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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祸给跳楼哥？！！”“怎么嫁祸？”
“把他逼急了，不会真跳楼吧，有没有刑事风险？”
当张扬说出要教育陈三荣，把“富春路”这顶恶庄帽子戴在对方头上的时候，廖国沛和林广昌皆是一惊。
他们可是知道张扬有多会“坑”游资，上次的“钓鱼拉升”交易策略，直接制造一场游资间的信任危机，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A股的游资还有心理阴影，不敢轻易相信盘面资金语言。
“先去交易室。”
张扬开口示意。
“好。”
“走。”
廖国沛和林广昌快速应答。
张扬先是返回自己办公室工位，把刚才整理的文档保存进U盘，然后与廖国沛和林广昌前往财经会议室，那是专属于他们的股票交易区域。
在三人走向会议室时，章择天还想请教一下张扬格式问题，但看见张扬离去的背影，她识趣地没有打扰，而是去请教网站的前辈。
“咔嚓——”
关上会议室门，廖国沛直入主题：“怎么弄他，我早就看跳楼哥这货不顺眼了。”
“这人不忠义。”
林广昌点头附和。
他们年初约定控盘“长安汽车”的时候，就陈三荣跑得最快，虽说他是对的，但不合群的离场，让他饱受其他游资非议。
张扬曾经也和陈三荣有过节，当初“截龙”的首选对象不是廖国沛，而是陈三荣。
不过对方并没有当回事，还顺手把百度贴吧的私信内容公布出去，让张扬被群嘲。
这个成长路上的小插曲，张扬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两人的“咖位”从始至终就相差巨大，他从未把陈三荣当成自己的对手。
报复弱者？
他提不起兴趣。
不过前提是，陈三荣不要撞自己枪口上。
张扬不会特意找对方麻烦，可要是他撞到枪口上，他是不介意扣动扳机，让对方彻底闭嘴的。
“先坐。”
张扬来到自己位置坐下。
廖国沛、林广昌对视一眼，也陆续落座。
待两人坐下，张扬看向两人分析道：“常言道，快即是慢，慢即是快；当一个人想要赚快钱的时候，欲望往往凌驾于理智之上，这就是跳楼哥的破绽。”
“那怎么弄他？”
廖国沛有些迫不及待。
“现在跳楼哥对我们肯定是有防范的，这就需要撬开他的心理防线，取得他的信任。”
张扬刚说完，嘴角带笑，继续说道：“最好是一次巨幅收益率，让他彻底上头，就宛如赌徒般失去理智，然后再给他设置大坑。”
“巨幅收益率？”林广昌愣了愣，不解道：“是我们一直低吸的那个海通食品吗？”
“不不不！”
张扬摇了摇头，淡笑道：“是新股华国建筑。”
“华国建筑？”
“募资400多亿的那只票？”
廖国沛和林广昌眼神闪烁着不解，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这只票还在申购阶段。
虽说新股收益率高，桂林三金、万马电缆和友阿股份都有50%以上的发行价溢价收益，但这并不代表华国建筑就一定存在溢价收益，假设说它出现破发呢？
破发股几率很小，但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一旦新股破发，迭加首日无涨跌幅限制，下跌幅度往往都在30%，甚至50%以上。
张扬就这么断定，华国建筑肯定有溢价收益？
他们不解。
求知的眼神看向张扬。
感受到两人疑惑的目光，张扬虽说没读心术，但他能猜到廖国沛和林广昌在想什么。
只见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自己的U盘，讲述道：“我不止一次说过，股市任何资金都有自己的预期，散户和游资的资金预期就相对简单，归根结底就是想在股市赚钱，而且A股不允许做空，交易都是想着做多。”
“再往上的机构，国家队资金就不单单是赚钱了。”
