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宫闱风云 > 流言夺宠 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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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御花园中,金贵人捏着半块蜜饯款步而来,胭脂红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雪白糖霜:"纯嫔妹妹,这新贡的'雪中梅',你尝过了吗?"她忽然将蜜饯凑近纯嫔鼻尖,清甜香气中混着幽幽叹息,"听说咸福宫的份儿,都被挪去了永寿宫,也不知高贵妃娘娘,能不能熬过这酷暑?"

    纯嫔望着金贵人腕间晃动的赤金护甲,心中警铃大作。金贵人却已自顾自地将蜜饯掰成两半,露出内里冻得发紫的梅肉:"雪中梅虽美,到底不比雪中炭。若此时有人递上一捧炭火..."她突然贴近纯嫔耳畔,温热气息扫过耳垂,"他日贵人得势,必定涌泉相报。"

    话音未落,金贵人突然伸手抚上纯嫔腰间的东珠绦,似笑非笑:"妹妹可知为何咱们同是潜邸旧人,你却能早早封嫔?"她指尖重重按在东珠上,"还不是因为三阿哥这棵好苗子?可树大招风啊,娴妃那等人,最恨旁人有倚仗..."

    纯嫔猛地后退半步,腰间东珠硌得生疼。金贵人却从袖中掏出块鲛绡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前儿内务府送来的冰,独独少了咸福宫的份。听说娴妃宫里的冰鉴,都堆成了小山呢。"她将帕子甩在石桌上,梅红色绣着的并蒂莲在风中翻飞,"妹妹可要想清楚,如今救高贵妃,也是在保永璋——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

    话音消散在穿堂风中,金贵人转身时,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纯嫔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弯腰拾起石桌上的半块蜜饯,糖霜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恰似后宫里暗藏的刀光剑影。

    暮色四合时,纯嫔屏退宫人,在妆奁暗格里取出半块蜜饯,对着烛光仔细端详。蜜饯底部用朱砂写着极小的字:"卯正三刻,紫铜饭盒"。她沉吟片刻,提笔疾书,信中字字如刀:"娘娘可知?仪贵人之事乃娴妃借刀杀人。如今唯有让彩云顶罪,方能破局..."

    次日卯时,纯嫔亲自将信压在描金食盒底部。当御膳房太监捧着食盒经过咸福宫时,她故意打翻茶盏,在混乱中示意心腹宫女将食盒送入宫。

    高贵妃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窗外蝉鸣刺耳。她盯着信中"娴妃"二字,想起这些日子被禁足的屈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多时,一封字迹凌乱的信被塞进饭盒夹层,字里行间满是威胁与许诺:"彩云!你若认下罪行,我保你家人荣华;若敢攀咬,定叫你九族不得安宁!"

    巳时,纯嫔佯装查看御膳房账目,从回收的食盒夹层中取出信件。她望着信上斑斑泪痕,嘴角勾起冷笑——这封信,既是高贵妃的救命符,也是插向娴妃阵营的暗箭。当她将信交给慎刑司宫女禧珀时,远处永寿宫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惊起一群白鸽。

    纯嫔望着天空中纷乱的鸽群,轻声对身旁宫女道:"去备些白梅,本宫要做'雪中梅'。"指尖轻抚过袖中藏着的密信,她忽然想起昨日金贵人说的话:"娴妃最恨别人动她的棋子,可这次,咱们偏要让她的局彻底乱套。"

    慎刑司外,阴暗潮湿的气息肆意弥漫。纯嫔乔装改扮,身着一件破旧披风,神色匆匆地朝着慎刑司的偏门走去。她四下环顾,确认无人留意后,轻轻叩响了那扇斑驳破旧的门。

    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露出一名小宫女警惕的面容。小宫女看清是纯嫔,赶忙侧身让她进来,低声说道:“娘娘,您可算来了,再晚些,奴婢便得出宫采买了。”

    纯嫔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寒暄,从怀中掏出那封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塞到小宫女手中,急切地说道:“禧珀,这封信务必亲手交予彩云,切不可让旁人瞧见!此乃关系到高贵妃生死的大事,若是办妥了,日后定不会亏待你。”

    禧珀接过信,小心翼翼地藏进衣袖,忙不迭点头:“娘娘放心,奴婢办事,您还信不过吗?奴婢每日都给彩云送饭,一会儿便寻机会将信给她。不过……这信里写的是何事呀,如此重要?”

