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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打了个哈欠:“老公,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啊,昨天晚上我被你累坏了,正补觉呢。”此话一出,快要发飙的的陈瓷安立马温顺下来:“嘿嘿,带一个小兄弟来看看我收藏。”
“你那些破玩意有什么可看的,进来吧。”
“走走走,去书房,带你长长见识。”
李渡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观察屋内的布局,就被陈瓷安拉着往里走。
李渡把大门关上,还顺手反锁了一圈,才跟着陈瓷安进了书房。
书房门没有关,正对着大门口。里面最显眼的就是占了一整面墙的胡桃木书架。
上面整整齐齐的摆了放了各式各样的玩意儿,看的出来,陈瓷安经常打理,整个书架上都看不到什么灰尘。
陈瓷安豪气的对着李渡说:“尽管挑,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虽然李渡威逼利诱把他的青花碗弄走了,但是陈瓷安还挺感激李渡。
因为那个碗在那里放一日,他就是一日忘不了自己的失败。
但他自己又不甘心把这破碗卖了,内心中还一直有一个希冀,万一是专家搞错了,万一是真的呢?
李渡的弄走了碗,也剜走了他一块心病。
这两天他睡觉都舒服多了。
李渡哪里懂得古玩,他只觉得大的就是好的,看中了一对青花瓷样式的花瓶。
到时候就立在公司大门口,充当门面。
不过今天他主要的目的不在此,李渡假模假样的扫了扫其他的古玩,对着陈瓷安说:“厕所在哪里?我去上个厕所。”
陈瓷安坐在茶台后面一边喝茶,一边随意的说:“出门右手边就是”
陈瓷安这个小区是个老小区,像这种十好几年前的房子,户型设计都很差,主卧没有卫生间,整个屋子就一个客卫。
李渡走到卫生间扫视了一眼,没看到什么异常。
只好先上了个厕所,回到书房。
李渡随口对着陈瓷安说:“老陈,家里能抽烟吗。”
“给。”
陈瓷安顺手从口袋拿出一盒芙蓉王,抽出一支,扔给李渡。
李渡假装惊讶道:“咦,你这抽烟的种类还花哨的很。”
“怎么说。”
“刚才冲马桶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支黄鹤楼的烟头,不是你抽的吗?”
陈瓷安迟疑的说:“没有啊,我一直抽的芙蓉王。”
李渡一边看古玩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兄弟,你先看着,我出去一趟。”
过了几分钟,陈瓷安对着李渡说了一声就出了书房,顺手关上了书房门。
陈瓷安出去之后,李渡也走到茶台前,给自己倒了杯茶,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李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紧接着就是几声“砰砰砰”的撞击声。
李渡连忙走出去查看。
声音是从主卧传来了的,主卧的房门大开着,李渡走近一看。
陈瓷安的老婆捂着脸在坐在地上哭。
还有一个瘦的像猴一样的青年人正趴在地上,不断给陈瓷安磕头。
“师傅,饶过我吧,饶过我吧,我一时鬼迷心窍。”
陈瓷安漠然的盯着脚下的徒弟,似乎有些追忆。
“六子,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拜在我门下的。”
“师傅,我一直都记着,当年我刚出来闯荡,和一伙人拿着几把铁锹,就满山遍野的找洞子。您在山中收货,看我年纪小,就拦下了我。”
青年人跪在地上,缓了缓,继续说:“后来之前那伙人就都被抓了,我看出您是个真有本事的人,一直跟着您,走了三天三夜山路,鞋底都磨穿了,您看我可怜,才收下了我。”
陈瓷安脸上没有多少恨意,有些伤感的说:“所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这些年我对你不薄吧?”
“我知道,师傅教我吃饭的本事,教我做人的道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畜生不如。”
青年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自己脸上,李渡看着都觉得生疼。
“六子,你怕他做什么?”
陈瓷安的老婆拦住六子的手,又护在六子身前。
“陈瓷安,要杀要剐你冲我来。”
陈瓷安咬着牙:“好的很啊。”
“我要和你离婚,家产一人一半,你有什么资格责备六子。你冷落我的时候,都是六子在陪我。我和他是真爱,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次,都让我恶心至极。”
“你疯了!”
还没等陈瓷安有什么反应,后面的六子一把拽开陈瓷安的老婆。
“师傅,和我没关系,我不是故意的。”
陈瓷安老婆挣扎着起来,就要拉起跪着的六子:“你怎么这么窝囊,都21世纪了,还有什么师傅不师傅的?”
六子一把将陈瓷安的老婆推在地上:“你个娘们懂什么?你以为我师傅现在这么大的家产只是靠倒卖文物就挣下来的吗?你找死别带上我。”
陈瓷安此刻却一反常态,嘿嘿的笑着,还鼓了鼓掌:“真精彩啊。”
说完之后,陈瓷安转过头对着门外看热闹的李渡说:“李兄弟,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唉,咱两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李兄弟,你应该看中我那一对仿明朝的釉下青花瓷花瓶吧,你完了发个地址给我,等我处理完这些肮脏事儿,让人给你送去。”
李渡心中一惊:“好敏锐的眼力,就那么一会,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好,那我就先走了。”
临走前李渡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别把事儿闹大啊,别冲动,想想你是怎么劝我的,千万别出人命。”
陈瓷安阴阴的笑了笑:“放心,我有谱。”
李渡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觉得陈瓷安这个人不一般。
他那家里的家具,几乎都是纯正的榫卯结构的实木家具,虽然李渡看不出是什么木材,但看着也不一般。
还有古城核心区的商铺、一百多万的豪车。
最重要的是他的徒弟,竟然那么怕他。
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充其量就是个师傅和学徒的关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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