“拿少部分机构来说，它们不一定做多，还会涉及做空，某笔资金期望可能就是奔着亏钱去的。”
“为什么要亏钱？”
“利益输送！”
“明知高位，依旧接盘，这种操作屡见不鲜。”
“既然股市资金都有自己的期望，想想这两个月大盘指数为什么疯狂上涨？推动它们上涨的做多资金期望是什么？”
随着问题抛出，林广昌立马想到张扬前段时间提到过的资金流动性危机，当时张扬就提到了汇金增持四大行的事情。
他灵光一闪，说道：“四月还是五月，汇金说要增持四大行股票，这两个月银行带动指数上攻，那么现在做多的应该是国家资金，他们的期望是……”
林广昌停顿了一下，廖国沛替他补充道：“稳定股市。”
“什么情况需要稳定股市？”
张扬又问。
“重启IPO？”林广昌有些不确定，但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道：“华国建筑？”
“没错。”
张扬淡然一笑，讲述道：“我和王亚伟、邵健这些明星公募经理一样，都觉得国家资金会在首只新股上市后，逐渐抽离A股市场。”
“但随着桂林三金、万马电缆、友阿股份陆续上市，A股势头依旧凶猛，这说明前三只股票可能不是国家资金炒热市场的目的，直到华国建筑公布募集资金计划，那碟醋才终于被摆上餐桌。”
“！！！”
“！！！”
廖国沛和林广昌吃惊的同时，瞬间恍然大悟。
不等两人开口，张扬淡然一笑道：“投入这么多资金，又筹备了这么久的大盘新股，破发几率可以说微乎其微。”
“原来如此！”
林广昌忍不住感慨，随后竖起拇指道：“还得是joker，不愧是我们团伙的王牌。”
“我们是团队。”
张扬纠正道。
林广昌哈哈一笑，调侃道：“我们干的事情，和团伙可没区别，坑完一个又一个。”
“那现在就让跳楼哥跟着申购？”廖国沛不解。
“对。”张扬点了点头，回应道：“除了让他申购华国建筑外，再告诉他一个内幕消息，那就是徐翔会介入华国建筑的首日交易，叫他别急着抛售。”
“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仿佛早已经看穿了陈三荣的交易模式：“他肯定不会听。”
“既然他不听，告诉他这个内幕消息作用是？”
廖国沛快速追问。
“博取信任，股市可不是只有上涨和下跌才能让人昏头，踏空也可以，甚至比涨跌更容易让人冲动。”张扬淡淡说道。
股市是一个巨大的博弈盘，谁先失去理智，谁就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内幕消息是真的吗？徐翔真的会介入华国建筑？”
林广昌有些期待。
“消息是真的，我们拉满华国建筑，不会错的，至于跳楼哥，只是路过顺带给他一脚罢了。”
张扬淡笑道。
他之所以知道徐翔要介入华国建筑，依旧是通过何婧口中得知，而何婧得知这个内幕消息，是她主管林卫国在部门饭局后，主动发消息告知。
为什么国家不让证券交易所、证券公司和证券登记结算机构的从业人员直接或间接买卖股票？
专业优势先不提，就单论消息面，股民在看见消息内容的时候，人家基金经理早就埋伏好，就等着散户进去接盘了。
……
而在另一边。
粤东深城。
红岭中路招商证券营业部。
身着绿色格子衬衫、搭配黑色西裤，有些呆板的陈三荣走进贵宾室，来到自己常用位置坐下。
他取出笔记本电脑，插上网络水晶头，登录企鹅QQ的同时，打开招商证券的网页交易页面。
“咳咳——”
刚登上企鹅QQ，笔记本电脑就传出了咳嗽提示音。
陈三荣随手点开消息。
下一秒。
他瞳孔微缩。
[禅城无影脚]：华国建筑有行情，建议全仓申购，徐翔会在上市首天介入拉升，别急着卖。
“我就知道是你！”
“畜生富春路！”
“你妈的！”
陈三荣破口大骂。
如果不是廖国沛出席《巴菲特的慈善午餐》，或许他永远不知道廖国沛和张扬之间的关系，也无法通过“joker”和时间线，分析出禅城无影脚就是富春路的结论。
现在，真相大白！
禅城无影脚就是富春路！
