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 > 第221章 别人伤得比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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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明鸢一口气冲到了萧无咎在外院的外书房沧澜阁。

    小厮观砚守在屋外,忙不迭行礼:“夫人,九爷在净室沐浴。”

    楚明鸢想也不想,就径直往净室方向走。

    水声淅淅沥沥,净室内,水汽朦胧。

    地上随意地丢着两件沾了血的衣裳,殷红的鲜血在月白直裰以及雪白的中衣上分外刺目。

    楚明鸢一眼就看到了浴桶中正在沐浴的青年,鸦羽般的乌发随意披散,高高的浴桶遮挡住他大半身型,只露出宽阔的肩膀以及线条优美的锁骨。

    脖颈与肩膀的连接处,一条细长的血痕赫然其上。

    萧无咎闻声望来,忙道:“我没事。”

    “衣服上的血不是我的。”

    以楚明鸢的医术,一眼就能看出他脖子上的伤只是皮外伤。

    她说:“起来。”

    “哗啦”一声,萧无咎从浴桶中站起身来,露出他白玉般肌理分明的宽厚胸膛,劲瘦的腰身、结实的腹肌依次映入她眼帘。

    点点晶莹的水珠子顺着那雪凝般的皮肤急速地往下滑落,流向惹人遐思的方向……

    楚明鸢眼睫一颤,差点没转身,但理智阻止了她。

    浴桶的边缘恰好挡在了肚脐下方。

    除了脖子上的那道伤痕外,他身上的确没别的伤。

    然而,楚明鸢不觉释然,反而心头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脑海中有千头万绪,又无法言说。

    “穿上衣服,出来吧。”

    丢下这句话后,她就转身掀帘,朝净室外走去。

    萧无咎盯着那道微微摇曳的门帘,唇角翘了翘,复又压平。

    想着娘亲的告诫,小心乐极生悲。

    半盏茶后,套上件宽松道袍的萧无咎就从净室出来了,头发只是随意地擦干而已,发尾还在滴水,将他肩头的衣料浸湿。

    楚明鸢背对着他坐在窗边,案头放着一瓶原本不属于这里的白色小瓷瓶。

    萧无咎缓步走到窗边,在楚明鸢的身边坐下。

    “你在生气?”他说。

    楚明鸢答非所问:“我来给你上药。”

    她打开那个白色小瓷瓶,纤细的手指捏起一枚干净的银匙,轻轻蘸取金疮药,擦到他脖子上的伤口上……

    药膏渗入伤口的瞬间,青年的肩头微微颤动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肌肤旋即微微绷紧。

    楚明鸢立即察觉到了,心似被揪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朝她凑近了些,对着他脖颈的那道伤口轻轻地呼了口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肌肤,带着一丝淡淡的甜香。

    “……”萧无咎又是一颤,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疼吗?”楚明鸢微微侧头,抬眼瞥他,目光落在青年低垂的眉眼上,金色的光如丝线般从窗口洒下,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映衬着他肤白如雪,竟有种白瓷般易碎的脆弱。

    “疼。”他说,喉结又是微动,眸色渐深。

    楚明鸢心中不由得一软,动作不由得放得更轻,以银匙轻轻地将药膏涂抹均匀……

    他的眼睫颤了几下,伤口边的皮肤绷得更紧,连脖颈的青筋都跳了两下。

    有这么疼吗?楚明鸢直觉地又对着伤口吹气……

    某人忍无可忍地以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同时伸开修长的左臂揽过她的腰身,一下将她整个人罩进怀里,抱到了他膝头。

    薄唇轻轻覆上她的,温柔缱绻,又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

    吻了一会儿,萧无咎喘息着松开楚明鸢,左臂依然抱着她。

    见她一脸绯红,凤眼雾蒙蒙的,他又啄了一下她嫣红的樱唇,再退开,这一次,让两人之间留些距离。

    “国丧……”他哑着嗓音说,似在解释给她听,又似在告诫自己。

    还有两个月二十四天呢。

    哎——

    他垂首将面庞埋进她温暖的颈窝,轻轻磨蹭,口鼻间呼出的气息异常灼热。

    楚明鸢倚着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他清冽的气息中,被蹭得脸上热辣辣的。

    此时才迟钝地明白过来,他方才那古怪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因为伤口疼。

    楚明鸢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呼吸,使劲将他的头托了起来,板着脸问:“你到底疼不疼?”

    意思是你到底是装的,想使苦肉计让她心疼,还是真的疼?

    萧无咎就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是人,会受伤,当然也会疼。”

    俊美的青年半敞着衣襟,因为方才的耳鬓厮磨,领口又更松,露出白皙坚实的胸膛以及左侧肩头一道陈年旧疤。

    洞房花烛夜,情动之时,她不敢看他,却能摸到他肩头的这条疤痕,当时她就想问他,这条足有三寸长的疤是怎么来的?

    想问他当时疼吗?

    楚明鸢觉得心似又被揪了一下,再看他脖颈处那道明显沾到过水的伤口,又开始不高兴,咬字清晰地说:“既然知道疼,还敢沾水?”

    萧无咎眼睫又往下垂了垂,松了口气:原来她并不是因为知道了……

    他不露声色,说:“我嫌身上脏,难受。”

    “先包扎再沐浴,很难吗?”楚明鸢嗔了他一眼。

    即便两人新婚不久,她也察觉到了萧无咎喜洁,每日清晨练武后会沐浴,晚上睡前也会沐浴,若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就会反复洗手——为此,楚明鸢还把她常用的,也是她亲手配置的手膏给了他一份。

    她还在私底下试探过墨竹,墨竹说,这是萧无咎年少时去过西北战场后养成的习惯。

    这是心病。

    楚明鸢不再说话,给他上完了药,又取过干净的纱布,仔细为他包扎,叮嘱道:“这几日伤口莫要沾水,晚上我再给你换一次药。”

    她纤长的指尖偶尔触碰到他的肌肤,带着些许凉意,却让他觉得格外熨帖,连带着心口也仿佛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

    他乖乖地应:“好。”

    打了个蝴蝶结后,楚明鸢冷不丁地问:“是谁伤了你?”

    萧无咎微微地笑,漂亮得可谓惊心动魄的笑容中令她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用一种近乎安抚的口吻说:“你放心,他伤得比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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