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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常胜关上了门房的门,上了锁,回到柳宅主院。

    他巡视了一圈前后院子,觉得万无一失后,才像往常那般回到偏院。

    偏院有两个进出口,一处通往与隔壁庭院间隔出来的一条通道。

    一处则是通往如今的柳宅主院。

    这处进出门的门栓在主院那边,由主院那边的人决定打不打开。

    常胜每晚回去偏院休息时,都会喊柳月初跟来将门栓插上。

    柳月初还曾担心的问过他,门栓插上了他明儿一早怎么过来,要不要早些帮他开门?

    常胜四十五度望墙,自信一笑。

    “区区这点矮墙也能挡得住本护院。”

    柳月初顿时惊为天人....

    不得不说常胜虽然有些自大,但他看家护院还是挺负责任的。

    回到偏院,又去检查了对外的那道门,结果发现那门栓竟没插好。

    常胜自顾自的嘟囔。

    “老管家开始犯糊涂了不是,门栓都不记得插上,这个家幸好有我啊!”

    他插好门栓又在偏院里转了一圈,再次确认无误后,才回到自己所住的小房间。

    躺在床上,他看到烛台上还没点燃的蜡烛,一时兴起就编了一句诗词。

    “皎皎明月,哪用烛光?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蜡烛。”

    常胜念完诗,翻了个身,准备入睡。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时,突然听到院墙处一阵轻微的响动。

    “呔,还真有鼠辈胆敢过来!”

    常胜瞬间惊醒,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激动的笑容。

    活动了一下手关节。

    “来的正好,小爷好久没练,手都生了。”

    悄悄起身,抄起放在床边的木棍。

    常胜轻手轻脚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到了声音来源处,果然没让他失望。

    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经落到了院中,熟门熟路的往老管家的住房走去。

    “大胆鼠辈,哪里逃窜,先吃小爷一棒。”

    常胜挥舞着木棍就向那人砸去。

    来人目光一寒,冷冷开口:“你是何人?”

    “我是你二大爷。”

    常胜大喝一声,手中木棍带着呼呼风声砸向那人。

    那人侧身一闪,动作敏捷,瞬间避开了常胜的攻击。

    “嘿,倒是会躲,再来。”

    常胜气场全开,如同打了鸡血.....

    “偷袭算什么本事?”

    来人冷嗤一声,反手抽出腰间佩剑。

    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朝着常胜刺去。

    常胜毫不畏惧,木棍横挡,与剑身碰撞在一起,发出“铛”的一声响。

    两人皆是手臂一震,各自后退几步。

    “有点本事!”常胜眼神中燃起兴奋的火焰,再次主动出击。

    木棍在他手中犹如蛟龙出海,攻势凌厉。

    要是给他脚下再配个风火轮那就更加完美了。

    那人也不甘示弱,剑法精妙,剑招变化多端,每一剑都直指常胜的要害。

    一时间,院子里棍影剑风交错,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常胜越打越勇,棍法越发威猛,那人也渐渐收起了轻视之心,全神贯注应对。

    常胜瞅准一个破绽,木棍带着呼啸声猛地横扫过去。

    那人反应极快,纵身一跃,跳到了屋顶上。

    “有种下来再战!”常胜仰头喊道。

    “有本事你上来!”那人立马回击。

    “来就来,你二大爷还能怕你不成?”

    常胜将木棍一扔,一个纵跃也上了屋顶。

    两人在屋顶上正要展开新一轮的交锋。

    “住手。”

    两道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都给老朽赶紧下来。”

    老管家站在偏院里气得直跺脚。

    “砸坏了屋顶上的瓦片你俩赔啊?”

    一听说要赔钱,常胜立马不敢轻举妄动,他看到站在主院里的王伯,出声问。

    “王伯,来了个小贼,要不要干掉他?”

    王伯松了口气,听老管家那话,来人应该是他识得的。

    他敛去眼中的锋芒,对常胜吩咐。

    “还不滚下来给我开门。”

    常胜纳闷的挠了挠头,看向王伯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王伯,您老自己不会开啊?门栓在您这边,偏院这边又没上锁。”

    王伯.....

    就不该跟这小子搭话。

    他拉开门栓走进偏院。

    这时黑衣来人已经轻飘飘落到老管家身边。

    他看了看屋顶上还舍不得下来的对手,又看向从主院那边进来的中年男人。

    “义父,他们是谁?”

    黑衣人轻声问。

    “新搬来的租户。”

    老管家简单回答后,向王伯走近两步说道。

    “王武,俩孩子打扰到你休息了吧,先前没跟你们说一声,这是老朽的义子,名叫宁虎。”

    王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宁虎一眼,拱了拱手。

    “原来是老管家的义子,幸会幸会。只是这大晚上的,如此闹腾,确实有些不妥。”

    宁虎走过来抱拳行礼,略带歉意地说道。

    “实在抱歉,我也是担心义父的安危,一时心急,才与这位兄弟动起手来。”

    说罢,他抬头看向屋顶上的常胜。

    心下暗赞这新来的小子身手倒是不错。

    如果他不是心怀叵测之人,留在义父身边倒是能帮自己省不少事。

    常胜此时也从屋顶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他们几人旁边,看向宁虎。

    “哼,既然是老管家的义子,干嘛要鬼鬼祟祟的翻墙进来?

    我可是这柳宅的护院,两个院子都由本护院守护着安全。”

    宁虎竟无言以对,他能说今晚义父忘了给他留门吗?

    只得看向老管家。

    “义父,今晚您是不是忘了给我留门?”

    老管家....

    虎子每隔十天过来住一晚,自己今晚明明没插上门栓啊!

    莫不是自己老糊涂了,又顺手给插上了?

    王伯看出今晚这是闹了一场误会,笑着给他们解围。

    “哈哈,你俩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都别愣着了,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便好,时候不早了,赶紧回房歇息吧。”

    王伯说完转身就走,他还得回去说明情况,好叫俩闺女安心,早些休息。

    常胜见王伯走了,有些意兴阑珊。

    也不理那义父义子俩,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真扫兴,刚热完身战斗就结束了。

    宁虎则是一言不发的跟着老管家进了屋。

    屋内,老管家用火折子点燃蜡烛,一脸歉意地对宁虎说道。

    “虎子,今晚这事儿都怪为父,主院那边租出去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与常胜那小子打架,没伤着哪吧?”

    宁虎看着那支蜡烛,笑着摇头。

    “义父,我没事,要怪也是怪我来的不够勤。

    那边主宅多少年没有租出去过,这次怎么有人租了?

    他们....不是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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