陈三荣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镜，宛如柯南附体道：“任凭你无影脚再会伪装，都瞒不过你跳楼哥的眼睛，呵呵。”
他冷笑的同时，打字道：“承认自己是富春路了？”
[禅城无影脚]：想赚钱就跟上。
[跳楼哥]：你小子还挺会装，要不是一时疏忽，被我发现破绽，所有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禅城无影脚]：别废话了，想赚钱就申购华国建筑，然后上市日高点卖出去。
[跳楼哥]：徐翔真的会介入？
[禅城无影脚]：会。
廖国沛绝口不提自己是富春路，因为他很清楚，不承认就还有迂回的余地。
陈三荣也没多想，因为廖国沛突然带自己赚钱，说明对方已经间接承认自己是富春路。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赚钱，想跟着张扬、廖国沛和林广昌坑完散户坑游资，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话又说回来，华国建筑真的不会破发吗？
“会不会是坑？徐翔真的会在上市首日介入？”
陈三荣喃喃自语，内心开始评估华国建筑的风险。
和张扬预料的一样，此时的他还有顾虑，并未完全相信廖国沛发送的消息内容。
随着时间推移，临近9点15分A股开盘，陈三荣也下定决心：“华国建筑这么大的蓝筹，应该不会破发，无论徐翔介不介入，发行溢价应该可以吃一波。”
他并未完全相信廖国沛，出于谨慎起见，在A股开盘后，他拿出500万申购华国建筑，保留600万流动资金。
被富春路连续坑了两次，1100万已经是他的全部资金。
陈三荣保持谨慎的时候，张扬除了还持有149.25万股，成本价6.7元的海通食品股票外，剩余的5000万资金全部以3.96元，申购华国建筑的IPO。
林广昌的7100万，除了1800万在海通食品外，剩余的全部资金同样投入了华国建筑。
体量最大的廖国沛，他1.3亿的资金体量，有9500万闲置，同样投入华国建筑的IPO。
仅张扬、廖国沛和林广昌三人推出的筹码总量，就达到了惊人的1.98亿华国币。
1.98亿虽然多，但在募资426亿的华国建筑面前，简直可以说微不足道，仅占0.46%。
也正因为募集资金庞大，华国建筑根本不需要抽签。
准确来说，前面三只中小股都不需要抽签，目前A股散户对待新股态度还是谨慎为主。
不过经过周末两天的舆论发酵，大量散户都已经认可了华国建筑的大饼，截止到9点42分，华国建筑的募资比例已经达到了82%，不出意外的话，最晚明天就可以募集完全部资金。
而此时的各大财经网站，不知是水军还是散户，不断有华国建筑宣传贴刷出。
[摩天大厦]：82%了，股友们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华国建筑未来说不定能到100元，翻30倍，让你走上人生巅峰！
[小宝爱投资]：2008年IPO暂停后的第一只大盘股，不知道你们害怕什么，这要是能破发，那不是在打国家的脸面吗？
[股神TV帝]：梭哈，贷款梭哈，老子撸了20万信贷，全部投进去了，如果没破发，你们可以叫我T总，要是破发了，你们叫我T某就行，主打的就是破釜沉舟！
[钓鱼佬也是佬]：我陈嘉杰就把话放这了，如果华国建筑出现破发，我把我家对面门姐姐的高跟鞋用舌头舔干净。
[Odol]：想舔就直接说，没必要拐弯抹角，就和我偷别人裤衩子一样，嘿嘿嘿。
大量资金涌向华国建筑的IPO，但A股却没有出现下跌，而是“逆趋势上涨”，甚至还在持续放量。
此时，上证指数的开盘点位是3377.72，现报3412点，涨幅1.02%，相比较于上个交易日，放量224亿，增长幅度是13%。
深证成指同样呈现上涨，开盘点位是13599.66，现报13687.2点，幅度是0.64%，相比较于上个交易日，放量102亿，同比增长7%。