    纯嫔瞪了她一眼,厉声道:“不该问的莫要问!你只需知晓,此事一旦泄露,你我皆无活路!”

    禧珀吓得一哆嗦,忙捂住嘴:“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只是一时好奇。奴婢这便去,定将信送到。”

    慎刑司深处,阴暗潮湿的牢房内腐臭气息扑鼻,墙壁上的火把光影摇曳不定,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影影绰绰。彩云被沉重的铁链紧紧锁在刑架之上,凌乱的发丝肆意地黏在满是血污与汗水的面庞上,那身破旧不堪的囚服勉强挂在伤痕累累的身躯上,聊以蔽体。

    行刑的衙役面沉如水,眼中毫无波澜,手中皮鞭在空中猛地划过一道凛冽弧线,“啪”的一声,重重抽落在彩云背上,刹那间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渗出,在她背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彩云浑身剧烈一颤,喉咙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死死咬住下唇,直至下唇被咬出殷红血迹,硬是强忍着未发出更多声响。

    “说,到底是不是高贵妃指使你陷害仪贵人的?”主审太监立于一旁,声音尖锐而冰冷,双眼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彩云,似要从她脸上的细微表情中揪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彩云头低垂着,几缕发丝随着微微颤抖的身躯轻轻晃动,虚弱却坚定地说道:“公公,奴婢不知,奴婢与此事毫无干系。”

    太监冷哼一声,一挥手,衙役再次挥动皮鞭,这一次,鞭子狠狠抽打在彩云的肩膀上,撕裂般的剧痛让彩云眼前一黑,几近昏厥。然而,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勉强支撑着身体,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以掌心的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还嘴硬!”很快,粗重的夹棍被抬了上来。衙役们将彩云的双手牢牢固定在夹棍之上,随后缓缓收紧。“啊!”彩云再也无法忍受,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滚滑落,混着血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双手被夹得血肉模糊,骨骼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即便如此,她依旧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公公……求求您……别再问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彩云气息微弱,声音带着哭腔,每吐出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她的眼神中透着绝望,但更多的是坚定不移,那是对高贵妃的一片忠心,促使她在这残酷刑罚面前,毅然选择独自承担一切。

    见彩云仍不招供,太监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吩咐道:“把她的鞋袜都除去,上拶指!”衙役们应声上前,粗暴地扯下彩云的鞋袜,露出一双冻得青紫的脚。紧接着,拶指套上了她的脚趾,随着行刑者用力拉扯绳子,拶指一点点收紧,尖锐刺骨的疼痛从脚趾处如电流般袭来,彩云疼得身体剧烈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她的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即便疼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却还是死死咬定自己不知。

    太监仍不罢休,又恶声说道:“把烧红的烙铁拿来!”不多时,行刑衙役手持烧得通红的烙铁疾步走来,烙铁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热气。“滋滋”声响彻牢房,烙铁无情地按在彩云的大腿上,皮肉烧焦的刺鼻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彩云猛地仰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后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一盆冷水兜头泼在彩云脸上,她悠悠转醒,虚弱地喘着粗气。恰在此时,禧珀端着饭菜匆匆赶来,趁众人不备,将那封信悄然塞进了彩云手中。彩云感觉到手中信件,心中猛地一颤,她明白,这封信或许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她为高贵妃做的最后一件事。

    慎刑司内,昏暗阴森的牢房中,彩云蜷缩在角落,身上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血迹斑斑的囚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翠儿端着一碗稀粥,小心翼翼地走近牢房,左右张望一番,见无人注意,便从衣袖中掏出信,迅速塞进牢中,低声说道:“彩云,这是外面传来的信,你快瞧瞧。”

    彩云一愣,赶忙伸手接过信,手忙脚乱地拆开。她的目光随着信上的文字快速移动,脸色渐渐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煞白,嘴唇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读完信,她的泪水夺眶而出,信纸从手中无力滑落。

    “怎么会这样……”彩云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禧珀在一旁焦急地问道:“彩云,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呀?你倒是说句话呀。”

    彩云抬起头,泪流满面地说道:“禧珀,娘娘这是要我顶罪呀!说只要我承认是自己陷害仪贵人,便保我家人平安,还会给诸多好处;若是不答应,我家人都得死……”

    禧珀也慌了神:“那……那你打算如何是好?这可不是小事啊!”

