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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推开房门,先是观察了下左右,见过道里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一颗心才安定下来。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大家都是疲惫和心力交瘁,发生意外的概率非常的小。
但是陈七知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如果自己真抱有这样的想法,认为这种时候不会有人来偷袭自己,那他早晚必会死于非命。
陈七刚刚打量完过道左右,就见对面的房门被人打开,吴灵露从里面走了出来。
吴灵露也是面带疲惫,当看见陈七,心情明显好了一点。
“师姐也是要去吃饭吗?”陈七问着吴灵露。
吴灵露不答反问:“不去吃饭难道还要我饿肚子不成?”
说完话锋一转接着问道:“你师兄好点了吗?”
“师姐也知道邓师兄受伤了?”
“回来的路上余师兄已经将你们那边的情况讲了!”
“师姐有什么想法,那只鼉确实很难对付。它不止身体坚硬无比,还有那颗妖丹,也是威力无穷。”
“嗯!那只鼉实力应该跟余师兄差不多,准筑基期。但是听你们这样说来,又有点怪异,为什么它每次动用妖丹的力量后都要停下来许久,还真是叫人费解!”
“多亏它要停下来喘息,如果它一直是那种状态,那师姐今天可就看不到我了。”说完做出心有余悸的表情,还用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表示害怕。
吴灵露看他说的真确,点了点头,一边下楼一边说道:“算你们走运,如果是徐师兄那边那只鼉出现在你们那边,那我今天确实就看不到你们了。”
陈七愕然,瞪大眼睛看着吴灵露。
他难以置信,吴灵露说的这么坚定。
吴灵露接着说:“徐师兄早上一引出那只妖兽,从气息上就知道它绝对在筑基期。徐师兄不敢耽搁,立刻传音通知大家。等我们赶过去,韦师叔已经和那只妖兽打的难解难分了。”
“后来呢,韦师叔是怎么打那只妖兽的?”陈七满是好奇的问道。
“能怎么打,肯定是往死里打啊!”
“我是说用的什么招式,韦师叔的剑法凌不凌厉啊。还有那气势,韦师叔和那只妖兽都是筑基期,那场面肯定很壮观吧!真想亲自去看看!”
“哼!你想找死就去看,我保证不拦着你。你以为什么是筑基期,就这样跟你说吧!筑基期跟炼气期犹如云泥之别,每一个境界的突破,都是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实力强上十倍都不止。”
“就连师姐都插不上手吗?”
“不到筑基期,永远是蝼蚁。我们也就只能远远观战,保证不被真气波及就已经疲惫不堪了。你还想让我们插手,嫌我们活够了是吧!”说完好像回想到了当时的场面,脸色有些苍白。
陈七感觉今天自己这边的那只妖兽都恐怖无比,听到吴灵露说徐乾师兄那边那只更加恐怖。
又听得吴灵露说筑基期比炼气期强上十倍不止,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羡慕。他边走边憧憬,自己将来有一天达到筑基期境界的场景。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前面,一楼零星坐了些人。人虽然不多,但听这里的伙计说,自从他们来了后,出来吃饭的人还是多了很多。毕竟因为仙人们来了后,鼉一次都没有出来为害过。
小二领着二人来到楼上,楼上只有七八桌,隔得都很开,靠窗摆了三桌,都坐满了人。
吴灵霄开口喊了声,陈七寻声看去,吴灵霄跟几个不认识的人坐在一桌。再看其他两桌,韦师叔带着几个传法堂的一桌,护法堂跟几个长老弟子一桌。
吴灵露来到桌前,在吴灵霄旁边的位子坐下,陈七也顺势坐在她的身边。
菜品十分丰盛,大家都是饿了,招呼一声就开吃了。
风卷残云般把食物消灭的差不多后,小二又端上了香茗。
陈七问还有没有菜食,自己等下打包带回给师兄吃,小二答应,自己下去准备。
陈七正在品着香茗,他以前是个穷小子,整天只是吃白饭,喝清水。现在不仅吃着色味俱佳的美味佳肴,饭后还有茶水畅饮,顿时沉浸其中,慢慢品味。
韦志彦用完午饭,喝了口茶就回屋休息去了。众人都理解,筑基期虽然厉害,但是同境界彼此不死不休的死斗,精神和肉体的消耗都是惊人的巨大。
韦师叔走后,大家都是两三个人一起的闲聊,有的聊最近发生的新奇事件,有的聊今天妖兽的点点滴滴。
吴灵露是女孩子,这种场面她有些不适应,毕竟她从小在上清宗长大。上清宗虽然没有世俗那么多规矩,但是像今天这样的场面还是少数,再加上她精神有些耗损,见韦志彦走了,也回房休息去了。
陈七提着食盒也想告罪回去,趁着饭菜还热乎,赶紧给师兄送去。
他刚要一个起身,一个声音便叫住了他。
“陈师弟是吗?”
陈七打量说话之人,知道他是丹道堂的弟子,叫许弘飞,不太熟,只听说跟宗主有些关系。
见他跟自己打招呼,陈七不明所以,毕竟两人又不认识,他也只是点名时才知道许弘飞的姓名罢了。
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许师兄,可是有什么事?”