老股民都知道，上证指数涨幅超越深证成指，基本可以断定是大盘股行情。
什么是大盘股行情？
很多股民都经历过，明明大盘指数是涨的，自己的票却绿的发慌，甚至可以称之为股灾。
出现这种情况，股民一般买的都是买的中小盘股，票内资金出现了严重分歧。
那为什么会出现大盘股行情？
很简单。
有资金不愿意让市场下跌。
能拉得动大盘股的资金，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大盘股行情是公认赚钱效率最差，散户极其容易踏空的趋势。
因为绝大部分散户，平时基本都是以中小盘股为主，看不上蓝筹白马股的磨磨唧唧。
然而坚定看多指数蓝筹股的李大霄，此刻宛如过年放假般，兴奋到无以言表。
没有一丝迟疑，他连忙打开自己的录制设备。
录制了数遍后，他又快速简单剪辑了一下。
11点30分，早盘收盘的第一时间，李大霄就在微博更新了一条5分钟的短视频博文。
视频里，他一袭正装，系着领带，面带笑意道：
“早盘收盘了，上证指数上涨1.21%，深证成指上涨0.97%，还是白马蓝筹股带动指数上攻，并站稳3400点，恭喜买到好股票的同志们，你们是最棒的，切记我们的投资宣言，要买好股，做好人，得好报，让我们为坚持牛加油，坚持就是胜利，胜利就在坚持，年底A股站上6000点，加油！”
一句“坚持牛”，外加早盘蓝筹股的上涨，刹那间就点燃了无数散户们的情绪。
[霄学生]：买好股，做好人，得好报，大霄老师的九字真言只赠给有缘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平角裤平角裤]：大霄老师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买垃圾热点炒作股了，蓝筹白马股才是我们散户的最终归宿。
[在下张德帅]：质疑大霄，理解大霄，赞扬大霄，信任大霄，大霄老师就是我们的神！
[爱江山更爱美人]：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会押上房子和老婆，全仓梭哈蓝筹白马股，要是重来有期限，我愿意是半年前。
有些时候，散户不得不服。
短短两个月时间，A股就在2600点，上涨到3400点，超过800点的涨幅。
要是时间再往前推，2008年10月28日的1664点，距离如今2009年7月27号仅过去不到一年，涨幅就达到了惊人的1736点。
1736点涨幅什么概念？
就这么说吧，哪怕什么都不懂的新股民，把钱扔进任意一只蓝筹白马股里面，现在收益率起码60%以上，有些甚至已然翻倍。
说不后悔，那都是假的，踏空的滋味让不少人越来越迷信李大霄，觉得这轮上涨远远没结束，更有甚者还动用了信贷资金。
……
张江长泰广场A座。
财研网办公平层。
由于开盘就梭哈了华国建筑的IPO，廖国沛和林广昌都已提前离开公司，张扬则是回到自己办公室，整理未整理完的文档。
作为“沪都刘关张”团队的智囊，他需要洞悉整个市场的微妙变化，而想要洞悉市场变化，就必须下苦功夫，整理信息文档。
此时让他值得记录的事情有…
1，华俄就妥善处理“大市场”关闭问题达成广泛共识，涉及到两国的经贸合作与市场秩序维护。
2，英国甲型H1N1流感疑似病例激增，世界卫生组织密切关注疫情扩散趋势，呼吁公众加强防范。
3，证监会正式受理，首批108家企业的创业板上市申请，标志着华国股市筹备了十年的创业板进入实质性操作阶段。
4，央行连续三次表态，强调“坚定不移继续执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
5，《跨境贸易华国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为“保增长、调结构”的政策主线提供新助力。
张扬从10点不到，整理到11点46分，涉及的信息超过百条。