    彩云咬着牙,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我又能怎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人因我而受苦。大不了,我便认下这罪,只盼她们能信守承诺……”言罢,彩云缓缓走到牢房角落的火盆旁,将信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眼睁睁看着信在火中化为灰烬。

    慎刑司那昏暗幽深的牢房内,阴森之气如潮水般翻涌,墙壁上的火把奋力散发着微弱光芒,却始终难以驱散满室的彻骨寒意。彩云被牢牢地缚在特制的刑椅之上,凌乱的头发肆意地贴在那张满是血污与汗水的脸上,恰似一幅破败不堪的画卷。她身上那件原本还算齐整的宫女服,此刻已变得破破烂烂,勉强挂在伤痕累累的身躯上,聊以遮体。

    行刑的嬷嬷面若寒霜,眼中透着职业性的冷漠,手中的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啪”的一声脆响,重重地抽落在彩云的背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如绽放的红梅般汩汩渗出,在她的背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彩云浑身猛地一震,喉咙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紧紧咬住下唇,直至下唇被咬出深深的血印,硬是强忍着没有发出更多声音。

    “说,到底是不是高贵妃指使你陷害仪贵人的?”主审太监站在一旁,声音尖锐而冰冷,眼睛紧紧盯着彩云,仿佛要将她看穿。

    彩云的头低垂着,几缕发丝随着微微颤抖的身体轻轻晃动,她虚弱却坚定地说道:“公公,奴婢已多次言明,此事与奴婢并无关联,实乃他人所为。”

    太监冷哼一声,一挥手,嬷嬷再次挥动皮鞭,这一次,鞭子抽打在彩云的肩膀上,撕裂般的剧痛让彩云眼前一黑,几近昏厥。然而,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以掌心的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还嘴硬!”太监怒喝一声,“来人,给她上夹棍!”

    很快,粗重的夹棍被抬了上来。衙役们将彩云的双手固定在夹棍之上,随后缓缓收紧。“啊!”彩云再也无法忍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混着血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双手被夹得血肉模糊,骨骼似乎随时都会断裂,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松口。

    “公公……求求您……别再问了……奴婢……”彩云气息微弱,声音带着哭腔,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眼神中透着绝望,但更多的是坚定,那是对高贵妃的忠心,让她在这残酷的刑罚面前,选择独自承担一切。

    见彩云还不招供,太监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道:“给她上针刑!”

    只见一名嬷嬷手持特制的银针,缓缓走向彩云。那银针在昏暗的火光下闪烁着森冷寒光,宛如来自地狱的夺命使者。嬷嬷熟练地捏住彩云的手指,将银针一点点地刺入她的指甲缝。

    “啊——”彩云发出了一声比之前更为凄厉的惨叫,身体疯狂地扭动着,却被牢牢束缚,无法挣脱。当第二根银针钻进皮肉时,彩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撕裂,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第三根银针即将刺入之时,彩云用尽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招!奴婢招!”

    太监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挥挥手示意嬷嬷停下:“早这般不就好了,说吧。”

    彩云大口喘着粗气,泪水、汗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是奴婢为了打压仪贵人和皇后娘娘,冒用高贵妃娘娘的名义做下了这一切。仪贵人得宠之后,对下人非打即骂,奴婢看着,心中怨恨难平;皇后娘娘向来治下严苛,奴婢也心生不满。故而想着借此事,让她们都不得好过……这一切皆是奴婢一人的主意,与高贵妃娘娘毫无关系……”

    这日,娴妃神色凝重地来到皇后宫中。她盈盈下拜,缓声说道:“皇后娘娘,仪贵人之事虽彩云已认罪,但其中疑点重重。彩云不过是一个婢女,若无背后之人撑腰,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去害死仪贵人。况且伪造信件、散播流言、纵火烧景阳宫,甚至毒杀仪贵人,如此多的恶行,怎么可能都是她一人所为?”

