是传说中的神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那小龙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轻鸣,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它盘旋在李云周围,不断用龙须轻触他的脸颊和手臂,仿佛在检视着什么。
“呃……你好?我叫李云,来自青山村,是个炼丹学徒。”李云硬着头皮自我介绍,同时暗暗戒备,“我没有恶意,只是不小心掉进来的。如果方便的话,请问……有出去的路吗?”
小龙歪着头看了他半晌,突然发出一阵欢快的鸣叫,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它猛地窜到李云面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突然化作一道蓝光,直接……钻进了他的眉心!
“什么鬼?!”李云惊呼一声,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阻止这一过程。
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眉心蔓延至全身,然后直奔丹田而去!当那股蓝光接触到他的九转丹田时,李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丹田中,那错综复杂的轮转之力,竟然随之震颤了一下!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九转丹田中,那原本毫无动静的第三个丹田漩涡,此刻竟然缓缓转动起来,散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
“这……”李云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认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主人!我等你好久啦!”
李云猛地一激灵,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任何人影:“谁?谁在说话?”
“是我呀!”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确定是从自己脑海中传来的,“我叫小蓝!是水行天龙一族最后的幸存者!从今天起,我就是主人的契约灵兽啦!”
契约灵兽?!
李云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只是出门第一天啊!就遇到了马贼袭击,掉进神秘地洞,还获得了一只传说中的神兽做灵宠?这也太离谱了吧!
“等等,你说你等我很久了?这是什么意思?”李云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小蓝的声音中带着欢快:“我被封印在这里很久很久啦!族中长辈说,只有拥有九色神脉的人才能唤醒我,成为我的主人!主人身上有着特殊的气息,正是我等待的命中之人!”
九色神脉?!难道是指他的九转丹田?!
李云震惊得无以复加,这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龙,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最大的秘密?!老药翁的叮嘱才过去多久啊,他这个秘密就暴露了?
“别怕别怕!”小蓝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惊恐,连忙安慰道,“我不会伤害主人的!而且我们已经缔结了契约,我的命运和主人绑在一起啦!主人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我会帮主人保守的!”
李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震撼却久久无法平息。他看了看四周,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个……小蓝,我们现在该怎么出去?”
“主人别急,我来帮你!”小蓝欢快地说道,“只要主人闭上眼睛,放松心神,我就能带你离开这里!”
李云半信半疑,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放松全身。下一刻,他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包裹住了自己,身体变得轻盈无比,仿佛能够穿越任何障碍……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地面上,远处,马队与黑衣人的战斗似乎已经接近尾声。宋清风和林雪瑶联手,将那个黑袍人逼退,其余黑衣人也纷纷撤退。
“嘿!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啊?”李云摸了摸眉心,感受着那种全新的联结,既兴奋又忐忑。
“主人,有人来了!”小蓝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先躲起来啦!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存在哦!”
话音刚落,李云就看到刀疤脸带着几名护卫朝自己走来。
“小子!没事吧?”刀疤脸上下打量着他,“被炸飞这么远,竟然没什么伤?看来你小子命挺硬啊!”
李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可能是运气好吧,刚好落在了一堆软草上。”
刀疤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行了,赶紧回队伍吧。这次袭击来路不明,宋师兄决定加快速度,直接前往中州。南云城的停留取消了。”
“啊?“李云愣住了,“那我参加青云宗考核怎么办?“
“宋师兄说了,你可以直接随队伍前往中州,在那里参加潜龙大会的预选。“刀疤脸解释道,“如果你能在预选中脱颖而出,直接就有资格拜入青云宗,甚至成为内门弟子,比参加普通考核强多了!”
李云眼前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中州!潜龙大会!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舞台吗?没想到阴差阳错,反而让他有了更大的机会!
“哎,就是不知道这破事是谁安排的。”李云一边跟着刀疤脸走,一边暗自嘀咕,“主角光环?还是天道酬勤?亦或是……某种冥冥中的安排?”
“管他呢!中州,我来了!”
他大步向前,心中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对未来的憧憬。在不为人知的眉心深处,一条小小的蓝龙正欢快地游动着,似乎也对接下来的冒险,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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