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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些小猪崽生病死掉,有媳妇的空间水在,人都能救,更何况猪。他跑回家将媳妇叫到了养猪场,温沫雪装模作样地给那快死掉的16头小猪崽检查一番,然后用灵泉水拌了一盆猪食,给这些小猪崽喂下。
不出十分钟,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猪崽全都站了起来,一点也看不出病恹恹的样子。
“哎呀,阿远媳妇真是厉害,还真把这些小猪崽给看好了。”张永安说。
陆国安也激动地直点头,“确实厉害,看来给人看病和给猪看病还真是差不多。”
陆远和温沫雪相视一笑。
这些小猪崽本就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现在天气还不是很暖和,运输条件又不好,不太适应才会看着病恹恹的。
当然,这种情况搁其他养猪场,还真有可能折腾死几头小猪崽。不过在长河大队不存在。
陆远给养猪场的饲料原料基本都是空间出品,本就是灵泉水浇灌出来的,小猪崽吃了不仅不会生病,就算真有病也能吃好。
不过这些其他人不知道,给猪看病喂药也是要走走过场。
小猪崽全都没事,所有人都放下了心。
俞邵恒也正式走马上任,开始了养猪生活。
他老爹离开前说的话倒是铭记于心,还真是事事亲力亲为。
煮猪食、喂猪、清理猪圈、利用饲料机加工饲料,甚至就连社员们打了猪草来上交的时候,他都要亲自过目检查一番,看看猪草里有没有掺杂其他猪不能吃的东西。
这小子对养猪这事还真上了心,就差跟这300头小猪崽同吃同住了。
俞老太很担心孙子,已经好几天没回来跟他们一起吃饭了。
“老头子,阿恒本就单纯,你说他这整天跟猪打交道,会不会变得跟猪一样?”
不然咋连吃饭都不回来了呢。
俞老爷子安慰老妻,“放心吧,这个传染不了。阿恒能对工作负责这是好事。”
“好事也不能废寝忘食啊,我看他都快睡猪圈了。”
“那不至于,阿恒只是养猪,不会真把自己当成猪。”
“噗……咳咳……”
来给俞家人送羊肉的陆远一进门就听见俞老爷子的话,差点没笑喷。
“俞爷爷、俞奶奶、袁姨,我今天上山弄了一只野山羊,给你们分了一只羊腿送来。”
媳妇怀孕嘴馋,想吃羊肉串,他就上山一趟,从空间弄了一只野山羊。
“哎哟,真是谢谢阿远了,咱们又沾你的光有口福了。”
俞老太起身欣喜地接过羊腿。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钱票。”
陆远忙阻止,“俞阿奶,您这就跟我见外了,我跟阿恒是好兄弟,你们就跟我亲爷奶一样,我打了野山羊,孝敬你们一只羊腿不是应该的。”
“好好,那就不跟你客气了,谢谢了阿远。”俞老太笑眯眯地道。
从疗养院家属楼出来,陆远过家门而不入,而是去了养猪场。
此时的养猪场简直鸡飞狗跳。
有一个猪圈的猪不知怎的全都跑了出来,养猪场的工作人员全体出动在抓小猪崽。
兴许是这两天小猪崽吃得好了,个个生龙活虎,哼哼唧唧的在养猪场到处乱窜,灵活地钻胯转圈,一时间根本抓不到。
陆远一来就有两头小猪崽朝他飞奔而来,快要到跟前时一个急刹,然后又是一个急转弯,跑了。
但跟在两头小猪崽后面的俞邵恒根本来不及停下,只能朝陆远扑来。
“啊啊啊,远哥。”
陆远反应极快地往旁边侧身避开,在人快要冲出去的时候,又眼疾手快地将人一把拉住。
俞邵恒心有余悸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重重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幸好被远哥拉住了,不然我肯定要摔个狗吃屎。”
陆远指了指四处逃窜的小猪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俞邵恒眼睛闪烁了两下,找个借口开溜。
“那啥,远哥,我先去抓小猪崽了。”
陆远心下了然,看来是这个小子惹的祸。
现在也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将小猪崽全部抓回猪圈再说。无奈也加入了抓猪大军。
陆远的身手好,纵使小猪崽跑得再快再灵活,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将小猪崽全都抓了回去。
俞邵恒担心陆远还要问他原因,又找了个打猪草的借口,拿着镰刀背着背篓就冲出了养猪场。
陆远只好问其他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负责清理猪圈的孙铁牛苦巴着一张脸。
“阿远,你还是劝劝俞场长吧,以后让他就待在办公室写写报告和记录就好了。”
孙铁牛就是孙石头的爹,石头稀罕三宝,陆远自然也喜欢石头那孩子,连带着对孙铁牛的印象也不错。
“是啊,阿远,让俞场长就待在办公室,真要没事儿干,喝喝茶看看报也行。”有人跟着说道。
陆远挑眉,这些人怎么都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不是说这两天俞邵恒干啥都亲力亲为,工作认真负责得不行,就差跟小猪崽同吃同住,都快将自己变成猪了。
按理大家不应该这副表情才对。
“俞场长怎么了?是工作不认真负责吗?”
