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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伯伯身为兵工厂厂长,在得知这次兵工厂考试有人利用职务之便谋财后,严厉彻查了此事。

    兵工厂行政科的主任收了阮建军的钱,被撤职处理。

    阮建军贿赂兵工厂行政科主任的事情传到了机械厂厂长耳朵里。

    机械厂厂长也把阮建军车间主任的职位给撤了,降为普通工人。

    这些对阮安宁来说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晚上要我做一顿大餐好好庆祝。”

    “好。”

    顾长卿看着眼睛里带光的媳妇儿,胸口一片柔软。

    乌木般的眸子里蕴含着一丝不自知的柔情。

    顾长卿回了屋子,取出刚才的信件。

    快速阅过信上的内容后,心下微安。

    上面的人开始重视他提供的那些科研资料,事情的发展在他的预料之内。

    信里提到,给他的科研奖金已经汇到了他的私人账户。

    顾长卿自抽屉里取出一张存折。

    “这是什么?”

    阮安宁正在淘米准备做饭。

    忽然面前出现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手,手上捏着一张存折。

    “我所有的家当,现在开始都归你管。”

    阮安宁把手上的水渍在围裙上擦干净,然后接过那张存折。

    “个、十、百、千、万,三万块!”

    阮安宁瞠目结舌,好家伙!居然是个隐形富豪啊!

    这七零年代的万元户,可相当于后世千万级别的富豪。

    “归我管?”

    阮安宁有种天上掉馅饼被惊喜砸中的感觉,笑得眉眼弯弯。

    “对,以后我赚的钱也都给你。”

    顾长卿唇角微扬。

    没想到他这媳妇儿还是个小财迷。

    只要她喜欢,他以后会努力多赚钱给她。

    “以后,你想买什么就买,不用为我省钱,我赚了钱就是给你花的。”

    男人说完就去院子里搬柴火去了。

    阮安宁心口微微泛着一丝甜意。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疼的感觉是这样的。

    晚上阮安宁做了几道菜,京酱肉丝、麻婆豆腐、糖醋鲤鱼、三鲜汤。

    顾父大老远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上桌后才发现了一道久违的菜。

    京酱肉丝是京市常见的一道家乡小菜,以前在京市的时候,他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一道菜。

    自从下乡后,他就没吃过了。

    顾父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比记忆中的味道还要好吃。

    “安宁,你这手艺真是比国营大饭店的厨师还要厉害。”

    顾父毫不吝啬地朝儿媳妇竖起大拇指。

    顾母与顾长卿纷纷点头认同。

    “爸,妈,我做饭还行,但下地干活,我可就没这么能干了。”

    阮安宁不是为了偷懒,只是实话实说。

    两世她也没干过农活,好在现在春耕也还没到。

    “你不用下地,那些农活我来做就行,赚钱养家是我的责任。”

    顾长卿道。

    顾父和顾母点头附和。

    “安宁,干农活的事情有爸妈还有长卿在,你在家里休息就行。”

    儿媳妇不嫌弃他们,愿意下乡嫁到他们家里来。

    哪还能让儿媳妇再干那些农活。

    阮安宁也不矫情。

    “那以后我就在家里负责做饭,做家务,爸妈还有长卿你们出工回来后,就能吃到现成的热饭菜。”

    家里分工明确,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才有奔头。

    顾父和顾母见儿媳妇这么懂事,也不再多说什么。

    第二日,不用去上礼堂政治课,阮安宁便让顾长卿带她去镇上的废品站。

    还是昨天晚上一家人提到下地干活的事情,提醒了她。

    她虽然不能下地赚工分,但她可以做别的事情啊。

    例如做上一世的老本行,行医治病救人。

    她妈在桂花村能以治病抵工分,她也可以。

    只是,她现在没有行医资格证。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考个行医资格证。

    废品站里一般有一些这方面的资料,她想去看看。

    要是没有,她再去书店看看。

    她的理论知识扎实,实践经验丰富。

    但每个年代考试的医学知识范围各有不同,要想顺利考过,多做些准备总没错。

    废品站很大,阮安宁跟顾长卿说了要找的一些书籍之后,两人就分头找起来。

    阮安宁在一堆废旧的报纸和书籍里找了一会儿,还真找到了两本有关医学方面的书。

    忽然她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她挪开脚,发现是一个有些破损的带轴画。

    阮安宁捡起那幅破损的画,微微滚动打开画轴一角,双眼顿时发亮。

    前世,她有喜欢收藏古玩字画的爱好。

    所以,看到那幅画卷上的春日图时,她一眼断定这是出自北宋名家的真迹。

    她不动声色地将那幅画轴收了起来,放进了空间。

    后面又找了一下,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顾长卿也找了两本医学方面的资料,一并递给阮安宁。

    给了废品站的老大爷一块钱,阮安宁拿着几本医学资料与顾长卿便离开了废品站。

    从废品站出来后,顾长卿说要去办点别的事情。

    阮安宁正好要去供销社买些东西,两人约好半小时后在供销社门口碰面。

    供销社人很多,阮安宁来到买日用品的柜台那里。

    要了两盒百雀羚雪花膏,付了一块钱。

    今天早上她看到婆婆的脸和手都皲裂了,这两盒雪花膏是给她婆婆买的。

    买完雪花膏出来时,有人撞了一下她。

    阮安宁抬头,正好捕捉到何小霞眼角还未收回的敌意。

    故意撞她?

    阮安宁眼神一冷,没有说话。

    何小霞却装模作样地笑着赔礼。

    “阮知青,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是你。”

    阮安宁轻轻拂了拂了被撞的地方,像是掸去什么脏东西似的。

    “没关系,何同志下次小心点。”

    阮安宁那嫌弃的神态,落在何小霞眼里,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这让何小霞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又下来,难受极了。

    她刚才其实就是故意撞的阮安宁。

    谁让阮安宁昨天在礼堂上说文艺汇演她来挑大梁的话。

    支书让她负责这次汇演排练的事情,她昨天下午去找那些女知青,他们不仅不配合,还说话阴阳怪气。

    气的何小霞昨天受了一肚子气。

    何小霞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了阮安宁身上。

    恰在此时,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朝供销社门口走来,顿时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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