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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那是婴孩的第一声啼哭,云挽月刚生产完,虽然有些无力,但还是让人把孩子抱到了自己跟前。
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刚出生的孩子皱皱巴巴的,但一触碰到两个孩子的小脸,云挽月的心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
这是她的孩子,血脉相连的孩子。
南文齐显然也很高兴,郑重拉着云挽月的手,目光疼惜。
“阿月,辛苦你了。”
“想好名字了吗?”
云挽月笑了笑,目光却还是落在两个小婴儿的脸上。
也就错过了,南文齐看向两个孩子时,晦暗不明的目光。
“就叫知言和知行吧,希望他们能记住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
南文齐目光微闪,淡声敲定了两人的名字。
云挽月却是表情微顿,她哪能听不出南文齐对这两个孩子寄予厚望。
她只希望她的孩子能快乐平安的成长,别的什么也不求。
但她也明白,既生在了贵族,他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南文齐是个严父,很多时候,对小知言和小知行的教育都分外严苛。
他们是继承人,云挽月看在眼里虽然心疼,但也没有立场阻止。
只能给南知言和南知行更多的爱,但好在,南文齐虽然严苛,却也是极为在意两个孩子的。
他们一家人也算是幸福,只是南文齐偶尔会有些偏心。
阿言天生性格沉稳,自小就比寻常的孩子聪明,就是身子弱了些。
阿行天生好动,脑袋可能的确没有那般聪明,总是莽莽撞撞。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孩子,云挽月对两人的爱,都是一样的。
不过南文齐似乎并不这么觉得,那是头一次云挽月觉得南文齐如此陌生。
在南知言一如既往在家教考核中拿到了满分,而南知行却堪堪及格的时候。
南文齐抱起了南知言,目光慈爱,却在看向南知行时,眼神淡了不少。
南知行也想让父亲抱抱自己,还没走上前,就被南文齐呵斥住了。
“阿行,你让我有些失望,你要知道,你们之中,只能有一个继承人。”
才将将四岁的孩子听不太懂父亲的意思,但父亲突然冷淡的情绪,还是让南知行受了伤。
目睹着这一幕的云挽月皱了皱眉,抱起了南知行,低声安慰两句。
“文齐,你怎么能……”
“惯子如杀子,阿月,放下他。”
南文齐的声音不容置喙,眼底瞬间闪过的凉意,几乎让云挽月心惊。
她并不赞同南文齐的做法,心头多了几分气闷,没有放下南知行,抱着人转头就走了。
小小的南知言静静看着这一切,年纪尚小的她只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一时又看不清楚。
直到那天她和南知行一同在花园玩,一个不小心,她磕在了地上,膝盖瞬间冒出了血花。
南知行急着立刻找来了云挽月,见南知言受伤,云挽月也心疼的很,抱起人回到屋内,给人上了药。
但即便是摔倒,磕破膝盖,南知言也没有哭,反倒是云挽月,心疼的直掉眼泪。
“妈妈,我没事。”
南知言替云挽月擦干了眼泪,安慰了一句。
南文齐一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那是他第一次对南知行动手。
理由竟然是,南知行没有保护好南知言,拉着姐姐玩,却害她受了伤。
云挽月和南知言都震惊极了,尤其是南知言,径直挡在了南知行身前。
她摔倒是她自己的问题,这怎么能怪南知行,她大为不解。
云挽月更是为此,和南文齐大吵一架。
即便最后,南文齐还是没有动手,却依旧狠狠斥责了南知行。
那一刻,南知言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南文齐那句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继承人的意思。
她变得更加听话和沉默了,请来家里的老师也逐渐从教他们两人,变成了只教她一人。
南知行被另请了老师,是军部退役的将领,南文齐告诉她,以后南知行不仅是她的弟弟,还是她的下属。
会成为她手中,最好用听话的一把刀。
五岁,两人的生日是一起过的,云挽月亲手为两人做了蛋糕。
因为南知行的体能训练进步也不错,南文齐难得对人有了几分慈爱之心。
想到最近乌尔拉夫公爵透露出要借着生日宴,从他们的孩子里,给自己儿子选亲信时,南文齐并不意外。
这是乌尔拉夫家的传统,但当年他没能成为陆逞的亲信,才会让德蒙那个老东西处处压他一头。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南知言和南知行送到陆砚璟的身边。
云挽月也知道这件事,但她不想让南知言和南知行参加这场宴会。
她是一个母亲,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去别人家遭罪。
但在南知言和南知行的生日当天,云挽月还是强压着怒火,陪两人过完了生日。
南知言却能敏锐地察觉出云挽月情绪的不对,即便云挽月掩饰的很好。
这种猜测,在她半夜起床,推开门听见一阵争吵声时,得到了印证。
两人的争吵声很激烈,南知言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走近听了听。
她听见了南知行要带他们去参加一个宴会,但云挽月不想让他们去。
南知言不清楚缘由,只是在宴会当天去的路上,听着云挽月对他们的嘱咐。
让他们在宴会上表现得不起眼些,尤其是不要靠近被称为乌尔拉夫少爷的孩子。
南知言点了点头,记了下来,被南知行推到那帮孩子面前时,南知言看向了被围在正中间,今天生日宴的主角。
一个长得极其精致漂亮的小男孩儿,应着南知行的要求跟几人打了招呼,南知言就乖乖坐到了角落。
她本身就不喜欢太过于嘈杂的环境,对于其他孩子的邀请,也假装没看见。
她记得母亲的嘱托,但南知行小孩子心性太重,玩着玩着就忘了。
听见南知行哭声的那一刻,南知言才停下了还原手里魔方的举动,看了过去。
南知行跌坐在地上,边哭边叫着姐姐,话都说不利索,旁边还站着一个金发卷毛的小孩儿,也朝她看了过来,表情似乎有些得意。
南知言还没动,闻声过来的南文齐看见这一幕,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当着众人的面,就不分青红皂白要打南知行,高高扬起的巴掌让南知言瞬间想到了自己做错事,南知行却要替她受罚的时候。
所以她小跑着走了过去,再一次挡在了南知行面前。
南文齐不会打她,要是在家里,南文齐会让人把她拉开,但这是在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南文齐不会做什么。
不但不会做什么,只有在有人的情况下,南文齐才会听她把话说完。
结果也如南知言所料,但终究是年纪尚小,离开宴会回到家,南知言以为南文齐会因为宴会上的事大发脾气。
但他并没有,甚至摸着南知言的头,夸奖了她。
第二天,他们就收到了要被送去乌尔拉夫家的消息。
饭桌上南文齐公布这个消息时,气氛安静的可怕,云挽月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南文齐。
气愤逐渐爬上了她秀美的脸庞,就连端着碗的手,都在颤抖。
“阿言,阿行,你们先回屋。”
但云挽月还是克制着,让南知言和南知行先离开。
南知行被这样的氛围吓到了,被南知言拽着回了屋,把南知行送回了屋,南知言却又折身,蹲在了楼梯口。
“南文齐,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了不会把阿言和阿行送过去,为什么骗我?”
餐厅里,气氛已经凝滞了下来,云挽月看向南文齐,出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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