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 > 第257章 被雨淋湿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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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无咎本想说他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可当他对上楚明鸢关切的眸子,脑海中忽然间就浮现上回他被拓跋嵬伤了脖颈时,她心疼地对着他呵气的样子。

    萧无咎眼睑一颤,眸色暗沉如幽潭。

    成亲的前夜,娘亲曾提点过他:“你与小阿鸢都性子要强,但你们是夫妻,不是敌人,你们俩总得有一个人放低身段,懂得服软,学会示弱。你懂了吗?”

    当时他想,娘亲倒是把楚明鸢的性子看得很透彻——记忆中,那个长着一双大大的丹凤眼的小丫头长得玉雪可爱,但那会儿性子已经十分要强,十分倔强。

    那他就试一试?

    萧无咎眸光闪了闪,指了指左肩的位置,临时改了口:“……不慎被划了一刀,所幸没伤到筋骨。”

    楚明鸢看他头发间带着微微的湿气,就知道他是先沐浴了,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沾水……

    这人真是屡教不改!

    她轻轻蹙眉,手比心快,将他的领口往左侧扒拉开了一些,年轻男子壁垒分明的结实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的脸晒黑了,此刻身上的肌肤明显比脸上白了一截。

    但左肩上只有那道之前的陈年旧疤,并无新伤。

    “伤的是左臂。”萧无咎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

    这时,楚明鸢才意识到左手的无名指触到了他温暖紧实的肌肉,手指瞬间蜷缩了一下。

    她耳根微热,觉得两人的姿势似乎不太妥当——这会儿若是有人打开门,看到这一幕,怕是要以为她在霸王硬上弓……

    楚明鸢两颊通红,又慌忙地将他的前襟合拢,对上他含笑的桃花眼,略有几分不自在地说:“等回去……我给你重新包扎。”

    萧无咎倚着她,双臂环住了她的纤腰,又一次将面庞埋进她温暖细腻的颈窝,像一头温顺黏人的大狗般轻轻磨蹭,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他的唇角在楚明鸢看不到的角度翘了翘,心想:对着自家娘子服软、示弱,应该的。

    楚明鸢被他蹭得耳根与脖颈更热,想着他是伤患又一路舟车劳顿,便放软了身子由他抱着,由他靠着……

    ……

    等回到仪宾府后,楚明鸢急急地让萧无咎解了外衣,亲自帮他拆掉了缠在左上臂上的白纱布。

    左臂上的那道新伤约一寸半长短,伤口比他脖颈的那道伤要深一点,但愈合得很好,已经结痂,也上了金疮药。

    “没有发炎,应该无碍。”楚明鸢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心头“呲”地燃起一簇火苗。

    她忍不住就推了他的右肩一下,板着脸,嗔道:“喂!你在使苦肉计对不对?”

    她在心里检讨:是上回他受伤时,她对他太好了吗?这人竟然在她跟前装可怜?!

    “所以,你中计了吗?”萧无咎慵懒地倚在高背大椅上,笑得眼眸发亮。

    楚明鸢与他近距离地四目相对,差点想拂袖而去,但见他清癯俊美的面庞上难掩疲惫之色,她才刚硬起的心肠又似阳光下悄然融化的一捧雪,化作一汪春水。

    他的那些信中总是报喜不报忧,但楚明鸢也可以想象南疆军中的那场哗变没那么简单,任何一场战争的代价必是血流成河。

    顾湛父子造的孽,却得萧无咎日夜兼程地远赴数千里之外的南疆,以身涉险,去处理那些烂摊子——上一世如此,这一世还是如此……

    他旧伤方愈,又添新伤。

    神差鬼使地,她凑过去,双手捧住他的下巴,在他如鸦羽般漆黑的鬓角亲了亲,无声地给了他答案。

    她想,她应该是中计了吧……

    “……”萧无咎肉眼可见地双眸微微睁大,露出震惊的表情。

    楚明鸢盯着他,看见自己的面颊清晰地倒映在他墨玉般的黑瞳中,看见他眼中明显的狂喜,她情不自禁地笑了,有些莫名的得意。

    在短暂的震惊后,萧无咎也扬唇笑了。

    那抹笑意,犹如那明丽的春晖,一点点地染暖了他清冷的眼角眉梢,让他如春风化雨般柔软又旖旎。

    他可真是漂亮!楚明鸢看呆,一时屏息,又温柔地亲了下他的额心。

    看着她耳根那抹似是而非的嫣色,萧无咎的气息骤然急促起来,揽过她的颈项,啄了一下她嫣红的耳垂,凑在她耳边问她:

    “你是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他在问她,是何时想起他是阿渊的。

    “母亲说,‘渊’是她给你取的名字。”楚明鸢道,面颊绯红,更衬得双瞳乌黑如漆,眼波盈然。

    心中想的是:其实要再早一点点。

    在她知道他是镇南王嫡子的那一刻,就差不多猜到他也许就是十年前那个落水的少年,所以二月在皇觉寺见面时,他特意问她:“你可还记得我?”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一直记得她,也知道她是谁。

    不像她一度误以为“阿渊”只是一个偷偷溜进靖王府的小贼。

    后来,随着时光流逝,年岁渐长,她几乎忘了他少年时的长相。

    “母亲那里还有你从前的画像,画得很像。”楚明鸢一边说,一边帮他重新把纱布一圈圈地缠回左臂上。

    “她告诉我,从你六岁起,每年你生辰那天,她都会亲手给你画一幅画像。”

    “下个月就是你二十岁生辰了,她正在琢磨今年该画一幅什么样的图。”

    十岁的那幅,是萧无咎在月下耍着一杆红缨长枪,既英姿飒爽,又有种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一下子便又唤起了她的一部分记忆。

    “阿渊。”她轻轻唤着他,感觉像是在唤自己似的,低头忍俊不禁地翘起唇角,唇畔旋起一对浅浅的笑涡。

    他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鼻尖相对,四目交融。

    “你从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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