大家叹气,“倒不是工作不认真不负责,就是太认真负责了。”
陆远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孙铁牛直言。
“俞场长说他是场长,要以身作则,凡事都要懂都要会,所以要亲力亲为。”
陆远点头,“这不很好嘛!”
“好个der!”孙铁牛急了。
“俞厂长刚开始说要亲自煮猪食,结果把饲料也倒进锅里煮了,浪费了半袋子饲料。”
这可心疼死他们了。
他们之所以在有饲料的情况下还要打猪草煮猪食,不就是想节省一点饲料吗?
结果俞场长将饲料也倒进锅里煮了。
“这猪饲料煮了就算没那么有营养了,但也应该还能吃吧。”陆远道。
孙铁牛快哭了。
“能吃啥?俞场长直接将整锅猪食都煮糊了,猪根本不吃。”
陆远:“……”
这是有多糊,猪都不吃?
“还有剁猪草,那剁得猪草有两寸长就不说了,关键没两下,那装猪草的大盆子最后也被他大卸了八块。”
陆远:“……”
这是个人才!
“再说今天,俞场长又说要清理猪圈,结果进去猪圈门也不关,那个猪圈里的20头小猪崽全跑了出来,害得大伙儿跟着追了大半天,要不是阿远你来了,估计现在咱们还在追着猪跑呢。”
陆远:“……”
原来如此!还真是他惹的祸!
陆远安抚大家,“俞场长作为养猪场的场长,他想凡事亲力亲为这没有错,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也是正常,等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孙铁牛和其他人又叹了口气。
“哎,也是,想当初他刚下乡那会儿,每天下地都是倒欠工分,后来也能挣两到四个工分了,时间长了就好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扶着俞邵恒回来了。
“有没有纱布,快给他包扎一下。”
俞邵恒一只手捂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鲜红的血透过手指缝渗出,手都染红了一片。
“怎么回事?”陆远问。
俞邵恒讪讪道,“没事。”
他可不能说自己不会割猪草,猪草没割到,割到了手指头。
可他不说,自有人替他发声,“俞场长打猪草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手指头。”
陆远扶额,刚才说这人能挣两到四个工分,这是打猪草的两个工分都挣不到啊!
只是打猪草割到手指头能流这么多血?
“松开手我看看。”
俞邵恒拒绝,“没啥大事,不用看。”
陆远不容他拒绝,直接去掰他的手。俞邵恒吃痛,无奈松开。
“嘶——”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哪是割的,怕是砍的吧。皮肉翻飞深可见骨,再用力一点,整个手指头估计都要割断了。
这应该是他们大队割猪草割到手指头伤得最重的一个!
“哎哟喂,咋伤成这样?流这老多血,我去弄把草木灰撒到伤口上止血。”
一位负责煮猪食的大娘急急忙忙地就要去弄草木灰。
他们平时受伤,都是用草木灰止血。
陆远忙拦住她,“婶子不用了,我带俞场长去我家上点药包扎一下。”
两人出了养猪场,俞邵恒亦步亦趋地跟在陆远身后,依旧捂着受伤的手指,只觉得又疼又丢脸。
陆远回头看他一眼,问道,“你咋回事?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做这个场长,只需要看看养猪场有什么需要做的你吩咐下去就行,不需要你亲力亲为啥都亲自去做。”
俞邵恒道,“可是我爸临走之前说,我这个场长要以身作则,打猪草煮猪食清理猪圈都要会做才行。”
陆远无语,这当爸的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啥样?明知道他不会还让他去做,这不是坑儿子吗!