有的是已经证实的权威信息，有的是未经证实的小作文。
无论是权威信息还是市场小作文，都有它们的作用，毕竟消息都是仅供参考的。
整理出来后，张扬先是粗略看了一遍，然后又仔细看了一遍，随后挑出重点的分析道：
“华俄经贸、非洲商品、跨境贸易结算、还有三次与欧盟、美国会谈，这说明国家正想尽办法，解决外贸方面的问题。”
外贸有多重要？
就这么说吧，外贸就相当于取长补短，用其他国家的长处，弥补自己国家存在的短板，以实现GDP的快速增长。
就拿日本来说，长处是工业化时间早，拥有一套领先于世界的工业体系，但它们的短板也很明显，那就是可耕种面积小，需要依靠进口来弥补粮食短缺问题。
假设说WTO世贸组织原地解散，各国都不贸易了，那么日本将不得不牺牲现有工业用地，种植粮食作物来保证民众温饱问题。
也正因为有了国际贸易，日本才能通过进口粮食，规避掉自身短板，继续深入研发工业。
外贸、内需是国家的两台发动机，无论哪一台停止转动，都会导致GDP的放缓。
在读懂了外贸趋势，张扬又把目光放在创业板上。
首批提交上市申请的企业足足有108家，这个数字超出了张扬的预料，这也说明华国境内有大量公司正在嗷嗷待哺。
很多股民或许不知道，股市是有属性之分的。
有的股市是融资市，主要目的是为企业服务。
而有的股市是投资市，主要目的是吸引风险资本投资，从中获得金融回报。
目前A股很显然，还处于融资市，主要服务对象是企业。
开过公司的都听说过一句话，只要你把公司经营上市，你就不用担心资金方面的问题。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A股的上市标准，远比美股和港股高。
这时候肯定就又有人疑惑，如果A股标准那么高，为什么互联网企业都在港股？
原因很简单，像企鹅、百度这种已经实现稳定盈利，不需要市场资金扶持的公司，自然要去“投资市”的港股，面向世界。
说通俗点就是，A股是娘，上市A股的都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港股是爹，有稳定盈利能力的企业，都会与“爹”争取国际化。
张扬滑动鼠标，喃喃自语道：“监管层已通过《创业板股票上市规则》，明确退市机制，要求企业披露成长性风险，以避免重蹈主板高发行价、高市盈率、高超募的覆辙。”
“在释放上市门槛提高信号？看来上面还是担心市场资金流动性和信心问题。”
创业板迟迟没有设立，铺垫了十年之久，是因为上头迟迟把握不住门槛的那个度。
低门槛吧？
A股就几千亿成交量，怎么养活那么多企业？
高门槛吧？
那设立创业板的意义何在？
1999年8月，《关于加强技术创新、发展高科技、实现产业化的决定》文件就明确提出，适时在现有的沪都、深城证券交易所专门设立高新技术企业板块。
也正因为把握不住那个度，创业板铺垫了整整十年。
未来几个月的A股，准确说是未来几个月，甚至说几年的华国经济方向很明确了，就是扩大外需，提振内需，发展高新技术产业链。
“咚咚——”
张扬坐在工位沉思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听见敲门声，张扬抬头看去，是刚入职半天的章择天，此时她手里还拿个白色塑料袋，塑料袋装的是打包好的饭菜。
“你怎么来了？”
“看你一直在忙，我是你助理嘛，当然要兼顾你的身体，喏，这是我打包的快餐盒饭，都是我爱吃的，嘻嘻。”
因为不知道张扬喜欢吃什么，章择天干脆打包自己喜欢吃的，不过她也知道张扬是粤东人，口味可能比较清淡，刻意避开了重口。
张扬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中午12点34分。
“时间过得这么快。”
他只感觉过去了一会，没想到已经中午了。
点击文件保存后，张扬看向章择天道：“谢谢。”
