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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客厅里,明霁川起了身:“这会儿也不早了,我先上楼了,你们俩也早点睡。”
姜淑媛打了一个哈欠,应了一声好,随后又叮嘱了一句:
“对了,你洗完澡睡前记得把头发吹干,这个季节,不吹干容易偏头痛。”
“好。”
另一边,温妤从儿童房出来,下楼梯的时候正巧在楼梯转角遇到了上楼的明霁川。
她立刻往旁边站了站,微微低头:“先生晚上好。”
明霁川停下脚步,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这么晚还没休息?”
那笑容看起来彬彬有礼,连眼尾都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位明家二少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我去看了一下小少爷的情况,他睡觉很爱蹬被子。”温妤答道。
“辛苦了。”明霁川语气温和,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楼梯扶手上,“对了,三楼没有冰块了,能麻烦你送些上来吗?”
温妤一怔,抬头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
周管家不是说,三楼是明霁川的私人领域,禁止其他人上去吗?
不过此时此刻,温妤没空细想这些。
她点了点头,应下:“好的先生,我稍后给您送上去。”
“多谢。”明霁川微微颔首,与她擦肩而过。
温妤下意识又往旁边站了站,等男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上,这才抬脚往楼下走去。
她边走边想:这位明先生,性格还真是矛盾,刚刚在楼下对她还爱搭不理,突然间就跟转了性似的。
她没注意到,楼梯上方,本该离开的明霁川正倚在墙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
男人脸上温和的笑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危险的兴味。
“装得倒是挺像回事……”他低喃,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不多时,温妤端着冰盒踏上三楼,脚步不自觉地放轻。
整个楼层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左侧是整面落地窗,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为客厅的的茶几镀上一层银辉。
右侧酒柜里陈列的各色名酒在射灯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吧台上水晶杯倒悬,这区域说是正儿八经的酒吧都不为过。
温妤看了一眼,因为她并不知道3楼的主卧是哪一个,所以她也没有随便闯入哪一个房间。
“明先生?”她站在楼梯口唤道,回应她的只有中央空调细微的嗡鸣。
在楼梯口又等了有10来分钟后,温妤想了想,将冰盒放在酒柜前的吧台上,她正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门轴转动的轻响。
“温,妤?”
低沉的嗓音响起,温妤停下脚步,转身的瞬间,猝不及防撞进一片麦色的胸膛。
——明霁川只裹了条浴巾站在主卧门口,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胸肌沟壑滑落,在紧实的腹肌上蜿蜒出晶亮的水痕。
温妤慌忙移开视线,耳尖发烫:“先生,冰块我放吧台上了。”
“谢谢。”明霁川缓步走向吧台,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雪松气息,他突然又关心的问了一句:“听说你来一周了,工作还适应吗?”
“挺好的,夫人和明叔都很照顾我。”温妤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目光却始终不敢往上抬。
——除了那天晚上的放肆一夜,她哪里还和这种半裸的男人近距离接触过?
做了个深呼吸,温妤觉得她实在搞不懂这位明先生心里在想什么。
明霁川斜倚在吧台边,随意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冰块在酒杯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明霁川抿了一口酒,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侧脸: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温妤拧了拧眉,这么帅的脸,她要真见过应该不会忘,所以她答道:“没有吧。”
“是吗?”明霁川轻笑,突然倾身对她勾了勾手:“过来。”
温妤抬眼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睛,那双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明明带着笑意,却莫名让她后背一凉。
温妤站在原地没动。
明霁川也不介意,他仰头喝了一口酒,盯着温妤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声:“可我看你,很眼熟啊。”
“先生说笑了。”温妤稳住声音,“我确定我们没有见过,可能我长得比较大众脸,让您看岔了?”
明霁川直起身,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也许吧。”
他晃了晃酒杯,冰块叮当作响,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
最终,他放下酒杯:“你下去吧,晚安。”
……
回到保姆间,温妤反锁上门。
她面上看似平静,心脏却跳得厉害。
总觉得这位先生的笑容里,藏着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
温妤咬着唇仔细回想,除了那晚在夜店遇到的那个一夜情的“男公关”,她这辈子确实没接触过这种级别的男人。
季景臣不算男人。
“所以,不可能见过啊……”温妤喃喃自语,起身走到洗手间,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
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镜中的女人睫毛湿漉漉的,眼里还带着未散的疑惑。
说起一夜情的那位。
那晚在夜店,她喝得烂醉,只记得对方身材极好,声音也好听,但根本没看清脸。
后来醒来时人已经走了,难不成那人还会是明霁川?
不可能!
这个荒谬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掐灭。
明家二少爷会去夜店当鸭?还拿跑了她的一千万?
别说讲出口了,光是想想都觉得离谱。
温妤擦干脸,深吸一口气。
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明阿姨和明叔待她这么好,薪水又高。
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温妤决定把今晚的异常都归结于自己多心。
可当她躺到床上,闭上眼却全是男人浴后带着水汽的胸膛,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翻来覆去到凌晨,温妤终于迷迷糊糊睡去。
她陷入了一场荒唐的梦。
梦里灯光昏沉,她指尖勾着男人的黑色衬衫领口,布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一千万……”她红唇微启,轻轻咬上男人的耳垂,呼吸间尽是暧昧,“陪姐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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