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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李怀祯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攻击不仅无效，甚至被那吟唱声中和、吞噬了！
“怎么会这样！”
紧接着，另一个教徒从侧面扑来。
李怀祯横扫，刀光闪烁，本该是致命的一击。
但那个教徒在半空中，嘴里同样发出了怪异的音节，如同回应一般。
水晶剑擦过他的身体，只留下浅浅的白痕，而那音节仿佛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将灵气吸收殆尽。
“咔！”
李怀祯感到手腕剧痛，剑差点脱手。
他惊恐地看到，不止是他，其他教徒似乎都拥有同样的能力。
他们不需要复杂的招式，只需要在接触攻击的瞬间发出那怪诞的吟唱，就能将攻击瓦解、吞噬。
“呜呜呜！”
风雪中，只剩下李怀祯一个人的喘息声，以及那些教徒越来越近、越来越怪异的脚步声。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个无法理解的、来自异世界的怪物群战斗。
而自己手里唯一的武器，却成了最可笑的装饰。
绝望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彻底。
“可是，这是我骗你们的！”
李怀祯的心跳在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
他看着眼前那些动作依旧诡异、步步紧逼的梵教教徒，他们空洞的眼神似乎锁定了他，挥舞着瘦骨嶙峋的手臂，试图抓住他。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的手穿过他的身体，像穿过一缕轻烟，一个教徒甚至用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但李怀祯只是感觉一阵微风拂过，身体毫无痛感，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哈？”
李怀祯低头看自己，又侧身避开一个抓来的手臂，那个手臂同样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
他试着往前迈了一步，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声，证明自己并非完全虚幻。
“你们……抓不到我！”
一个念头。
凝神术施展，李怀祯故意放慢脚步，甚至停了下来，张开双臂，对着那些徒劳挥舞、仿佛在抓捕空气的教徒。
“抓啊！来抓我啊！”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刺耳，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幸灾乐祸。
“怎么？我的肉身是不是太‘硬’了？还是说，你们这些怪物的爪子太‘软’了？哈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故意做出各种挑衅的动作，绕着那些教徒转圈。
“呜呜呜！”
一个教徒似乎被他逗怒了，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动作幅度更大了，几乎是胡乱地挥舞着四肢，想要碰触到他，但每一次都像是在和空气搏斗。
李怀祯看着他们笨拙又可悲的样子，心里的恐惧被彻底压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快感。
“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他朝着虚空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得意。
他甚至开始小跑起来，在那些教徒中间穿梭，留下一个个真实的脚印。
而他们只能在他身后徒劳地追逐，他们的吟唱声似乎也因为他的挑衅而变得有些混乱和急促。
“好惬意！”
可李怀祯知道这状态不会持续太久，灵气在消散，他现在只想抓住这难得的、属于他自己的、充满快意的瞬间。
“想当初，四品修士，可是我的戏耍之物！”
李怀祯转身望着这些参差不齐的修为的教徒。
风雪似乎也变得温柔了一些，仿佛在为他这短暂的胜利喝彩。
李怀祯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正玩味地看着那些依旧徒劳挥舞的教徒，突然，其中一个位于最前方的教徒动作停了下来。那具原本枯槁、毫无生气的躯体，此刻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
“嗯？”
李怀祯心中一凛，停止了挑衅，警惕地注视着那个教徒。
只见那教徒脸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几乎透明，原本浑浊空洞的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先是渗出了几缕触目惊心的鲜红血丝，如同蛛网般在眼白上蔓延。
接着，血丝汇聚、旋转，最后竟将整个眼珠染成了诡异的猩红色。
“滋滋滋！”
但更让李怀祯头皮发麻的是，就在他注视的瞬间，那双血红的眼睛猛地收缩，颜色急速褪去，转而变成了两团幽冷的冰蓝色！
那冰蓝色的眼珠里没有丝毫情感，只有一种冰冷，牢牢锁定了李怀祯。
“神瞳！”
下一秒，那具原本缓慢的躯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它不再像其他教徒那样挥舞手臂，而是精准地扑了过来。
李怀祯下意识地想要闪避，但那速度远超他的反应。
“噗嗤！”
一阵冰冷的触感传来，剧痛瞬间从胸口炸开。
他低头看去，只见那教徒的手臂，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手臂了，更像是一根被冰封的、坚硬的冰锥，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身体，甚至穿透了出去。
“不可能……”
李怀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贯穿自己胸膛的手臂，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噗！
染红了他身前的积雪，那冰蓝色的眼珠依旧冷漠地看着他，手臂猛地一扭。
“嗤啦！”
骨骼碎裂的声音和更剧烈的疼痛传来，李怀祯闷哼一声，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地里。
他捂着剧痛的胸口，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积雪。
刚才还让他得意洋洋的虚幻状态，仿佛从未存在。
“哈哈！”
李怀祯似乎沾染上了些许诡异物质，居然笑得出来：“是了，当初黎千初，不对，不是他！”
李怀祯头疼片刻，道：“是赵玉真！”
“不对，是个管事的！”
李怀祯头疼欲裂，仿佛记忆在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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