“谢什么，钱你还得还我呢，我小票都带了。”章择天扬了扬票据，又说道：“赶紧吃吧，可不是我请你的，是你自己的钱。”
“哈哈，好。”
张扬微笑道。
解开白色塑料袋，章择天带的饭菜还挺丰盛，他甚至还看见了粤东的名菜——猪脚饭。
“你爱吃猪脚饭？”
张扬疑惑。
猪脚饭可是快餐标配，女生应该不太喜欢吃这种。
“那倒不是，我喜欢吃的是茄子炒肉，猪脚饭是特意给你买的，不是都说一碗猪脚饭，吃出男人的浪漫嘛，我就买了。”
章择天摇了摇头。
“咚咚——”
办公室门又被敲响。
章择天转身看去，正好与许芷柔四目相对，两人都在打量着对方，不知道彼此身份。
坐在工位的张扬见到许芷柔到来，放下还未拆封的筷子道：“芷柔网站数据整理好了？”
“嗯，刚整理好。”
许芷柔把文件放置在桌面。
“我待会再看，你等下去趟商务合作部，问问唐远航，天弘基金管理有限公司的代表怎么还没来。”
“我现在去吧。”
“辛苦了。”
许芷柔转身离去，临走还不忘打量了章择天一眼，似乎在想是哪个学校的校花。
长得如此清纯动人，肯定不是沪财、复旦和同济的，因为相邻，有这么漂亮的女生，这些学校的校吧早就议论纷纷了。
待许芷柔离去，章择天看向张扬道：“刚才那位姐姐是？”
“她啊，她算得上公司的股东吧，主要还是负责财务部门，不过市场部她也有兼任。”
财研网目前的股份比例是，张扬67%，许芷若23%，阿里巴巴5%，还有5%暂由张扬代持。
许芷柔怕许芷若被骗，只能跟着来创业，所以她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原始股东。
“原来是股东。”
章择天轻轻点头，她还以为是张扬女朋友呢。
不是的话，她就放心了。
“还记得许延安院士不？”张扬解开一次性筷子封装，随口问道。
“怎么了？”
“芷柔就是他女儿。”
“他女儿？”
“嗯，他女儿。”
张扬点头确认。
章择天瞬间明白，为什么许延安和张扬这么熟，原来女儿在人家公司上班。
“对了，文件整理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困难？”
张扬又问。
这毕竟是何巧女的关系户，卖对方一个面子，日后好相见。
“哦对，还有文件要整理，张扬哥你先吃饭吧，下班前，我再把文件发你邮箱。”章择天说道。
“行，去忙吧。”
张扬点头道。
得到允许，章择天快步离去，张扬则是不紧不慢吃着午饭。
……
另一边。
沪都虹桥国际机场。
随着燕京直达沪都的航班顺利降落，一男一女走出机场，打了辆前往酒店的出租车。
来到酒店，两人先是洗漱了一番，然后把便服换成工作通勤服，又整理了下形象。
见时间还充裕，女人看向男人开口道：“我听说财研网的注册用户数量还在飞速上涨，希望广告费别涨价，这次我们预算可不多，满打满算就100万。”
“上次我问过了，首页顶通核心位和弹窗是2万/天，再涨，也不可能说到5万/天吧？”
男人回答。
又整理了下卷发，女人瞥了男人一眼道：“谁知道呢，上升期的互联网公司报价，一天一个样，反正公司下死命令了，顶通核心位，至少40天。”
“尽量谈吧，谁叫我们公司穷呢，害。”男人耸了耸肩。
说话的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天弘基金管理有限公司的代表，王响和李莉艳。
2009年的天弘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仅有四只公募基金，而且规模都不大，属于垫底公司，抽出100万打广告已经是极限。
王响和李莉艳闲聊一会后，便搭乘出租车，直奔位于张江长泰广场的财研网总部。
而张扬在吃饱午饭后，便打了个电话给何婧，让她今晚约陶宇昂在和平饭店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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