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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宁眸色加深,直勾勾盯着楚栖。以沈寒年的性子,他绝不会随便找个女人的卵子,他要的是能配得上他身份的人。
能入他眼之人寥寥无几,而且必须是他熟识的。
结婚之后,她清楚没有别的女人接近过他。
那么只能是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认识,并且始终有联系。
诡异的气氛中,楚栖尴尬摸摸鼻尖。
“白月光?算不上吧,八百年前的事了,你别介怀,你们虽然有点像,但也只有一点点而已。”
那就是有了。
姜云宁自嘲捏紧饭盒,原来她不仅是倒贴下贱,还是别人的替身。
又或者,没有这张脸,她连做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楚栖误会她在为沈寒年婚前的恋情吃醋,她不想多余解释。
谢过她后,姜云宁独自在办公室内静坐。
灰白黑冷色调装饰的房间,宛如压抑的牢笼,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姜云宁放下饭盒,拿出来之前买的监控,思考装在哪里合适。
沈寒年既然能把和白月光的孩子塞进她肚子里,近期肯定会联系。
这款监控能保留一个月内的录像,她相信能抓到点蛛丝马迹。
打量半天,左侧的书架最合适,有书籍遮挡,很难发现。
书架太高,她搬来椅子踩上去,左右调动角度,始终不满意。
“沈总,下季度的预算……”
门外传来交谈,姜云宁手抖了一下,匆忙收起监控,正准备下来,房门被推开,数十道视线聚到她身上。
她只觉得浑身血液往脸上涌,红得发烫。
“出去。”沈寒年冷硬呵斥,其余人立刻退出办公室。
沉闷的脚步声传近,沈寒年眉心紧皱,突然抬手,裹挟强势的气场。
姜云宁本能闭上眼睛,躲避即将的威胁。
不料腰间温热,下一刻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打横抱起,稳稳放在地上。
“爬高上低,你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耳边响起他低沉近似责骂的话,姜云宁眼神一暗,眸中的讥讽几乎要凝成实体。
若是放在以前,她可能还会感动他的贴心。
如今连狗屁都不是。
她知道他在乎的是谁。
姜云宁捏紧监控,确保不会被他发现后,无视他的说教,递去饭盒。
沈寒年面色松动一瞬,幽深的眼眸眯起。
给他送饭,看来知道昨晚错了。
“我不吃。”
讨好的手段翻来覆去那几个,他早就腻了。
“哦。”姜云宁一反常态不再坚持,深吸口气,直视他,“工作室的事,爷爷跟你说了吧,我想回去工作。”
话落,沈寒年冷嗤,漫不经心转身回到椅子坐下,目光森冷,映衬着他那张凌厉逼人的脸庞,仿佛蛰伏的猛兽,随时冲来咬断她的咽喉。
“爷爷身体不好,为这点小事折腾他老人家,你怎么变得不懂事了?”他声音极冷,冷酷到极致。
“如果闲得无聊,我给你报个孕妇班,学一下如何当个好母亲。”
姜云宁沉默着,忽然拔高声音:“不要,工作室是我的,我要回去。”
她气势慢慢低下去,态度略微缓和:“我会照顾好自己,量力而行,爷爷也答应了。”
现在还不是跟他撕破脸皮的地步。
孩子都不是她的,谈何做个好妈妈。
“你拿爷爷压我?姜云宁,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沈太太的,从此锦衣玉食,不就是你想要的?还要上班?”
姜云宁自知跟他说不通,她本意也不是讲道理的,装不了监控,要等下次了。
“明天我要工作了,今后不会再来给你送饭。”
沈寒年表情透着不以为意,不送蛋糕,不送饭,后面还有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还是觉得他会在意?简直笑话。
“随你,不想来以后就永远别来了。”
姜云宁放弃跟他的口舌之争,转身离开。
沈寒年懊恼闭上眼睛,听到房门再次打开,沉声呵斥:“骨头不是硬吗?还回来……”
“沈总,今天的饭,还定吗?”助理小心翼翼询问。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发现不是姜云宁,没来由的烦躁。
“不用了。”
他拉过饭盒打开一看,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面色稍缓。
至少讨好的方向还是对的。
沈寒年只吃了口,味道不对,偏头吐掉,整个人气笑了。
真是胆子大了,连饭也开始糊弄他!
……
姜云宁连打几个喷嚏,揉揉鼻尖,接过陈叔递来的纸巾道谢。
“陈叔,麻烦送我去桐花阁。”
桐花是她工作室的名字,她第一次见沈寒年时便是在一棵桐花树下。
如今看来,他真不配。
工作室的产权在她手里,无论沈寒年再不高兴,依旧是她的。
桐花阁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占据一整个大平层。
主要做文物修复和鉴定寄卖,从中抽取佣金,时常跟各大拍卖行合作。
但近年来口碑和效益很差,她离开前积累的老客户,眼下不剩几个。
她想腾出手接管时,恰好沈寒年想要孩子,她分身乏术,还是交给沈寒年,专心备孕。
整个工作室被搞得乌烟瘴气,想要从头再来谈何容易。
姜云宁想想都头疼。
不多时,陈叔稳稳将车停在大厦前,约定下班时间过来接她。
想要工作可以,但严格控制时间。
她无奈答应,深吸口气,步入大厦,来到桐花阁那一层。
前台换了个小姑娘,不认识她,抬手拦住。
“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客气,眼里尽是惊艳。
好漂亮的女孩,五官小巧精致,明媚的眼眸中透着南方烟雨般的柔情。
比以往那些打扮贵气的客户完全不一样。
尽管穿着朴素,但首饰很讲究,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姜云宁柔声道:“没有预约,麻烦叫李闲出来一下,就说姜云宁找他。”
李闲是她同门师兄,创立桐花阁后就一直帮忙,担着总监的名头,地位相当于副总。
前台面色尴尬,小声道:“李总监刚递上辞呈,已经几天没来了。”
姜云宁不可置信瞪圆眼睛,李闲辞职?不可能。
再说,以他的职位,李闲的人事变动必须经过她同意才行。
谁敢批他的辞呈?
“姜云宁,你来这里干什么?”
尖锐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路,姜云宁顿时觉得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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