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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长莎宾娜依赖“涅槃”改造；辉咏者靠汲取唱诗班成员的生命力与魔力；而戏命师更是疏于个人战技的磨砺，完全倚仗战偶团的协同共鸣来作战。“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菟丝子插话道，“你们有备而来，光明神殿却严重低估了你们的实力。这种情报落差带来的战术优势，非常关键。”
“而且，对手的人员配置也存在严重缺陷。”靳荣嘉也补充评价道，“他们似乎缺乏一位真正合格，且拥有权威的战场指挥官坐镇。”
“其实原本是有的，圣山区域设有一位专职负责防务的军务官。”苏冥继续道，语气带着一丝微妙，“根据情报，这位军务官作战经验相当丰富，心思也颇为缜密。不过……”他顿了顿，“很不巧，在战役开始前，他家里突然出了急事，请假回家了。”
“那可真是够‘巧’的。”靳荣嘉挑眉道。
“并非巧合。”苏冥的声音沉了几分。
虽然凯莎琳从未主动提及此事的具体细节，但大主教斯坦顿私下曾向紫堇透露过：就在战役前夕，那位军务官的家宅突然遭人蓄意纵火，家人均因此身受重伤。
菟丝子眼中精光一闪，流露出赞赏，“这位凯莎琳，确实是一位相当合格的谋略者。”
“但我不是。”苏冥无奈地摊了摊手，语气坦诚，“每次和她合作，或者仅仅是打交道，我都觉得背后仿佛抵着一把尖刀，随时可能被她算计一把。”
“能力强，并不是凯莎琳需要被诟病的地方。”菟丝子道。
“你习惯就好了。”靳荣嘉笑了笑，“相信我，我们在‘地球’这一侧所要面对的对手，其手段只会比这更肮脏卑劣。很多时候他们甚至懒得掩饰，到了毫无脸皮的程度。”
“我懂这个，穿越前我也是经常关注时事新闻的。”苏冥也笑了，“放心吧，我并没有什么道德洁癖。但是——”他话锋一转，神情认真道，“我担心的是，若要论及不择手段的程度，我恐怕是比不上这群人的。”
有些事情不是光学习就可以的，苏冥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
“没关系，那就走另外一条路呗。”菟丝子声音清脆，“当你自身掌握的力量足够强大，堂堂正正的‘阳谋’，反而会成为最高效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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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讨论重点，很快转向后续的战略布局。
“光明神殿虽然是一个强大的敌人，但同时也是一块巨大的‘养料’。”菟丝子眼中闪烁着锋锐的光芒，“我建议在现阶段保持战略克制。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才能考虑一举将其拿下。”
“差不多，我也是这个思路。”苏冥点头道，“不过，这次光明神殿派出的海军舰队，还是得打掉。特别是那艘搭载巨龙的航空母舰——‘碧海汤谷号’，它实在太讨厌！”
“‘碧海汤谷’。”菟丝子若有所思，“传说中太阳升起的神话之地……异界的这个命名，倒与我们东方的古老传说一致。”
“还是有很多区别的。”苏冥纠正道，“在异界流传的神话里，扶桑神树上栖息着三只三足金乌。它们每日争相飞上天空，炽烈的光芒炙烤大地，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三日并出，凌空高悬……这是异界版的‘三体’危机么？”菟丝子忍不住吐槽道。
会议室里响起三人的笑声。
“然后呢？是不是也有一位英雄射下了其中两只？”靳荣嘉饶有兴致地接话问道。
“不，异界版本里，降临了一条身躯比苍穹还要庞大的巨蛇。”苏冥叙述道，“祂先是以无上威能驱逐了两只金乌，接着一口咬死了最后那只。随后，巨蛇将这只金乌的庞大尸骸抛向天空，命令它在白日里照耀大地孕育生命，夜晚则收回光芒让万物休憩。自此，世界才重归太平，万灵得以安居乐业。”
“这个神话故事的审美……确实别具一格。”靳荣嘉评价道。
“我现在无比期待能早日建立稳定的双向通讯。“菟丝子双眼发亮道，“如果能将异界的人文资料完整传回地球，我们一定能从中解析出颠覆性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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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回归现实，三人继续分析战略方向。
“关于我们先前讨论的战略方向，我有不同看法。”靳荣嘉的语气变得严肃，“我认为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我们应当避免主动与光明神殿爆发正面冲突。任何战争都伴随着不可控的风险——这不是怯战惧敌，而是基于全局考量的、必要的风险规避！”