“你爸可真是亲爸。”
“那自然是我亲爸。”
陆远不嫌事大,“等下手包扎好,再给你吊个绷带,回头你就跟你爷奶和你妈学学你爸走之前对你说的话。”
俞邵恒疑惑,“为啥?”
陆远偷笑,“原因有二。第一,你要是说打猪草割了手指头,大家只会觉得你没用,你如果说是打猪草时不小心摔的,从而伤到了胳膊,这样大家就会心疼你。”
俞邵恒点点头,好像真是这样,“那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就是解释一下你一个场长不干场长的事,而是抢下面人的活的原因。”
俞邵恒懵逼,“远哥,你的意思是我不该亲力亲为去做这些事情?”
陆远斜他一眼,“所有事都要场长亲力亲为,当初选养猪场这个场长时,我也就不会选你了,随便哪一个不比你更会做这些事?”
俞邵恒若有所思,“所以以后我不用去做这些事了?”
“当然,你只需要管好下面的人,看着他们不偷懒,记录一下小猪崽的成长,写写养猪场的报告,有空的话再多规划规划养猪场的未来就行。”
“我知道了。”俞邵恒点头。
这些貌似比打猪草煮猪食清理猪圈来得轻松些。
“你要是有什么不懂不会的,就去找贺胜桦取取经,你们多交流交流,对你有好处。”
反正别来找他就行。
“好,有啥不懂的我就去找他。”
陆远将人带回家,凑到媳妇耳边跟她嘀咕了一番,温沫雪嗔笑。
“你太坏了,你这是教阿恒坑爹啊!”
陆远坏笑,“谁叫俞叔先坑儿子的。”
“也不怕回头阿恒反应过来怪你。”
“怪不到,我跟阿恒是朋友,跟俞叔可不是,我只帮自己的朋友。回头他还得感谢我给他出主意出气。”
温沫雪笑得花枝乱颤,“你真是一大堆歪理。”
十分钟后。
俞邵恒从陆远家出来,左手臂用绷带吊着,食指被纱布缠着,伤口处上了药,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清清凉凉还怪舒服。
他没有回养猪场,而是回了疗养院家属楼。
“乖孙,你咋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俞老太看着孙子用绷带吊着脖子的手臂,可心疼坏了。
俞老爷子和袁鸥也没好到哪里去,站在一旁焦急又无措。
俞邵恒看着家人担心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
不过一想到真要说了实话,一定很丢脸,便支支吾吾道,“没,没事,就,就是不小,不小心摔了一跤。”
“哎哟,怎么会摔跤?是不是养猪场的工作太累了不适应,要不咱们就不做了。”俞老太道。
袁鸥也说,“是啊,咱不干了,当场长的还啥事都要去做,这样迟早会累死。”
俞老爷子没说话,他一直信奉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可看着孙子如今这个模样,也开始犹豫起来。
俞邵恒疑惑,“妈,爷奶,当场长得真的不用所有事都亲力亲为吗?”
“那当然,你只用管好下面的人,把控全局就行。”俞老爷子说道。
俞邵恒点头,“远哥也这样说,可我爸临走之前告诉我,作为养猪场场长就该啥都要会,打猪草煮猪食铲猪圈等等都要学会。妈、爷奶,我到底要听谁的?”
“好你个俞域能,原来是你在坑儿子!”袁鸥抱着大肚子,气得咬牙切齿。
俞老爷子也很气愤,重重地杵了一下手里的拐杖。
“这狗东西,居然这样教孙子,害得阿恒受了这么重的伤,回头看老子不揍死他!”
“是该狠狠地打。”俞老太也附和。
俞邵恒见状,很是懵逼,咋都怪上他爸了?
“妈,爷奶,你们不要怪爸,都是我自己弄伤的,不关他的事,而且我就受一点小伤,没啥大碍。”
三人更气了,扬言回头一定要将俞爸胳膊打折。
要是陆远在这里,一定要夸这小子就是绿茶本体,十八年的老绿茶,还是不自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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