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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与陈家少爷有亲事,不日便会嫁出去,还请夫人明察。”姜宁殊叩首悲愤道。她特意提及陈家少爷,是想让裴夫人记起陈扶砚钟情于她的事。
保自己一命!
她现在没有支撑,裴家说打死便就打死了。
裴殊冷哼一声,“陈家怎么了,哪能比得过我裴家。”
陈扶砚眼瞎了,相中姜宁殊这个贱蹄子。等姜宁殊被活活打死了,定要让他三跪九叩上门求娶她。
裴夫人眼神示意裴殊稍安勿躁,急急慌慌像什么样子。
“去大爷书房所谓何事?”裴夫人一步步质问。
姜宁殊委屈道:“陈二公子相邀出府,兄长觉得我有失裴家脸面,叫去训斥两句。”
裴殊闻声气的牙快咬碎了,陈扶砚竟然私下邀请姜宁殊出府。
好个情深义重!
“你当真是不要一点脸面,还未成婚跑出去见男人,和你那个母亲一样下贱。”裴殊言辞放肆。
姜宁殊俯趴在地上的身子僵了下。
当年母亲守寡,本想独自将她抚养长大,可架不住其他人的流言蜚语,自戕了。
“我母亲并未做出格之事!”姜宁殊抬起头来,眼神坚定与裴殊对峙。
裴殊一惊,眼眸闪了闪。
裴夫人眯了眯眼睛,姜宁殊一直表现得弱不禁风,可实则忍辱负重。
这样的人最是危险。
“你现在是裴家的养女,一言一行皆代表裴家。还未出阁私见男子,有失体统。”
姜宁殊垂首不语,等着裴夫人的处置。
踏进裴夫人正院,她就知道不可能全身而退。
“私会男子,有失裴家脸面,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裴夫人话音刚落,候在一旁的仆妇带起姜宁殊,扔进柴房。
姜宁殊扑在地上,双臂擦过地面,带起火辣辣的灼烧感。
她痛苦拧眉,伸手一看,皓腕和手心被擦烂,血珠涓涓往外冒。
仆妇们不管她,关闭房门,隔绝掉最后一丝光亮。
姜宁殊撑着地面爬起身,寻了个角落靠在那里。
这次不知道会关几天!
正想着,紧闭的柴房门打开,光亮刺晕姜宁殊双目,她闭了下眼,睁开便见裴殊带着两名丫鬟走进来。
姜宁殊瞳孔波动,下意识往后缩去。
关柴房她不怕,怕的是裴殊会趁机折磨她。
“害怕就对了!”裴殊歪头阴森笑看着姜宁殊,“抢走我的夫君,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她一个眼神,丫鬟上前钳制住姜宁殊的双臂,强迫她跪在裴殊脚边。
姜宁殊柳叶眉蹙了蹙,攀上陈扶砚后,她一直小心谨慎,半年未叫她们抓到把柄,结果还是没逃过。
裴殊抬脚踩在她腿上,用力碾了碾。
疼痛席卷全身,姜宁殊痛苦不堪,咬着牙不出声。
她撕心裂肺的声音,会让裴殊更起劲。
裴殊垂眸打量着她,眼底是恶毒又得意的冷笑。
攀上陈家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蜷伏在她脚边。
视线定格在姜宁殊发髻间的绿宝石簪子上,她眼神发狠,一把扯掉。
姜宁殊脑袋偏了下,簪起的长发飘下来。
“这簪子哪来的?”裴殊质问。
这样材质好的簪子,她都不曾有,姜宁殊却戴在头上。
姜宁殊掀眼瞄过,这簪子是昨夜裴祁用来挽她发髻的,命令她今天必须戴着,不许摘。
“陈扶砚给你的?”裴殊有些狂怒。
姜宁殊垂了眼,未承认,也未拒绝。
裴殊眼神发狠,“他竟然这么爱你。”
呲牙裂目说完,她发疯一样握着簪子,刺进姜宁殊脊背。
“啊!”姜宁殊痛苦喊声,挣扎起来。
刺一下不解气,裴殊摁住她肩膀,又接连刺了几下。
“给我摁住了。我让你勾引他,让你勾引他。”她边刺边怒吼,宣泄恶毒情绪。
钻心般的疼痛袭来,姜宁殊浑身冷汗直冒,狼狈瘫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攥成拳,抑制不住地颤抖。
“小姐!要是让别人看出伤,怕会对小姐不利。”
见裴殊有些疯癫,两名丫鬟有些害怕。
姜宁殊和陈家少爷有情,会嫁他。要是出事了,裴殊这个大小姐肯定能全身而退,受罪担责的是她们。
裴殊抓着簪子,最后一下狠狠扎进姜宁殊身体,又不拖泥带水拔出来。
“啊!”姜宁殊泪水成串砸在脏乱的地面,嘴里沙哑嘶喊着,痛苦压不住她眼底翻涌的仇恨。
裴殊有些累得缓出一口气,踹了踹痛苦匍匐在地上的姜宁殊。
“怕什么?连血都没有,怎么会被人看出来?”
丫鬟面面相觑一眼,望了一眼姜宁殊的后背。最后那一下刺得狠,血迹都印出来了。
裴殊像是才看见,眼底有些惊愕。
“那也是她太没用了。”她抱怨。
姜宁殊现在的身份,裴殊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欺辱,只能使些明面上看不出的小手段。
“一点血而已,擦掉换身衣服就好了。”裴殊想出对策。
姜宁殊发颤的身子缩了下,双手扯着衣襟,不想让她们扒掉衣服。
她肩上有裴祁留下的咬痕,扒掉衣服清晰明了。
“是。”丫鬟领命,上手扯姜宁殊锦衣。
“不要碰我。”姜宁殊双臂护在身前,凄绝摇头。
丫鬟扯了好几下,愣是没扯掉。
“废物!”裴殊暗骂,她来柴房有一会了,不能再耽搁,“压住她。”她直接自己动手。
姜宁殊双臂被强迫分开,眼泪弥漫滑落,声音止不住颤抖,透着凄惨的气息。
“不要......”
她话音刚出,衣衫撕裂声传出。
眼泪骤停,脸颊白得几乎没有一点血色,无助又破碎。
裴殊摁着她肩膀,瞟望看她背上的扎伤,一时间未注意到肩头咬痕。
“我就知道你是副贱骨头,扎两下怎么可能留痕。”她嫌弃地扔掉衣服碎裂,拿出绣帕擦手。
丫鬟随意擦掉姜宁殊背上流出来的血迹,为她换新衣。
“等会!”
裴殊居高临下注视着姜宁殊,瞧见她身前有莫名的痕迹。
姜宁殊摁在肩头的手缩了下,这里纱布包裹着,她又有意遮挡,裴殊不可能看见不对。
她扬起满是泪痕的脸仰望裴殊,又顺着她的视线瞄向身前。
看见那些红痕,她如堕冰窖。
裴祁半年不曾归家,昨晚有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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