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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鲜血染红了她浅棕色的毛衣,傅西辞心中升起一股慌乱,起身去找医药箱,抬起她的下巴处理伤口。“你怎么也不知道躲……”江雾本就不舒服,这一番闹腾下来更是身心俱疲,干脆闭上了眼,不想理他。
傅西辞看着女人姣美的容颜,不得不说闭上双眼的她,没了往日的凌厉,额角的伤让她染上几分柔弱。
喉结滚动,鬼使神差间,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低头含住了她柔软的唇。
江雾闭着眼,只觉得脸上有热气袭来,紧接着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
睁开眼,看着被放大的俊脸,眼中闪现着厌恶,想挣扎,柔软的腰却被一只大手死死箍住,怎么也挣脱不掉。
“唔……傅西辞,你放开我!”
感受到怀中女人的挣扎,手上用力,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头埋至脖颈,低沉的声音带着情愫:“江雾,分开大半年,你就不想吗?”
“去欧洲之前那晚,你可是缠着我要了好几次……”
那时候她可不知道他还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江雾一口咬在他肩上,男人吃痛松开,对上女人愤怒的双眼愣了愣,随即抬手抚上女人的脸,拇指在她艳红的唇上摩挲,眼中含着嘲讽:“江雾,欲拒还迎可不是你的风格。”
江雾恼怒地挥开他的手,胸膛剧烈起伏:“傅西辞,别碰我,我嫌你脏。”
“脏?”
傅西辞气笑,用力将她推倒,黑发在床上散开,让女人更显妩媚。
俯身,手从毛衣下摆探入,抚摸着女人光滑的肌肤:“江雾,你还真是贱啊。”
“你以双方公司合作威胁,逼着我娶你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傅西辞,放开我,不要……”
阵痛从心尖泛起,蔓延至全身,江雾想将压着自己的男人推开,奈何男女力量实在悬殊。
是,当初她是趁着傅家资金紧张,趁机提出将两家联姻对象换人。
一方面是因为傅西辞将她从大伯家救出,她对他动了心。一方面是因为原本的联姻对象——她的亲妹妹江月瑶求到她,说她不想嫁给傅西辞。
可是当时傅西辞也没说一个“不”字!
更何况,这两年,两人虽说因各自有事要忙聚少离多,可为数不多的相处,至少在她看来也还算恩爱,没想到原来他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电话铃声响起,傅西辞眼中闪过一丝被人打扰的不悦,起身从西裤兜中拿出手机,翻身下床。
江雾趁机起身,下床时双脚发软,本就扭到的右脚没受住力,差点跌倒,一双大手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臂,抬头,对上一双不耐烦的双眼。
傅西辞手指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衣帽间,这才接起电话:“喂?馨馨……”
难堪、恼怒的情绪,一股脑钻入胸口,令人窒息。
她狼狈起身,看了眼穿戴整齐仪表堂堂的男人,脚步蹒跚地走进衣帽间,将带血的毛衣换下。
“山庄有事,我们要提前过去。”
傅西辞走进衣帽间,催促:“快点收拾。”
江雾心里烦闷,索性将手中的衣服扔在行李箱中:“我不去了,你和爸说声,自己去吧。”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傅西辞耐心告罄,快步上前,将她手上的衣服团了团,放进行李箱,拉上拉链,推着就走:“别说不去,爸要是知道了,又说我欺负你。”
江雾脚痛,只能一步一拐地跟上,傅西辞回头看了她一眼:“脚怎么了?”
“扭伤了。”
“啧,麻烦,你这脚怎么老是扭伤。”
傅西辞不再等她,快步走出房间:“我到楼下等你,你动作快点。”
江雾苦笑,是啊,她的脚这几年确实动不动就扭伤,可这不是拜他所赐吗?
六年前,傅西辞说有事和她谈,去训练场接她,可上车后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将车开得极快,最后出了车祸。
等她醒来时,才知道右脚跟腱断裂,教练怕她的脚恢复不好,再也无法登上花滑赛场,找了无数医疗团队给她会诊,最后提出了最适合她的方案,只要完成康复训练,就能恢复到95%以上。
可傅西辞却否定了教练提出的医疗方案,说伦敦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在等着她,强行压着她上了飞机。
等落地,她才知道,医疗团队确实是好团队,却根本就不适合她的情况,等复健训练结束,她的脚也废了,不要说跑、跳,就连正常走路,一不小心,也会扭伤。
从此,她失去了花滑职业选手的资格,再也不能站在比赛场上。
而傅西辞呢?
想到自己看到的林婉馨资料,这六年,他陪着林婉馨参加了无数场比赛,为她投资砸钱,将她捧成了花滑界最耀眼的一颗星。
他忘了,19岁前的江雾在比赛场上更加耀眼,同时也忘了,18岁的傅西辞拉着15岁江雾的手承诺会保护她一辈子。
抬手抹去眼中的湿意,江雾缓缓下楼,楼下餐厅,芳香四溢,餐桌上一大半都是江雾爱吃的菜。
傅西辞在往后备箱中放行李箱,周曼茹跟在他身后焦急道:“怎么就这么急呢,过去要好几个小时呢,不吃午饭怎么行。”
“没事,过去吃一样的。”
见江雾脚步蹒跚地下楼,傅西辞三步并作两步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副驾驶上:“不就扭了那么一下,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说罢,不顾周曼茹的挽留,走进驾驶室,启动车辆,银黑相间的齐柏林扬长而去。
江雾低头系上安全带,心头早已痛到麻木。
傅西辞以为自己这样可笑的走路姿势是装出来的?
就为了博取他从未有过的同情?
婚姻过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吐出心中的浊气,江雾算着还有十九天,她和傅家的合作就能结束,她就能离开傅西辞,重新去过自己的人生。
这么想着,江雾抬头,不期然看见正前方中控台上摆放着一排粉色Holle Kitty玩偶,又想到昨天在林婉馨手上看见那串粉钻Holle Kitty手链。
车里的这些玩偶,也明显是在迎合林婉馨的喜好。
是她自己摆上宣示主权的,还是傅西辞为了讨好林婉馨摆的?
江雾眼中划过一抹怅然。
刚结婚时,她不是没想过在傅西辞车里放些玩偶宣示主权。
只是傅西辞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恼怒异常,不顾车停在马路上等红绿灯,当即就下了车,留下还没学会开车的她,坐在车里不知所措。
“江雾,既然你这么喜欢这辆车,喜欢到在副驾驶宣示主权,这车就送你了。”
当时的她不像现在已经练就了一张如城墙般的厚脸皮,面对后车滴滴的喇叭声,只能一边给拖车公司打电话,一边满脸通红地不停道歉。
“怎么,不喜欢?”
此时,傅西辞一只手把在方向盘上,余光见她一直盯着玩偶,挑眉问道。
“还行。”
江雾声音冷漠,她喜不喜欢有什么重要的,她已经过了那个幼稚的年龄,更对这些手段感到无聊。
想到这里她调整了下坐姿,面朝车窗,闭目养神。
也许是因为三天只睡了不到五小时,也许是身边有熟悉味道,这一觉江雾睡得极好,等她醒来,车已经停在了度假山庄的停车坪上。
车上很安静,身上披着男士西装外套,熟悉的雪松香让人眷恋,惺忪间抬头向外望去,不远处围了一群人。
中间穿着棕色高领毛衣的男人身姿挺拔,手里托着一小块蛋糕正吃着。
身边娇俏的女孩儿一脸期待,看到他点头,发出雀跃的欢呼。
突然觉得围绕在周围的雪松香让人呼吸困难,扯下身上的外套,江雾戴好围巾,打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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