菟丝子起初似乎想反驳，但思忖片刻后也道，“单从战略层面，我不同意靳荣嘉的观点。然而——”她目光转向苏冥，“你的存在，具有无可替代的重要性，所以稳健策略是有道理的。构建通讯链路，深入研究位面传送门才是要务。你自己的目标，不也是安全返回地球吗？”
苏冥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打量，“所以，你们背后的分析团队，最终形成的共识就是这个基调？”
“战争必然意味着树敌。”菟丝子直言道，“你一旦遭遇精心策划的暗杀，或是其他无法预料的意外，那种后果……我们根本无法承担。”
“有时候藏锋守拙，才是真正的智慧。”靳荣嘉补充道，“韬光养晦的隐忍策略，不是懦弱。”
苏冥突然神秘地勾了勾手指，待两人凑近后，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当……当真？！”靳荣嘉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了调，“141K……常压下的……超导体？！”
“千真万确。”苏冥肯定地点头。
“而且……你刚才说……还具备优异的机械加工性能？！”靳荣嘉激动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按在会议桌上，身体前倾，“有没有办法？有没有哪怕一点办法，能让我们看到实物的影像资料？或者，物性测试数据也行！？”
事关如此重大，他迫切地想要得到最直接的确认。
“所以，我才一直在敦促桑梓团队，尽快建立跨位面的通讯系统。”苏冥解释道，“到时候可以在你们指导下进行测试分析，再将数据传回。万一我最终没能成功回来——“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算了，不说这个。总之，提前传回数据总归是好的。“
“这件事！”靳荣嘉猛地用力揉了揉脸，仿佛要让自己从巨大的震撼中清醒过来，随即极其严肃地、近乎命令式地对菟丝子强调，“绝对不能泄露给任何一个科研小组！一个字都不能！他们现在围绕空间和魔法解析的项目已经足够狂热了！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
菟丝子也打了个寒颤，郑重地点头应允，“明白，最高保密等级！”
“董事会层面，由我亲自去进行面对面的汇报。”靳荣嘉语速飞快，明明身处开着温度适宜的室内，他却感到一阵燥热，忍不住松了松衣领，“苏冥，你也千万、千万别对任何科研组的人，包括桑梓在内，透露半点风声——否则，我们真的无法压住局面！”
“明白了。”苏冥向后靠进椅背，双手交迭，“那么，现在我们还坚持走‘绥靖路线’吗？‘福音’材料的核心研发资料，可都牢牢掌握在光明神殿的手里。万一去晚了——”
“必须拿下！”靳荣嘉斩钉截铁道，“你需要什么资源支持？随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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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路途几乎一路下坡，在重力的助推下，列车的平均时速得以稳定维持在50公里每小时上下。
由于是下行方向，原本需要谨慎避让的陡峭上坡路段，此刻都变成了顺畅通途。可选的行进路线比来时丰富了许多。仅仅经过两个昼夜的持续疾驰，“青年文明号”就已经驶出了惊人的2400公里，完成了总路程的近三分之一。
一场猛烈的暴风雪降临——不知是恶劣天气的主动袭来，还是列车恰好追上了正在移动的暴风雪带。
在凄厉呼啸的寒风中，鹅毛般的雪片如同万千飞蛾扑向灯火，密集而沉重地砸在机车前挡风玻璃上。转眼之间，整列火车就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银白色外衣。能见度骤然降低到不足十米，甚至连雷达系统也受到了强烈的电磁干扰，屏幕上布满了翻滚的噪点。
在车头探照灯投射出的巨大光柱里，纷飞的雪花如同银河倾泻而下，在光与影的交织中跳着优雅而凌乱的华尔兹。
“减速至30公里/小时，安排双人一组轮流值守瞭望，每两小时轮换一次。“苏冥果断下达指令。如今列车上人手充足，不必像来时那样精打细算了。
在工作间里，苏冥仔细整理好此次圣山战役的作战日志，将详细经过严谨地归档保存。收集来的大量情报资料堆积如山，目前无暇深入研读。
苏冥让尤妮尔将它们分门别类、整理妥当，以备后续分析。
眼下最优先要处理的，还是刚刚收到的新船体设计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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