    皇后微微皱眉,轻轻颔首:“本宫也正有此疑虑。这些事环环相扣,绝非一个小小婢女能够谋划周全。”

    于是,皇后即刻下令将彩云召上殿来。不多时,彩云被带至殿中。她形容憔悴,脚步虚浮,身上的囚服血迹斑斑。

    娴妃目光如炬,直视彩云,厉声道:“彩云,本宫问你,你是如何伪造信件,又怎样散播流言,还纵火烧了景阳宫,甚至毒杀仪贵人?从实招来!”

    彩云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与决然,却对答如流:“回娴妃娘娘的话,伪造信件是奴婢平日里留心仪贵人的字迹,私下苦练模仿。散播流言,是奴婢趁着各宫走动时,悄悄透露给宫女太监们知晓。至于纵火烧景阳宫,奴婢趁夜色无人,潜入宫中点火。毒杀仪贵人,是奴婢在她的茶水中下了毒。这一切,皆是奴婢一人所为。”

    娴妃心中冷笑,她深知这背后必有他人指使,绝不是彩云能独自完成。就在此时,一旁的纯嫔微微眯起双眼,悠悠道了句:“瞒天瞒地,终难自欺,一入权谋,再无退路。”

    彩云听闻,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解脱交织的复杂神色,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突然咬舌自尽。鲜血从她嘴角汩汩流出,她缓缓倒下,眼神逐渐涣散。

    殿内众人皆惊,皇后神色一凛,喝道:“快传太医!”然而,太医赶来时,彩云已然气绝身亡。

    娴妃望着彩云的尸体,心中明白,这背后的主谋定是害怕彩云泄露机密,才逼她走上绝路。而纯嫔那句诗,看似无意,却似一把利刃,斩断了彩云最后的心理防线。

    这日,乾隆在朝堂之上,面色凝重地宣布:“追封已逝的仪贵人为仪嫔,以表皇室对她的恩典。金贵人在此次事件中,看似并无大错,且曾协助调查,晋封为嘉嫔。纯嫔因提出新的调查方向,为后宫局势的缓和做出贡献,晋封为纯妃。高贵妃和娴妃,也因此事得以暂时脱身,继续保留在后宫的地位。”

    暮色如纱漫过窗棂,纯嫔倚着鎏金屏风,指尖摩挲着新赐的翡翠护甲,忽低吟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佩心,你说这花谢了还能再开,人心凉了可还能捂热?”

    佩心正整理妆奁的手微微一顿,抬头见主子眼底翻涌着莫测的暗潮。她福了福身,轻声道:“娘娘何必为不相干的人费神?高贵妃在潜邸经常欺凌您,您忘了。不过这下好了,今日晋封的旨意一下,各宫眼红的可不少呢。”

    纯嫔忽然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三分嘲讽:“眼红?她们只道我是雪中送炭的善人,却不知这炭火里藏着淬了毒的针。”她起身走到妆台前,镜中倒映着她精心描绘的远山眉,“你当我为何冒险去救高贵妃?不过是要在她与娴妃之间再添把火罢了。”

    佩心倒抽一口冷气:“娘娘的意思是……”

    “娴妃心思深沉,这些日子步步为营。”纯嫔拿起胭脂盒,指尖蘸取丹蔻,在掌心晕开如血,“高贵妃虽失势,到底根基未倒。两虎相争,就像那夹缝中的小兽,也得为自己谋划出一条后路呀。就像这胭脂——”她突然将胭脂重重拍在妆台上,艳丽的粉末纷飞,“看着是锦上添花的好物,实则能要人命。”

    佩心望着主子狠厉的神色,忽觉这熟悉的宫殿都笼上了一层寒意。纯嫔却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嘴角勾起算计的弧度:“记住,在这宫里,慈悲是最无用的东西。唯有让别人先乱了阵脚,咱们才能站稳脚跟。”

    殿外忽起一阵风,卷着残花扑在窗纸上,恍惚间竟似无数只手在抓挠。纯嫔望着镜中自己明艳的面容,轻声补了后半句诗:“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争斗时——这后宫的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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