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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当她当场拉开武植胸前衣衫,看见武植胸口处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黑青后,心里登时猛然紧缩,宛如被一双大手紧紧捏住般,呼吸都有些艰难起来。

    看见如此铁证,方才的怀疑自是烟消云散。

    她和潘金莲一样,心疼得双眼垂泪。

    武植搂着二女,安慰道:“无妨,小伤罢了,不过你们心头为夫的话,晚上便一起来帮为夫揉揉,如此想必能尽早痊愈!怎么样?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啊?”

    潘金莲连连点头。

    李瓶儿用锦帕抹了抹泪珠后,也点了点头。

    武植面露得逞,搂着二女盈盈一握的柳腰,开怀大笑地朝宅内走去。

    这段时间数次向二女提出要享齐人之福的武植,一次都未曾如愿。

    刚才也是突然起了这心思,没曾想还真的意外成功了。

    实是出乎他的预料,看来今晚是能得偿所愿了。

    武植心中美滋滋的期待着,自是不必多说。

    ……

    一行人刚进正厅,还未坐下,李瓶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般,朝武植说道:

    “对了相公,方才有一相貌清奇的白面道士登门,说要在此暂候你归家,了却当日未曾谋面却结下的善缘。

    妾身与金莲姐姐闻言,有些疑惑,但见那道士不像凡俗,还是个出家人,加上相公平日便好结交各路人杰,妾身与金莲姐姐唯恐闪失,便不敢怠慢,命人设了酒宴供其果腹,让小厮好生伺候着。

    如今他正在武楼二楼的雅间相侯,相公是否要过去见上一见?”

    武植闻言,瞳孔微缩,满脸意外的喃喃道:

    “原来那道长跑来自己家等着自己了,难怪张二岩和丁良寻不到,却是灯下黑的缘故。”

    说话间,他立刻松开二女腰肢,含笑道:“好好好,你们做得好,方才不是那道长,你们相公今日便真的要死在城外了!”

    二女闻言一惊,锦帕掩嘴不语,没想到那道士救了自己相公一命,可他刚才突然登门,却丝毫未曾坦言此事。

    果真是得道之人,施恩不望报。

    武植自是不敢怠慢,夸了几句二女机灵懂事后,便要抬步朝武楼那走去。

    李瓶儿见状,拉住武植衣袖,说道:“相公,如今你衣衫凌乱污脏,是否先洗漱更衣再去与那道长一叙?”

    武植摆了摆手道:

    “那道长乃得道高人,自是不会在意凡尘俗礼。此等脱俗之人,时间金贵,他已暂候我多时,我如今归家得知,怎能让他再等候下去?

    如此,岂不是舍本逐末?要是费时更衣再去相见,这样才是真正的失礼!”

    李瓶儿闻言,深觉有理,赞同说道:

    “既然那道长救了相公一命,此恩山重海深,我等为妻为妾理应同行致谢才是!”

    潘金莲嗯一声,以示附和。

    武植感觉也有理,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一家子便一起去施礼致谢吧!”

    二女连连点头。

    ……

    一家子三口带着魏大牧、魏小刚来到武楼的二楼一间雅间前。

    守在门口伺候着的小厮见状,连忙作揖行礼道:“老爷、大夫人、二夫人、牧爷、刚爷。”

    武植嗯了一声,面带些许雀跃,连忙问道:“道长可还在里面?”

    小厮神情有些奇怪,点了点头,说道:“还在里面。”

    话音刚落,屋内便传出一道噎呜不清的声音,“武县尉,贫道可等了你许久!”

    武植闻言,立刻推开雅间木门,而后抬步进去。

    只是进去一看,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有些神情呆愣在当场。

    却见那身穿鹤氅的白面道士左手端着一大碗烈酒,右手拿着一只烤得冒油的野鸡,正一口酒、一口鸡往嘴里面塞。

    这道士如今的举止甚是豪放,一脚踩着凳子,狼吞虎咽般将桌上的菜肴胡吃海塞进嘴里。

    一边吃,一边言语不清的称赞道:

    “武县尉,你这酒楼的菜色怎地这般好吃?每一道都鲜美异常!这酒也够劲儿,够烈!我都吃了好几桌了!你们的伙计也够意思,贫道要吃便一直上。”

    武植现在是明白刚才门口小厮面露古怪之色的原因。

    满脸哑然看着吃的满嘴是油的这个白面道士,再看见他随手丢在一旁椅子上的鹤氅,还有那杆黑铁拂尘和那柄松纹古铜剑,眼角不禁跳了跳。

    啊……

    这……

    这白面道士在几人心中出尘脱俗的得道高人形象瞬间崩塌了啊。

    这也太豪放,太接市井了些。

    武植压下心中的意外,收敛神情,而后满脸诚挚的抱拳作揖谢道:

    “多谢道长出手相助,破掉妖僧妖法,不然武某今日在劫难逃!

    武某方才刚回县时,正要当面致谢,可却不料道长不辞而别,而后便差人去寻,只是苦寻无果。

    兜兜转转,未曾想道长已来武某家中相侯,让道长久候,实是武某失礼,还望道长见谅。”

    魏大牧和魏小刚这时也同时抱拳作揖致谢。

    潘金莲和李瓶儿则各自施了个万福礼,以示感激。

    那白面道士见状,举着鸡腿的右手摆了摆,说道:

    “武县尉和这两位兄弟还有两位夫人莫要多礼。要真论起来,还是贫道要跟武县尉磕头致谢才对!”

    武植听了这话,目光闪烁,面露疑惑问道:

    “武某与道长今日理应是第一次见面才对,以道长此等风姿,武某倘若见过,想必绝不会忘记才对,道长何来如此重言?”

    潘金莲这时在武植身边轻声提醒道:

    “大郎,是不是这位道长给你破开的身体枷锁,所以才让你从三寸丁变成如此这身姿高挺,眉清目朗的模样?”

    武植闻言,嘴角抽了抽,哪有什么道长给自己破开身体枷锁?这都是为了应付自己身子变化而胡诌出来搪塞他人的理由罢了。

    自己能变回原样,且日日有增,可全是靠系统日日淬体的缘故。

    当下他摇头回道:“不是这位道长,是另外一位须发皆白的道士。再者说了,要是那为我破开身体枷锁的道长,为夫怎会认不得?”

    潘金莲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理,当下脸带羞愧,低声说道:“是奴家失言了!”

    这时。

    那白面道士含笑道:

    “武县尉心有疑惑也属正常,今日,贫道与武县尉也的确是初次相见,不过……”

    说到这,他放下手中酒食,悠悠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

    “……去年贫道路过阳谷县,为了赚些路资盘缠,曾在张家为张员外一家看相,不料却意外失口泄露大寒天机,差点酿成大祸。

    所幸,最后因武县尉的蜂窝煤之故,意外为贫道化解了此场灾厄,所以,贫道并未重言,实是贫道理应向武县尉磕头致谢才对。

    因此,在这大寒刚过不久,贫道便赶来阳谷县想寻武县尉当面致谢,不料却意外撞见武县尉受难,这才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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