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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万送谭书阳去幼儿园。谭书阳看见客厅里的毯子，惊喜地叫道，“野猪还在！”
九万笑道，“在呢，等妈妈扒了野猪的皮，给你做双小皮鞋。”
谭书阳很期待，“好啊好呀！”
到了幼儿园，跟别的小朋友炫耀，“我妈妈力气有火车大，抓了头野猪，给我做皮鞋！”
其他小朋友：“哇，好厉害！”
“我要看野猪！”
“谭书阳的妈妈是野猪勇士！”
老师们听见，都会心地笑了笑，童言童语真可爱。
众所周知，孩子不会撒谎，但会胡说八道。
谭家客厅里，在地上躺了一夜的谭予辰悠悠醒转。
好疼啊！
从头到脚都疼，最疼的是牙齿，神经像是在不停跳动，牵引得整个面部又酸又肿又痛。
……他这是怎么了？！
谭予辰用了几秒钟，才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
顿时怒从心头起，温筱暖这个贱人，竟然敢打他！
用力掀起眼皮，就见天已经亮了，温筱暖半躺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电视，放的是西游记，正到三打白骨精那一段。
“温筱暖，老子杀了你！”
谭予辰挣扎着站起来，抹了把脸，踉踉跄跄地扑向沙发。
九万没看他，目光盯着屏幕，“别吵！”
谭予辰对她并没有全新的认知，思维还停留在“老婆可以随便打”这个阶段，大吼一声，握紧拳头就上。
九万飞起一脚，将他踢得仰面倒下。
砰！
谭予辰猛然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感觉头都要炸了。
这当然只是他剧痛之下的错觉，他的头颅里又没有晶核，哪有打碎的价值。
按了暂停键，九万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手里提着鸡毛掸子。
这玩意儿一般打不死人，但很疼。
先抽小腿，抽得谭予辰嗷嗷乱叫。
九万嫌他聒噪，转而抽脸。
没几下，谭予辰的脸就不能看了，九万也觉得辣眼睛，怕看多了做噩梦，去卫生间拿了毛巾盖上才继续。
十多分钟后，整张毛巾被血浸满，她掀开一角看了下，啧啧，好吓人，又赶紧盖好。
谭予辰嘟嘟囔囔好像在说话，但她听不清，也就不管了。
拿出谭予辰的手机，按着他手指解锁，给他的上司姜总打电话请假，说他摔了一跤，腿断了，要休养一段时间。
姜总还算通情达理，问了几句，让他安心养病。
九万又打给谭父谭母，说是谭予辰出了意外，让他们过来照顾。
等两人匆忙赶到，看着血葫芦似的儿子，险些吓晕。
谭母颤声道，“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意外，能让她儿子变成这样？
九万淡然道，“看不出来吗？我打的呀。”
谭母结结巴巴，“你，你，你打的？”
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连在一起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九万点头，“对啊，我打的。”
“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谭父怒火中烧，嫌弃儿子丢了自己的脸，一边骂一边抬起胳膊，想要教训儿媳妇。
九万轻轻一推，谭父跌到谭予辰身上，本来还略有意识的谭予辰直接被压晕过去。
“啊！”
谭母吓得尖叫，九万转头看她，“你也想被揍？”
“不想，不想！”
谭母疯狂摇头。
九万提醒，“快送你儿子去医院吧，晚了，可能就死了。”
确实，儿子最重要，至于儿媳妇，什么时候不能收拾。
老两口对视一眼，想扶儿子起来，却扶不动，只好打急救电话。
期间还警惕地盯着九万，怕她阻挠。
九万不理他们，躺回沙发继续看电视。
等医生护士们到来，用担架将谭予辰抬出房门，她还是没动。
谭母落在最后，迟疑道，“你不去？”
丈夫上医院，当老婆的怎么能不跟去伺候。
九万说了个笑话，“去做什么，拔他氧气管？”
谭母闭上嘴，赶紧关门走人，生怕慢了一秒她就追来。
下午，九万正看西游记看得如痴如醉，谭父谭母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两名警官，男的姓章，女的姓俞。
是的，谭家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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