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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暗自可惜了一番,公孙胜神色不变,继续与席间众人谈笑风生,顺带说了一些自己这些年入世历练的所见所闻。

    听得武植、潘金莲、李瓶儿、魏大牧、魏小刚几人连连咋舌,惊讶不已。

    众人熟络得很快很自然。

    席间。

    潘金莲面露希冀,语带恳求问道:

    “公孙先生乃是得道高人,今日有缘在此与奴家一家人聚首,不知公孙先生今日能否开开天眼,为我们看看面相,测测吉凶祸福?”

    李瓶儿闻言,也来了兴致,连连点头,面露期望说道:“是呀,是呀,公孙先生道行高深,今日还请为妾身这一家子开开天眼,占卜吉凶。”

    公孙胜闻言,捋须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两位夫人有求,贫道自是不无不肯。”

    潘金莲、李瓶儿闻言,皆是面露喜色。

    武植含笑称谢一声,心中也有些期待这公孙胜能说出些什么门道,让自己开开眼。

    公孙胜首先为潘金莲看了看面相。

    见潘金莲肌肤白嫩,明眸皓齿,生得甚是艳丽,只是两眉间略微相近,显然是心眼子不大,容人之量不深,但鼻头有肉,却是个能享福之命。

    当下捋须说道:

    “金莲夫人相貌不俗,鼻头有肉,贝齿白洁整齐,看来直至成年前苦难颇多,但出阁后便能尽揽福瑞。

    只是金莲夫人眉锋相距稍近,倘若日后心胸开阔些,那这福瑞之报便能伴其一生。”

    潘金莲闻言,小脸露出些许尴尬的同时,又心惊公孙胜说得准确无误,自己的确是出阁嫁给武植后,才福瑞临身,过上了好日子。

    她也聪明,自是听出了公孙胜的言外之意。

    当下起身,盈盈一礼万福:“多谢先生指点,奴家定会谨记于心!”

    公孙胜含笑摆了摆手,说道:“金莲夫人多礼了。”

    而后,他继续为李瓶儿看相。

    见李瓶儿肌肤白嫩,相貌妖艳,樱口琼鼻,尤其是那双宛如狐狸般妖媚上扬的眉眼,摄人心魄。

    只是此等相貌的女子,慕强之心深入骨髓,且好志业而轻家室,久之夫郎会心生疏离。

    当下他说道:“瓶儿夫人生得异相,贫道说句不敬之语,瓶儿夫人有三分妲己之容。”

    妲己,那可是妖妃,下场凄惨。

    李瓶儿听见自己与妲己牵扯上后,心中一惊,以锦帕掩嘴,问道:

    “大师,妾身是否如姐姐般,是有福瑞伴身之人?还请大师出言相解!”

    公孙胜捋须笑道:

    “瓶儿夫人莫要急惶,贫道观夫人有极重的志业之心,此非寻常女子命途。夫人倘若要想福瑞伴身,那便要权衡取舍,志业之心当然可以有,但夫郎家室也要顾全,不然便会得此失彼。”

    李瓶儿闻言,瞳孔一缩,因为是李家庄前任庄主独女,家中无子,所以她生来要强,事事皆以不输男子为自身要求。

    更想靠自己拼出一份不输男子的事业,让人好好瞧瞧她不让须眉的本事,莫要小觑自己这女子身份。

    只是现在听到公孙胜的话后,李瓶儿心中似有所悟,起身盈盈一礼万福:“多谢先生指教,妾身定谨记于心。”

    公孙胜含笑摆了摆手,说道:“瓶儿夫人无需多礼。”

    而后,他又各自为魏大牧、魏小刚两兄弟看了看相。

    见两兄弟身形魁梧,面容方正,只是皮肤黝黑,五官生得有些凶恶,心中咋舌一番后,说道:

    “这两位兄弟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实乃好汉少有之体魄,日后定成就不俗。

    只是两位兄弟眉间隐有煞气萦绕,日后怕是有多伤血光之忧,不过两位放心,贫道并未见两位身上有凶厄性命之难!”

