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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中。

    “这次没变大吧,看来并不是所有动物都会变大。”夜澜倾抖搂了几下没什么变化的兔子说道。

    封北蹙眉,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兔子明显很难受,看着都抽抽了。

    “会不会也分物种?”他猜测道。

    鸡鸭鹅到底是禽类,兔子说不定跟人是一样的,他喝了那一口水,虽然难受,但外貌也没什么变化。

    不过也很庆幸就是了,万一他也跟外边那些鹅一样……

    不敢想象,他不得不强行收起发散的思绪,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甩出脑海。

    “也许吧。”夜澜倾低头观察着手中抽搐的兔子,若有所思的应道。

    就在此时,空间外头的门被盛雅丽敲响了。

    “雅丽来了,我感觉应该是你爸有什么状况,所以必要时刻,偷摸喂你爸点这个。”

    夜澜倾指着还没试到的最后一支试管,语速极快的说道。

    试管里面是滴了一滴井水的纯净水,。

    这一支排在最后,还没试到。

    反正夜澜倾想过了,这玩意死不了人,对身体好,只不过过程有点难受。

    但是随着井水的滴数越少,兔子挣扎的越轻,这也就说明她尝试的方向是对的。

    需要稀释到一定程度,人体才能没有那么大的强烈反应。

    封北郑重点了点头,拿起那支试管攥在手里。

    两口子这才出了空间。

    砰砰砰——

    “嫂子,哥——你们睡着了吗?”

    外头的盛雅丽的喊声还在继续。

    听上去特别急切,还带着哭腔。

    封北也顾不得其他只得快速下楼去开门。

    夜澜倾来到窗边,朝着下边喊道:“等会,雅丽,你哥下去了。”

    外头盛雅丽闻声,立马仰着头看向楼上:“嫂子,爸不行了。”

    “……”

    夜澜倾虽然有猜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难道已经那啥了?

    顾不得多问,拢住外套,直接快速下了楼。

    五分钟后,盛沐白床前。

    “呜呜~爸爸,你别离开我们,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呜呜呜~”

    盛雅丽哭的扶着床头才能站稳。

    封书琴眼圈也通红,但看上去状态比盛雅丽强。

    夜澜倾被盛雅丽吵得脑瓜子嗡嗡的,从过来后,bgm就是她的哭声,导致一点都听不见老盛说的啥。

    “雅丽,你别哭,看爸说啥。”

    盛雅丽闻言,哭声戛然而止。

    不过还是抽抽搭搭的。

    盛沐白已经醒了,刚刚明明喝不进去药的人,却是突然的清醒了过来。

    而且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

    这种状态在民间,被叫做回光返照,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盛沐白目光一一看过床前站着的人,最后视线落在封北脸上。

    他哑着嗓子,不是很清晰的唤道:“儿子……”

    老头哆嗦着举起手,企图够到床前那抹高大的身影,却发现竟是如此的遥远。

    封北忙上前,大手紧紧攥住父亲已经皮包骨的手。

    盛沐白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嘴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

    浑浊且发黄的眼睛里满是欣慰,儿子彻底的接受了他。

    “你……很好。”

    他望着打心眼里稀罕的大儿子,久久憋出三个字。

    封北眼圈微红,但没哭,他现在满心满眼的想着要不要给他爹灌这个水。

    看着状态还行,能不能承受的住呢。

    一想事情,人就像是在走神。

    盛沐白看着心不在焉的儿子,心里虽有遗憾,但也满足,儿子如今的高度,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从小没教导过他,没有给他需要的一切。

    孩子需要自己的时候,他不在。

    儿子突然功成名就,他却突然蹦出来闯进了人家的生活。

    如今这样,他知足了。

    盛沐白又重新把目光看向儿媳妇,同样给了个注目礼,他的话说不利索。

    只能以这种方式一一道别,他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了。

    夜澜倾对上老头那坦然面对生死的眼神,不禁有些喉咙发紧。

    又见男人迟迟不动作,急的就想揍人,不趁现在状态好赶紧喂水,难道还想等咽气再喂吗?

    “妈,雅丽,咱们先出去,封北想跟我爸单独聊一聊。”

    封北:……

    封书琴和盛雅丽齐齐看向封北。

    “儿子你……”

    封北只得点了点头

    “嗯。妈,你们先出去,我跟爸单独聊聊。”

    封书琴了然,拽着哭惨的闺女出去了。

    走到门口转身发现儿媳妇还没出来,只愣了一下,便继续给关了门啥也没说。

    “你快点的。”夜澜倾听到关门声,催促道。

    盛沐白脑袋没什么力气的歪着,正好看到了跟儿子挤眉弄眼的儿媳妇。

    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逗趣。

    夜澜倾并没看到公公正歪着脑袋在看她,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封北那张欠揍的脸上。

    男人办个事情婆婆妈妈的真要命。

    封北看着那支试管,犹疑着该怎么给喂下去,刚刚来时,听妹妹说连药水都咽不下去,这个水能咽下去吗?

    就在他思忖之际,手上的东西被一道大力夺走:

    “你不来我来,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自己吗?”

    夜澜倾骂骂咧咧的夺走试管,便笑嘻嘻的坐到了床沿上:

    “爸,你把这个喝了。”

    说罢转身又对男人说道:“你给你爸扶着点脑袋,我给他喂。”

    盛沐白心惊,这怎么看着儿媳妇笑的怪渗人。

    “什……么?”他想问问这是啥,不会要药死他吧。

    难道是嫌弃他是拖累?

    不然为啥儿子不同意呢。

    “爸,别担心,一闭眼就咽下去了。”

    夜澜倾以为老头是害怕吃药,还好心的说道。

    “对,爸,就是水,一点也不苦。”此刻封北也顾不得其他,只得上床扶住老头的脑袋,不然歪着也累。

    两人在盛首长惊恐的目光下给把水给强行灌进了嘴里。

    饶是盛沐白想了无数可能,唯独没想到这次又被儿媳妇救了一命。

    他只觉得喝完那口水后,浑身热的难受,随后就是开始冒汗。

    再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是晕过去了,苦了封书琴和盛雅丽。

    老头原来都一周不上一次大号,今天昏迷后,竟然开始拉肚子。

    封书琴以为是人之将死是正常现象,排完便也该咽气了。

    结果第二天还没咽气。

    第三天还没咽气。

    直到第七天,老头能自己去厨房坐着吃饭了,大家才明白,这是又被那个看似不靠谱的儿媳妇救了。

    生生从鬼门关里给他拉了回来。

    夜澜倾在自家公爹身上看到了效果,又如法炮制的给八十多岁的裴老首长也喝了那么一支纯净水。

    如此半个月过去了,躺在床上只能靠着针管子往食道里打流食的裴文举,竟是在飞鹰看过他之后,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十年前就要拄着拐杖才能走利索的人,再经历了重病的折磨后竟是不需要拄拐杖,就能独立行走,虽然走的还是颤颤巍巍的,但想想年龄,也就释怀了,毕竟八十六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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