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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来了】张承逸感受着熟悉的空虚,十分拟人的在脑袋里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他在离开汴梁之后,随便找了个方向,在某座不认识的大山里面徒手用六脉神剑挖出一个地下坑洞来,反正他用上龟息功又不需要呼吸,内力源源不绝不担心真气耗尽,等登出游戏的时候用变速齿轮加速世界时间,减缓身体时间真正意义上的几年如一日。
考虑到太快可能会错过很多事情,未来说不准会见不到一些老朋友,他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把时间调整在一个月/二十年,也就是身体过去一个月,世界流速二十年。
因为他的本体在世界之外,时间的锚点就是他自己,不同世界登陆的【游戏】时间是同步的。
也就是说,他找个世界安心待上一两个月,就能看到未来武道有没有突破了。
从武侠rpg变成放置类养成系游戏,还行吧,他在地球的时候玩游戏类型就很复杂,放置养成类的收获感绝对满满。
【接下来找个游戏登陆一下吧】
张承逸仅仅是在世界之外待了一小会,那种空虚感由内而外的迅速蔓延,感知与情绪仿佛都在不断的流逝,世界之外是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感受不到,对‘人类’来说,太折磨了。
意念一动,无数繁星点点涌上心头,他之所以没办法判断自己登陆的是什么世界,根本原因就是这些世界都太小了。
在他的感知里,那如恒沙数的世界想要判断世界到底是什么,就和一个人趴在沙滩上想看清楚一粒沙子里面雕刻了什么一样。
他自己又挤不进去,无数的世界在他眼里都是沙子,‘人’又怎么能挤进沙子里面。
所以他想要找一具容纳自己的身体,突破原生世界真的是基础要求了。
【希望是一些力量层次还不错的世界】
张承逸很是随意的挑选了几颗沙子,能力发动之后,意识分流,钻进‘沙子’,来到‘游戏’中。
【底层数据接驳】
【感官同步】
【载入成功】
某个世界中,张承逸(一号)睁开眼,嗯,入目的竟然不是清晰的东西,而是仿佛隔了一层磨砂玻璃在看东西一样,整个世界模模糊糊。
完犊子,不会倒霉到登陆了一具瞎子身体吧?
紧接着,堪称疯狂的食欲上涌,他直接无视掉了,游戏角色怎么样,和他一个玩家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依稀察觉到不太对劲了,连忙打开状态栏和属性面板。
【丧尸化】
【力量+-】【速度+-】【腐烂+-】【感染+-】
哦豁。
张承逸大抵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登陆的游戏是一具丧尸啊。
倒是有一点值得注意,不同世界的‘游戏’,所能加减的数据是不一样的,根据检索来决定,也就是身体允许变化的数据,他可以自如调整。
比如天龙世界的人类,他在登陆后能够加减的数据为:【体质+-】、【年龄+】。
体质包含了全方位的加强,未来具备减少或者增加的可能,所以他能够增减,但年龄在登陆时的初始年龄已经固定,就只能加了再减。
至于什么悟性、资质这类东西,是身体本身没有变化的可能,所以没办法修改。
这具丧尸的身体数据有意思的地方还挺多,能够调整的不是体质,而是力量和速度,还有腐烂程度与感染能力,应该都是正常人类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要不要直接弃掉这具身体呢?
张承逸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在这个世界看看,丧尸类的应该都是末世背景,真人末世体验还挺刺激的,直接弃掉也算是损失了一种新奇体验。
姑且先观望一下。
他果断把腐烂程度和感染能力全部修改到零,眼前的视野清晰了一些,但依旧看不清东西,嗅觉恢复了一点,可感觉像是感冒鼻塞一样,倒是听力还不错,他伸手在附近摸索了一下,应该是在木质建筑的走廊里,身前和身后各有依据尸体。
黏黏糊糊的血液手感让人恶心。
张承逸在墙上反复擦擦手,慢慢扶着墙站起身,安静的环境让他听到了不远处粗重的喘息声,他一步步走过去。
视野虽然还是不够清晰,但对他来说够用了,不剧烈运动,周围环境不变化太快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通过模糊的视野与声音在脑袋里利用盲斗的技巧收集信息模拟环境。
“是谁?”
带着口音的日语响起,对他来说,语言不是问题,他自己说出来的东西,哪怕是乱叫都能翻译成对方听得懂的话传递过去,而别人说出来的话,只要是成体系的‘语言’就能翻译成让他听得懂的话。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是个很虚弱的男人,走近之后,还能察觉到男人旁边还有一个模模糊糊小家伙。
应该是个孩子。
“你好,有人在吗?”张承逸出声询问。
“咳~”男人用力的咳嗽一声,问道:“是中野君吗?”
“抱歉,是我连累大家了……”
这么近,连我都看到一些东西了,对面的男人还看不到?
张承逸都做好被当做丧尸攻击的准备了,谁知道竟然听到这样一句充满虚弱的疑问,关键他登陆的身体都是死亡了的,天龙的猎户,和这具丧尸都是死掉了的,又不能继承记忆,那么要怎么回答呢?
他思虑几秒,回道:“我不是中野,你是谁?”
“这样啊。”
男人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突然用力的咳嗽一下,道:“不管你是不是中野,十分抱歉,这位同志。”
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莫名其妙的唱起歌来:
【可能我想听到永远的谎言】
【所以今天仍在街头酩酊大醉】
【我想听到永远的谎言】
【说我们仍在旅途,一路向前】
【你啊,就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吧……】
“砰!”
一声枪响,歌声戛然而止。
“这首歌……”张承逸愣了一下,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也曾一腔热血,他知道这首歌的含义。
同志这样的称号,更是许久没有从谁的口中听到了。
死去的记忆正在猛烈的攻击他,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回到现实,道:“喂,小鬼,走了。”
视力太差的他,如果想继续探索这个新世界,必然需要一双‘眼睛’。
用生存来交换‘眼睛’的使用权,顺带还能获得一些这个世界的信息,是他能够接受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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