    魏大牧瓮声瓮气一笑,说道:“我们兄弟随侍哥哥左右,护哥哥周全,即便有凶厄性命之难也无妨,只需哥哥无碍即可。”

    魏小刚嗯了一声,点头附和。

    公孙胜闻言,心中微惊。

    武植啧了一声,举手欲打,斥道:“闭嘴,晦气话不许说!”

    魏大牧、魏小刚见状,脖子微微一缩,面露讪讪之色,愣笑不语。

    潘金莲和李瓶儿也严厉斥了几句,说道:

    “大郎是你们哥哥,不止你们护他周全,他也得护你们周全!在外,你们得相互照应才是。”

    两兄弟连连点头回道:“知道了,大嫂嫂、二嫂嫂。”

    武植呵呵一笑,岔开话题,朝公孙胜说道:“让先生见笑了。对了,还请先生为武某也看看。”

    公孙胜含笑点头,而后仔细观察武植相貌。

    武植心中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以往这种看相之法,在后世大多被人视作迷信。

    武植平时也不会相信的,毕竟在后世,大街上那些所谓的“道士”支个小摊,戴副墨镜般盲人摸相、看相,然后公式化说出烂熟于心的话术。

    这种把戏,武植早已明晓于心。

    但是,自从他在城门口见识到如今这个时代果真有人会术法后,便对老祖宗传下来的相面之法下意识有了基础信任。

    所以,他现在有些期待公孙胜究竟能通过自己的面相,看出些什么吉凶祸福之类的命数,好说来给自己知晓。

    公孙胜见武植面白无须,长相清瘦周正,眉间淡淡蕴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眸光清澈透亮,隐含机警灵慧之色。

    他心中微惊,而后问道:“不知武县尉今年年岁几何?”

    武植闻言,沉吟片刻后回道:“武某今年三十有六了。”

    “什么?”公孙胜闻言一惊,说道:“武县尉三十有六了?怎地外貌如二十五六般?”

    说到这,他啧啧一声,接续说道:

    “原来武县尉是少有的年长貌轻之容,这种相貌的命数最难窥测,毕竟相面一法,主要是通过五官之形,加上脸上的岁月痕迹,以此相结合才推断出来的。

    如今武县尉脸上岁月痕迹如此异如常人,贫道实难说出武县尉命中定数。”

    “啊……”武植面露可惜。

    潘金莲这时说道:“公孙先生有所不知,我家大郎以前不长这个模样,是因为有一个道士,为大郎解开体内枷锁,才致使我家大郎身容大变!”

    李瓶儿连连点头说道:“是啊!”

    魏大牧、魏小刚也点头附和。

    公孙胜闻言,心中又是一惊,啧啧称奇道:

    “原来如此,原来武县尉相貌已变,难怪贫道看不出的武县尉面相的虚实真妄。”

    说罢,他呵呵一笑,说道:“只叹贫道道行不深,实是无法为武县尉此等人杰相面啊!”

    说完,他心中暗道:“能为人破开体内枷锁的道人?难不成是老师祖?”

    武植摆了摆手,心中虽有些遗憾,但却丝毫不露地含笑说道:

    “既然先生看不出便罢了。来来来,武某敬先生一杯,谢过先生为武某内人与弟弟相面。”

    公孙胜内心开怀,举杯回敬。

    几人酒桌畅饮到夜深,各自尽兴后,武植差小厮送公孙胜到客房休息。

    接着,他便与娇妻美妾一同上二楼回屋洗漱,潘金莲与李瓶儿羞怯怯的也没失约,武植尽享一番齐人之福后,心满意足搂着娇妻美妾入睡。

    次日一早。

    武植赠了些路资盘缠送别公孙胜,而后去到县衙下令,整备兵马,择日准备围山攻寨,将逃回到龙背山的贼匪一一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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