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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胡闹!”傅砚辞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岂能见光?就算这婚约取消了,你真当我能明媒正娶你?”
裴意心中泛起酸涩。
以他之能,如何做不到?
只是他不愿抛下现在拥有的名利罢了。
如今自己孑然一身,倒是没什么好怕的。
“你说,她们还有多久回来?”
裴意的眼底藏着狡黠,话音刚落,踮脚吻了上去。
心中打着小算盘。
若是王静徽撞见这一幕,这所谓的婚约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吧?
这么优秀的窝边草,若是让旁人抢了去,她实在不甘心。
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傅砚辞留恋,就这般僵在原地,被动回应着她。
身子里那一团火又被勾了起来,他此刻只想将面前之人拆食入腹。
可惜,门外的踢踏声越来越大。
听着,怕是快到门口了。
但裴意一点要放开他的意思都没有。
傅砚辞微微蹙眉,虽然贪念那柔软,最终还是抬手将人推开了。
“阿意,本王不愿一再强调,你要注意分寸。”
话音刚落,王静徽就到了门口。
瞧见裴意衣衫微乱,眼眶红红的模样,心中莫名浮起一个猜想。
很快,那猜想又被王静徽压了下去。
傅砚辞这样风光霁月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伦理不容之事?
“我的腿磕伤了,下去处理一下。”
说完,裴意也不管两人什么反应,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这话没有作假,方才傅砚辞猛的将她推开,她重心不稳,磕到了桌角。
娇生惯养出来的身子,自是细皮嫩肉,如今掀起衣裙,膝盖处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沈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如何弄的,你瞧瞧你,怎的这么不小心,王爷若是瞧见,怕是又要心疼了。”
裴意撇了撇嘴。
他才不会心疼。
估计傅砚辞现在巴不得自己离得他越远越好。
最好是不要回去打扰他和王静徽培养感情。
不过……
伤口包扎好了之后,裴意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方才她主动撩拨傅砚辞,王静徽到了跟前,他才推开自己。
她在傅砚辞身边这么久,可不相信王静徽说抢就抢走了。
裴意总觉着她还有机会。
只是自己才被拒绝了一次,她也是要面子的。
“阿梨,带我出去走走吧。”
沈梨瞧着裴意的腿,有几分犹豫。
少女却突然站了起来,拉住沈梨的手。
“快些走吧,这府中闷坏了,不是说要放风筝吗?那风筝都已经做好了,若是不放的话,岂不是可惜?”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裴意总觉得隔壁房间傅砚辞与王静徽调笑的声音,毫无阻隔全进了自己耳朵里。
听的烦闷。
沈梨自是能察觉到裴意的情绪变化。
不用想,定然是因为傅砚辞。
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出去透透气也好。
左右有自己兄长跟在一路,不会出什么事。
上了马车,沈九嘉挑眉看着二人。
“怎的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不来了呢。”
“怎么会,同九嘉哥哥约好了的,哪里有食言的道理?快些走吧,再晚些,风就大了。”
马车咕噜向前。
很快,到了翠微湖边。
裴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阿意!自你小叔叔回京后,你一个信都没传给本世子。”
“小没良心的。”
谢谦之合了折扇,在裴意头顶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阿梨,你们去玩吧,我在这里瞧着就好,顺便陪谢哥哥聊聊天。”
或许是遇到了熟人。
又或许是京郊风景宜人。
裴意觉得,心中那些惆怅,此刻都四散开去了。
“呐。”
谢谦之熟稔地从袖口之中取出槐花糕。
“你每年这个时候最喜我家府上梅厨娘做的槐花糕,快尝尝,是不是那个味?”
裴意怔了怔。
“没想到,谢哥哥竟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谢谦之笑了笑。
“不过是备着自己吃罢了——”
当然也时刻盼着能遇见裴意,如今这不是让他见着了吗?
但这心里话,被谢谦之藏了起来。
日近薄暮。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府了,要是回去的晚了,我怕小叔叔要着急出来找人了。”
裴意借着谢谦之的手,从草地上撑了起来。
却一个没站稳,又一次摔了下去。
倒霉至极!
如今倒好,这两日走动都成了一个难题。
沈九嘉拉着沈梨回来,看到裴意受了伤,眸色变了变。
这可如何是好?
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伤,只怕回去之后,傅砚辞免不了要责罚自己。
沈九嘉叹了口气,俯身,刚想将裴意背上马车,却被人先一步截了胡。
“这么就过去了,还是这么笨。”
谢谦之语气嗔怪,手上动作却是轻柔。
马车没走出去几步,便被人拦了下来。
马车骤停,谢谦之不满的皱了皱眉。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裴意定是要栽下去了。
“沈公子,贵府马夫技艺不精,还得好生培养一番。”
沈九嘉抿着唇,如今裴意在自己马车之上,外头拦车之人,他已然猜出了个七八分。
“璟王殿下。”
刚一喊出来,沈九嘉浑身便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傅砚辞死死盯着马车。
瞧着那帘子里有些眼熟的男子身影,傅砚辞一下沉了脸。
“谁在里面?”
“回王爷,那位是忠勇侯世子谢谦之。”
此话一出,周遭空气稀薄得让人喘不过气。
傅砚辞压了压眸子,同是男人,那谢谦之对裴意安了什么心思,真当他瞧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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