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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来到了春节的时候,这是乾元五年的除夕。李承乾专门在延寿坊,合并了一些寺庙,然后进行拆迁。
相当于重新在长安城中,弄了一块大大的地,搞了一个大大的广场。
这个广场,如果密集点的话,容纳个七八万人都没问题。
然后又在其中三个方向,修了高高的水泥看台,是属于阶梯性质的,一共加盖了五层大阶梯的高度。
未来技术成熟了,到时候顶部再加盖,现在是做不到的。
还好这一天天公给力,尽管冬季寒冷,但是天气晴朗。
这样一来,整个广场,去掉剩下那一面的舞台后台,可以容纳下二十几万人。
其中正对舞台的阶梯区域,是属于皇族,还有百官的,两侧被李承乾的鬼神大军隔断,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剩下的,就是属于平民大众,以及一些家族。
这些家族就没了优待,只能跟平民百姓坐在一起。
他们虽然心理上不舒服,但在生理上也不是那么排斥。
因为现在的大唐,百姓都已经使用上了香皂和肥皂,过年过节的也穿上了新衣服。
本身这里又是长安,是整个大唐最繁荣的地方,就算洛阳都没得比。
因此,这里的平民百姓,其实多数还是小有家资的。
他们也是洗刷干净,穿着新衣服来的。
王公贵族这边,每一层大阶梯,每一个人面前都摆着矮几,上面都有着干果甚至水果还有糖果,甚至还有酒水和果汁。
果汁是现榨的,西域各国上贡的葡萄酒,本土产的白酒,也都端了上来。
李承乾坐在最靠近中央舞台的C位,虽然位置是最矮的,好像不合规矩。
但是这种情况,坐在后面才不对。
总不能学后世某个慈禧,司机不准在前面开车,甚至还得跪着开。
规矩嘛,该改就改。
官职越小就越靠后,座位也就越高。
李承乾左右两边,自然是他的两位皇后,嫔妃在两侧一字排开。
每个嫔妃身前都有一个孩子,都是她们自己的亲生子女。
李承乾还是主张,能自己养就自己养,忙不过来的时候再交给奶娘照顾。
毕竟不是自己养的孩子,迟早会不亲。
就算长大了,懂事了,这种小时候的潜移默化和依恋,也没有了。
所谓长于妇人之手,那都是屁话。
小时候不长于妇人之手,那可就容易跑歪了。
长大了嘛,该历练就去历练,锻炼一番就行了。
他们身后的第二排,着是属于李世民带着他的嫔妃们,还有他的那些其他皇子们。
李承乾依旧没有把李象也叫来,说了三年就三年。
但是他知道,李象在斜对面的平民人群之中。
不要看这里好像除了李承乾这一波,都是平民百姓。
但实际上,苏婉所属的三千亲卫都调过来了。
他没有感知附近他人恶意的能力,再配合上鬼神军团。
悄无声息之间,就能把想要搞事的人抓起来。
就是在后世哪个和平时代,都不会缺乏想要搞事的人,更不要说现在这个时代了。
整个春晚的舞台上,有最原始的舞台灯光。
就是一个铁球,可以旋转的,里面放着一个大瓦数的灯泡。
紧跟着,铁球的外面有一些比较大的孔洞,孔洞之中蒙着各种颜色,比较透明的纸张。
通过那种大瓦数的灯泡,把光芒投射出来之后,就会变成各种颜色的光。
这种光,属于是最原始的舞台灯光。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能够做到这一切,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
这一切,可都是他亲自督办的。
节目上,也是他亲自选定的。
不过因为时代不一样,经历也不一样,他没有搞什么主旋律,一切以开心为主。
等待之中,新铸造的大鼓,还有号角的声音响起。
浑厚的号叫声,让人心跳都跟着跳动的大鼓声,再加上悠扬的笛子声,几乎传遍整个长安城。
即便是因为各种缘由,没有到来的百姓,大多也能够隐约听到。
大鼓和号角,组成了浑厚的音乐,就像盛世大唐,巍峨雄壮。
悠扬的笛子声,就像那文化的脉络,镶嵌在这盛世大唐之中。
阴阳结合,阳刚中透着柔美,雄壮中透着委婉。
这一首开场的纯音乐一出来,就能调起人心中的热血。
演员们伴随着这三种乐器出场,第一个节目就是演绎中华文明。
从一开始的,围着兽皮草裙,追逐人伪装的各种大型猛兽开始。
到后来的刀耕火种,再到后来的烧制各种东西,然后是战争。
紧跟着又是各种各样的工具出场,各种扮演的文人挥毫泼墨,扮演的武人各种战斗,表演着历朝历代变迁的过程。
虽然本身是哑剧,但伴随着乐器的音调,那一幕幕的画面,就好像从远古走到如今。
只是这第一场,就让百姓都能从无声之中,感受到从古至今的变化。
随着第一场落幕,李承乾拍起了手掌。
紧跟着,现场响起了越来越热烈的掌声。
第二场是七德舞,也就是后世知名的秦王破阵乐的改编版,是李世民自己亲手改编的。
把这个放在第二场,代表了大唐武在前文在后,是一个武德充沛的国家。
第三场,是属于胡旋舞,从西域传入长安之后,获得了很大的成功,相当于是少数民族共同的舞蹈。
这一场,展现的是文化的包容。
第四场……
另一边,李象所在之处,他是坐在第五排,相当于在最高的地方。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属于商人。
虽然说,大唐比较开放,可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毕竟长久以来,已经习以为常的士农工商四个等级,商人排在最后一位,作为商人就要对客人笑脸相迎。
不管谁来了,都是这样的表现,自然就更显得卑微了。
从皇宫出来五年了,时间不长也不短。
似乎正在昨日,又好像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他的心思并没有在表演上,而是远远的遥望着,那被隔绝起来的一块地方。
尽管黑夜中看不清,但他知道,自己的父皇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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