许弘飞坐在陈七对面,听他这么一说,爽朗一笑,开口回答陈七。
“陈师弟,我们都是同门师兄师弟,现在大家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吗?”
陈七听他这么一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许弘飞虽说是宗主本家不错,但宗主本家又不止这一个。
看他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想来是同年纪好亲近些,才找自己聊天的吧!
陈七笑道:“许师兄说的对,是这么个理,虽然我修为低微,但有哪里可以帮上许师兄的地方,绝不推辞。”
许弘飞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喜上眉梢,点了点头。
“师弟这样说就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帮不帮忙倒是其次,最主要是陈师弟把我当朋友,这就让我很开心了。”
“我和师兄虽不是一个师傅,但我们都拜在上清宗门下,说是兄弟也不为过啊!”陈七自小一个人在外摸爬滚打,什么场面说什么话,他哪里不知,这些年的闯荡,让他已历练的十分圆滑。
许弘飞十分高兴,他左右看了看,见人都走的七七八八,只有零星几个还围在一起聊天。
陈七这桌人本来就杂,吴灵霄是跟着吴灵露走的,其他几个人都不是很熟,用完饭也都回房了。
许弘飞很自来熟的坐到了陈七的旁边,报了年纪,原来他今年十八,比陈七大一岁。他是许宗主同太爷爷的本家,但是许弘飞这一支没有修仙的人,所以关系就淡了。
虽然许弘飞爷爷没有修仙资质,但是靠着这层关系,他爷爷经商有方,成了饶州府的巨贾富豪。
爷爷修仙无望,就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没料到从小被寄予厚望的儿子也是个凡人之资。爷爷不得不又把希望寄托在了孙子身上,好在孙子争气,十三岁上山检测,果真有修仙之资,所以他就拜入上清宗,圆了爷爷的神仙梦。
因为有亲戚这一层关系,加上上清宗炼丹所需之物全是许弘飞家里供应,所以许弘飞一拜入山门,很自然就分到了丹道堂。
丹道堂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炼丹,炼丹最耗费的就是时间,所以许弘飞五年来修为才跟邓九根差不多。
又是因为炼丹需要的时间太多太多,每年拜入丹道堂的新弟子就少之又少,他的师兄最小的年纪都快接近三十岁了。
这些年纪大的师兄平时和他说话少的可怜,可想而知许弘飞的生活有多无聊,有多枯燥。
他看陈七跟他年纪差不多,又看他跟吴灵露一路走来有说有笑。想起自己在上清宗没有一个亲近的朋友,心里很是羡慕这种感觉。于是少年心性激发,就有了结识陈七的想法。
他在饭桌上一直观察,陈七的种种行为让他得出结论,陈七只是个平民百姓。
他没有大户人家在饭桌上的种种礼仪,也没有富贵公子的雍容华贵,所以在看到陈七要走时,就喊住了陈七。
陈七也自报了年纪和家世,许弘飞得知陈七现在孤身一人,十分诚恳的让陈七把他当哥哥对待,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到丹道堂找自己,自己一定倾囊相助。
两人一时相见恨晚,谈天说地,博古论今,甚是欢快。
聊了小半个时辰,小二上来收桌子,两人这才发现人都走光了,陈七抱拳道:“跟许师兄聊天真是涨见识,许师兄的见识真是我平生罕见,如果师兄不修仙,去考功名的话,定是头名状元。”
许弘飞听的高兴,却连连摆手,口道当不起,陈七提起食盒,道:“师兄今儿受了重伤,至今还米粒未进,我却在这里大吃大喝,嗨!”说完叹息一声,满脸自责神情。
听他这么一说,许弘飞一拍额头,道:“是我拖着师弟在这儿陪我说话,哪里怪的了你,有罪也该我当着。”
陈七连连说不关他的事,都是自己聊天忘事,是许师兄谈话的内容太有吸引力,自己忘记了云云。
许弘飞从怀中拿出两个玉瓶,递到陈七手中,示意他接住。陈七一看这玉瓶,就知道是什么。
这瓶子不就是拿来装培元丹的嘛!
许弘飞见陈七懂了,笑着道:“陈师弟,今天的事,我在路上都听说了。不想师弟才修炼三个月,就有如此修为,当真是好资质,这些丹药对师弟来说应该有些帮助,就当我给师弟赔罪了。”
陈七听的他说这样的话,哪里肯收,只是一味推脱。
许弘飞见他不肯收。便找个空隙,一把把玉瓶塞入陈七怀中。
陈七见到他把培元丹强行塞给自己,只得苦笑。
许弘飞宽慰他:“师弟别在意,都是一些身外之物,师弟用完跟我说,师兄这里还有很多!”
看到许弘飞真诚的面容,陈七知道他说的不是客气话。
陈七不语,心里感慨:“做丹道堂的弟子真好!”
于是他不再耽搁,抱了抱拳,约好再会,就提着食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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