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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一时没明白,不就是上了你捧的女名媛吗?什么叫坏了你的大事?虽说你从许香红身上挣一大笔出阁费是没戏了,但你陆大公子也不像是在意这钱的人啊。
“反正我没钱。”白榆硬气的说出了五个字。
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又所谓虱子多了不愁债多了不痒。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爱谁谁。
陆白衣本想上手扒拉开白榆,但看白榆啥也没穿,又很嫌弃的收回了手,叱道:“这跟钱有什么关系?你先滚一边去!”
“好的。”只要麻烦不牵扯到自己身上,白榆就很好说话,裹着被子主动往边上靠了靠。
盛怒之余,陆白衣已经看出来了,这对狗男女之间必定是许香红主动,打死白榆也没用。
许香红恨恨的看着陆白衣,咬牙说:“你所谓的大事,不就是要把我当成一个名贵玩意儿送给别人么?
什么西城第一歌姬之类的名头,那都是为了让这件玩意儿的包装看起来更华丽。
本以为你和那些脏臭男人不一样,结果也没什么区别,真算是我瞎了这双眼!”
暂时置身事外的白榆听得津津有味,这就是古早影视里经典的因爱生恨桥段。
在剧情中,正方女角色因爱生恨之后,总要失去理智或者自暴自弃,犯下一些不可挽回的错误,让反派坏人得逞或者得手。
陆白衣更愤怒的说:“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苦心?
将你送到我干爹那里,有什么不好?我干爹马上六十大寿,只要他老人家高兴了,脱离乐籍不是问题!
对你而言,这应该是最好的归宿!不然你沦落在花街柳巷里,又能有什么好结局?”
“哈哈哈哈!”许香红惨笑了几声,眼泪都笑出来了,“把我当礼物送给别人,可真是好法子,亏你想得出来!”
陆白衣情绪激动的吼道:“我都是为了你好!过去是谁一直在护着你?”
许香红更激动的回应说:“对我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最后把我送人么?
那我宁可不要你对我好了,直接当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窑姐儿也不是不能活!”
听到这里,白榆就感觉这许香红似乎有点缺爱,对情感需求极其强烈。
陆白衣一片好心被当驴肝肺,抬起手来,似乎想打人。
在旁边吃瓜的白榆见状,劝道:“别动手啊!一旦动手,这感情就彻底挽不回了!”
“闭嘴!你这个淫棍有什么资格说话!”陆白衣暴躁的喝道。
白榆下意识的就开口点评道:“若说这件事,就是陆公子你的不对了!
你怎么能犯了送女这种毒点?尤其香红姑娘还是一位与你感情深厚的美人,送女更是大忌啊。”
许香红宛如遇上了知己,顺势贴近了白榆,对陆白衣说:“看看!连一个少年都比你明白事理。”
被床上这对狗男女一起挤兑,陆白衣只感到心里又快气炸了,指着白榆就问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干爹是谁?”
白榆这才意识到一个重要因素,陆白衣的干爹似乎是皇帝大伴、太监里的一号人物、司礼监掌印兼提督东厂黄锦黄公公。
与陆家一样,黄锦也是出自兴王府潜邸,跟着嘉靖皇帝到京师,与陆家关系自然十分亲近。
又听到陆白衣说:“后天就是我干爹六十大寿,他老人家闲时没有别的消遣,就是喜欢听个戏曲。
我就想着,把能歌善舞的香红作为寿礼,今后既可以侍奉干爹,又可以娱乐身心。”
白榆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行为,给太监送女人当生日礼物,也就你陆白衣能这么抽象了。
但话说回来,这时代的大太监可不是没有女人,有的甚至还会养很多。
前文介绍过,大太监都在宫外拥有住宅,称为外宅。这些宅邸当然不能空着,所以很多大太监也会收罗女人为侍妾填充宅邸。
在休假时间,大太监会从宫里回到外宅,像个老爷一样过几天居家日子。
对太监们来说,这种对普通人居家生活的模仿,就相当于是一种心理按摩,就好比文艺青年非要去高原似的。
最后陆白衣说:“如此既可以给香红找个更稳固的靠山,又可以请干爹帮着解决户籍问题,从此脱离贱籍。”
白榆答话说:“给太监当侍妾,这说出去终究不大好听啊。”
陆白衣恨恨的说:“无论如何,她这完璧之身被你破坏了!本该是一件完美的礼物受了玷污!”
白榆忽然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黄公知道你要送这个礼物吗?”
陆白衣答道:“我先前已经告诉他了,礼单已经送到了!”
白榆:“......”
也就是说,自己把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太监的“女人”给睡了?
这似乎比调戏未来皇帝他妈还刺激啊。
“所以,香红姑娘必须要过去?”白榆又问。
同时他心里开始琢磨,一个老太监应该不会吃饱撑着去检查女人是不是处女吧?而且他也没有检查功能啊。
陆白衣冷笑说:“不去也行,你能护住她?至于去了后果如何,你听天由命吧!
所以我刚才说,你可能要有大麻烦了,全看我干爹介意不介意!”
于是白榆扭头对许香红说:“这就是你反应太过激了,你不能用恋爱脑来指导行为啊。
再说黄公公也没那方面能力,又是六十岁的人了,你吃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亏,真没必要太矫情。
如果真到了黄公公那边,不要乱讲话啊,不该说的不要说。”
见白榆连裤子都还没穿,就已经开始反复横跳,再次产生被抛弃感的许香红狠狠掐了一下白榆。
并责怪说:“你就不想想,如果不是陆公子先移情别恋,会产生把我送人的心思吗?
还有,被她看上的那位小娘子,可是你的人!难不成你也打算送女?”
白榆内心纠结了片刻后,“做人要大度点,我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
许香红突然爆发了,不顾身上啥也没穿,坐在床上对着白榆就是拳打脚蹬。
“狗男人!你就是害怕陆公子在干爹黄公公面前说你坏话!
你就这么害怕被人知道,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吗?”
白榆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许香红对陆白衣的怨气,怎么好像莫名其妙的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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